“打倒XXX ”,滋味还是很难受。
但有的人显然脸皮很厚实,并不会感到什么不舒服。前不久,有观众给一些
主持人挑错字,说他们把一些字都读错了,比如“按捺不住”的“捺”,居然读
“耐”:“秘鲁”的“秘”,居然读“蜜”:“灼热”读成“志热”:“即使”
读成“既使”,等等。有人就此对他们进行采访,他们却没有一丝抱歉,反而说
:“主持人念错字很正常,我认为主持人最重要的是口齿清晰。”——此语出自
曾在上海复旦大学演讲时所言的凤凰卫视主持人陈鲁豫女士。
做为一个对承认错误有着深厚经验的人,我对她们的辩解感到实在遗憾。犯
了错而不承认,反而梗着脖子硬扛,我很担心她们的颈椎会不会受得了。
医学院的时候,有一项学习内容叫做“挑刺”,通常来说,就是勇于纠正别
人的错误。打个比方,如果主刀医生在进行手术,那么第一助手和第二、第三、
第N 助手的职责里,就有一项是睁大眼珠子,“盯紧”他不要犯错误。对于主持
人来说,说个错字顶多能影响小孩子一生的读字,而对于医生来说,犯一次错,
就很有可能让患者连读错字的机会也没有了。
但我还是觉得主持人应该好好扎一下基本功,毕竟她们天天面对的是巨多的
观众,数量可比我们班级的同学多多了。
/* 16 */第二部分角色互换第16节 消毒。化妆。遗憾
在一篇文章里,一个擅长教人做菜的作家曾说,所谓旅游或者商务考察,一
言以蔽之曰:“艳遇”或“艳遇未遂”。那么,按照这个诙谐且不乏‘严肃’的
逻辑,在医院里的所谓诊断或者治疗,也可以一言以蔽之曰:“痊愈”或“痊愈
未遂”。
这仅仅只是结果,过程却是万万马虎不得的。比如消毒。对于这个在手术前
的必须准备的项目里,不管是病人还是医生,凡是经历过的想必都有极其深刻的
感慨,对病人来说,只要是神智清醒者,大多都可以配合消毒,如果是不能配合
的,则是被动消毒;而对医生本身而言,如何进行全方位360 度、720 度甚至无
限度的消毒,是最重要、也是最令人感到紧张的程序之一,因为这意味着对病毒
的“尊重”。
我刚上中学的时候因为扁桃体经常发炎,被同样是医生的老爸抓到手术室,
请一位专家给我实施扁桃体摘除手术,印象最深的除了手术完毕之后的一个月,
只能在一边干瞪眼什么都说不出来,像个小哑巴一样痛苦,就是术前的消毒程序
了,具体的步骤是这样的:先把脖子以上的部分像洗饭盆儿一样反复地洗上N 遍,
然后再用酒精棉球仔细地由上自下、从里到外地擦上N 遍,一直擦得我满脑袋发
凉,似乎把头伸进了冰箱一样;最后就是加强消毒……烦琐得叫我大呼头疼;长
大后,我在外科的实习第一课,就是学习进入手术室之前的工作:从如何穿衣到
怎样戴帽,从戴口罩的方法到穿拖鞋的次序,事事都有学问,处处皆具知识。
我的一个朋友有一次因为要割阑尾,很害怕,所以希望我也守在他的身边—
—那是我第一次在参加工作后进入手术室,程序和实习的时候一样,都是一而再、
再而三地和自己的手“过不去”,当然,现在也没了当初那样的老师,像给幼儿
园的小同学检查每个人的卫生,但主任那双鹰一般的眼睛还是叫我们不敢马虎:
那些烦琐的步骤令我大感头疼,尽管我现在也终于“如愿以偿”地没有进入到外
科工作,但我也终于明白,每个医生,都得面对那些开始时无法忍受的脏和累,
以及那些铁面严酷的认真。
在我们走上工作岗位之后,第一次的同学聚会便成为了女生们的“哭诉大会”,
后来才明白,让曾经和其他专业的女生一样视“女为悦己者容”为人生最高化妆
境界的她们,现在已经忘了涂指甲油的步骤和方法,一干男生跟她们打趣说,现
在卖指甲油的商人们都不愿意和她们说话,不料反馈不是反唇相讥,而是长长地
一声叹息:“谁说我们不在乎……”
现在,像以前的“消毒课”一结束,所有的女生都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
之势跑回宿舍往手上擦护肤品的情况再也不复存在,女生们都已渐渐习惯,只是
和化妆品从此就永远地分手,也是一种遗憾。
撒谎的后果
医生常常用维生素C 或者B1之类的“替代品”来善良地“欺骗”那些患有失
眠症的病人,其实这已经是比较公开的“秘密”了。在医院,和这种‘替代’相
似的方法也用于某种新型的药品临床试验,人们把它叫做“双盲试验”,意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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