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医生_王小枪【完结】(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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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大人们显然要比我聪明得多,早已做好了准备,过来的时候就按照地形走好

  了围追堵截的步伐,想跑也来不及了。结果是,我爸笑眯眯地拍着我的脑袋,说,

  小子,跟我走吧。

  印象中,除了有什么特别开心的事情,比如我过生日之类的情况外,一向追

  求以酷代严的我爸是从来都不会轻易地冲我笑的,所以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是一

  个圈套,如此讨好于我,一定有什么事要我做,并且这事儿也绝对一定是我不乐

  意干的。但那时候我还是比较小,虽然满腹狐疑,但还是跟着乖乖地去了——直

  奔手术室。

  因为我小的时候身体不是太好,特别是扁桃体经常发炎,这也就是我经常发

  烧输液的罪魁祸首——我爸由此从省里请了一个专家下来给我做手术,这就是我

  进手术室的目的,不过我还是惊讶于老爹老妈保密工作的完美,那之前我根本没

  有一丁点儿预料和消息,我估计俩人平时交流此意见也得用上眼神了——这种劲

  头放到解放前,也绝对是干地下革命工作两口子的好苗子。

  手术的过程是这样的:我象一个木偶一样被拉到这里叫到那边,从洗脸开始,

  然后是往嗓子里喷了一些防止呕吐的气雾剂,之后是换衣服换拖鞋,往里走,由

  我妈为我做心理准备工作,再之后是走到手术台上,开始局部麻醉……就象江湖

  高手总是在最后一个出场一样,当所有准备工作都完毕的时候,戴着大口罩的专

  家出现了——我刚上小学的时候有同学问我说,医生为什么都要戴着口罩,当时

  我什么都不知道,还要不懂装懂地胡说一气,后来问过大人稍微懂一点儿了还是

  继续瞎编,我告诉他们说,那是因为做手术或者打针的医生都害怕被小孩病人认

  出来,否则走在街上非天天挨弹弓子不可,呵呵。

  接下来的过程是我的眼睛都被蒙住了,什么都看不到,这是大张着嘴巴,不

  能说话,也不能叫喊,更不能拿口水吐人,就是说,再怎么难受也都得忍着……

  不知道多长时间以后,手术终于做完了,我下地之后一溜烟想跑,却觉得嗓子那

  里怎么也不一样了,似乎话也说不出来;后来听说,起码得一个月不能说话。

  就这样,我也戴上了大口罩,走在街上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比划,象

  个小哑巴一样,咿咿呀呀地,感觉别提有多痛苦了——当时和我一起做手术的还

  有一个小女孩儿,有一天我跟着我妈在街上遇到她,她也戴个大口罩,也不能说

  话,嘿嘿,当时觉得特好玩儿,除此之外还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俩大人在那里

  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完全不理俩小孩儿不能说话,在一边儿站着干瞪眼什么都

  说不出来,哈哈。

  若干天后,我终于拆了线,可以讲话了,记得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能吃

  根儿甘蔗吗?”其实那只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我心里最想说的是:妈,你们以

  后再要想收拾我,拜托能不能打个招呼先?

  现在,我也穿上了白大褂,上了十几年的学绕了一大圈子,也当了医生,回

  到了医院。有时候因为工作需要和同事一起进手术室的时候,在推开大门的那一

  瞬间,还是会想到第一次进来时的感觉,那种感觉就象是一阵小风,从裤脚下一

  直往上吹,吹到脖子上的时候一凉快,忽忽地打个小寒战,乖乖隆的冬,就差起

  一身鸡皮疙瘩了。

  /* 42 */第四部分情圣泡妞第42节 软蛋自白

  王小枪

  大学毕业已经好几年了,当年的同学大多都还赖在医务工作者的行列里不走,

  这样的日子过得久了,耳朵里听到的不是木头刚升了放射科主任,就是西瓜年底

  的奖金达到了天文数字,要不就是米老鼠的桑塔纳换成了别克,归根结底,我只

  得到了一条信息,发现了一条规律:不管是任何的好事,都是别的同学的,压根

  儿都跟自己无关。

  这样的打击受多了,也就习惯了,现在的情况是,无论谁打电话告诉我说

  “某某同学高升了”,都比不上我听到“某某同学改嫁了”的时候精神一振,可

  能我这样想有点心理阴暗的不良习惯,但再多的良性诱惑,也实在比不上一个恶

  性刺激会叫人打起精神。

  其实,这么多年来,我最怕的不是听到哪个同学的屁股已经快坐到卫生厅长

  的位置,而是担心电话的那头,有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通知我说:“冬瓜,下礼

  拜六中午,XX酒店同学聚会,准备好醒酒药。”

  对于同学聚会,一个叫“见招拆招”的网友的忠告是这样的:不要相信自己。

  尽管你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喝不了酒,因为你有脂肪肝心肌炎,或认定自己是个从

  来不抽烟的人,但是,还是不要开车前往,不要把脂肪肝心肌炎当成什么大不了

  的病,并老老实实在包里准备一条烟以备不时之需。要知道,聚会的意义就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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