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寿辉就笑:“哥,你放心,是我和秀儿,没有乱了辈份。叔侄又怎么样,这没有什么奇怪的。要是我家小军大了,我今天也会把他带来,让他也见见世面。那呆瓜!”说到这儿他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在这气氛的感染下,陈寿辉也有些放松了,笑着说:“小军老实,你可不能把他教坏了——兄弟,小豪咋和你在一起?”
陈寿宜说:“是这样的,我现在工程上是越搞越有名堂,我想提拔提拔小豪,让他过来帮我。今天我就问他,你嫖过娼没有,那小子脸立刻红得像粉蛋蛋,比新媳妇还害臊,我就想得带这小子来见见世面了。可是你晓得不,这小子干这种事儿却是轻车熟路,完全是个老手,只是埋得比较深罢了。嘿嘿,哥,你小瞧他了吧!”
陈寿辉怅然的说:“年轻人这样,还是不好。”
陈寿宜就笑:“哥,这没什么大不了,干业务的,声色犬马都得会一点儿,不然怎么能交朋友呢?你知道什么样的两个人才能成为铁哥儿们吗?”
陈寿辉望着他,没有话。
陈寿宜就说:“有四种人。要么一起同过学,那是同学,要么一起扛过枪,那是战友,这两种都还不算什么,最铁的还得数另外两种。”
陈寿辉来了兴致,问:“哪两种?”
陈寿宜笑着说:“最铁的哥儿们那是比亲兄弟还铁,不为别的,他们一起干过坏事儿,干过不足为外人说的事儿,那就是一起分过脏的和一起嫖过娼的。哥,知道咱们兄弟以前咋那么貌合神离吗,就是因为没有一起干过这些事儿。”
陈寿辉听得有些出汗,不住的搔头,笑,不赞同也不反对。
陈寿宜忽然深情的望着陈寿辉,说:“哥,怎么说咱也是亲兄弟,我们还是得团结,虽然你媳妇和我媳妇不太合,但我们兄弟大面儿上还是一直过得去。但这不够,我们得真心实意的团结啊!我们可是亲兄弟啊!”他顿了一顿,又说:“所以,我让小豪也进我们公司了,一上手就搞管理,月薪五千,比他在机关强吧?”
陈寿辉是一个极为小心处事的人,听人讲话总要过滤一番,看别人话中有多少水分多少实诚,然而听了这话之后却也不由得有点感动,说:“兄弟,你说得是,可是小豪现在端的毕竟是铁饭碗啊!”
陈寿宜立刻笑了起来,说:“哥,什么铁不铁的,我给他的饭碗可是金饭碗,我看就是你,一个月也挣不到五千吧?老实跟你说,哥,这些年,兄弟我大发了。你看见我在镇上那辆车了吧,其实不算什么,我在县城还有一辆,比镇上那辆还要好,我在邻县还有一套别墅,另外我还有一套房产给了个相好的在住,我还给那相好的配了车。就是上一个工程,我一个月就挣了一百万!”
陈寿辉听着这些,不由连连的冒汗了。他以前虽然也知道陈寿宜很有钱,却不知他竟是如此有钱,以前还暗地里和对方较着劲,听陈寿宜这么一透底,他完全对自己失望了,这较劲的意思立刻就像糖塔一样塌掉了。
“兄弟,你真有本事。”陈寿辉恍然的吸了几口烟,由衷的说。
陈寿宜很淡定的就说:“这也不是什么大本事,就是吃吃喝喝,玩玩耍耍而已,而抱守着真正的什么技能,还只能是个糊口的命,哪里能挣得了这么多钱?兄弟就是真真正正的小人一个,脸皮豁得出去,所以才能享这一场富贵。你真以为我们这类人有什么大本事,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陈寿辉听陈寿宜讲了一通哲学,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陈寿宜又笑着说:“哥,看得出来,你很喜欢秀儿,这样,我再把她叫来,让她好好陪你玩一天。我知道你不是像我这样的粗人,不会和我一想玩,我就另外找个房间,另外找个妞儿,反正,单由我来卖就是。”
陈寿辉张着嘴,似乎还想分辨什么,陈寿宜却回头冲他一笑,出去了。不一会儿,秀儿就风韵十足的来到了他的面前。
然而陈寿辉心中毕竟还是有阴影的,所以在县城没有呆一天在下午两点钟就回去了。
上了渡船之后,他的心绪依然有些复杂。船到了河中,魏济就又满脸关切的回头来问:“寿辉,开了这么久的会,挺累的吧?”
陈寿辉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魏济就回过头去,说:“你们这些当官的会就是多,你到县里开会,县里的却到我们镇上开会,上午的时候,县里的一些头头脑脑们就渡河去镇上了,说是要开个什么会。”
陈寿辉脑袋“嗡”的一声,惊道:“什么,县里的领导到镇上去开会了?”
魏济应道:“是啊,他们一共七个人,我说就撑船过去吧,可他们架子大,说一定要坐机驳船,我硬是开机驳送他们过去的。”
陈寿辉忙问:“都是些什么人?”
魏济说:“反正都是当官的,至于是什么官职,他们也懒得向我通报,我也不方便去问。”
陈寿辉暗想事情要糟,不由失了风度,惊叫道:“什么,什么,这可怎么办才好!”
魏济就说:“寿辉,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撑快点,上岸后你就快回去吧,好好认个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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