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呢。行了,友伦,谢谢啦。等会叫你妈到我店儿去,我送你几斤肉。”
方友伦滴答着刚洗过的手,说:“怎么好意思。我连忙都没帮好...”
老张会意,一笑:“没事,要不也得下锅煮一下,将那些脏水扔掉的。行了,友伦,剩下的就我来,你该忙忙去吧。”
方友伦本也没想再多呆,客气了两句,转身便走了。
方友伦来到医院,见虫仔好好地躺在病床上,不像是发生过什么事。
虫仔妈不在,只有赖仁航一个人守在虫仔身旁,而且还不停地在打瞌睡。
方友伦轻轻拍了拍赖仁航的肩膀,小小声地对他说:“怎么样?太累的话就先回去睡,我在这儿看着。”
赖仁航揉了揉眼睛,伸个懒腰,顿了顿,说:“刚睡着...昨天折腾了一夜。唉...”
方友伦惨笑了一下,他知道看护的工作是最累且最无聊的。赖仁航能挺到现在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
果然,这时就听赖仁航说:“唉,要不是平时泡网吧包宿练出来的这精神头,还真顶不住呢。”
方友伦哈哈一乐。和赖仁航闲扯了几句。
初晨的柔辉洒金似的透过了窗,方友伦走了过去,拉开了窗户。嚯,好一缕清风吹在身上,让方友伦顿时精神了许多。他胳膊肘杵在窗台上,眺望着远方。
景色如画,清风似歌,撩动着心中最最从前的风铃....它,在响着。
第十七章
17
文体小诗:
午夜叫门却不见有人
正自纳闷哪儿来的呻吟
当我转身看见了没有头的它们
正文:十七章
9:35A.M(6月28日)
方友伦向外望了一会儿,然后收回目光,走到虫仔身前,一脸关心地望着仍还昏迷不醒的虫仔。
快好起来。起码,先醒过来告诉我们你在昏迷前看到了什么...
方友伦心里这样想着,但突然,他发现虫仔竟然睁开了眼睛,用一种很恶狠的目光瞪着自己。方友伦大惊,他刚要叫赖仁航看这边,但却已来不及,虫仔已经向他扑了过来,掐着他的脖子不住地摇。
方友伦又惊又怕,拼了命地掰着虫仔那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同时向在一旁的赖仁航求救。可是,赖仁航却始终地坐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虫仔的手劲儿越来越大,掐得方友伦双眼都已泛出了血丝。
方友伦吃力地把头扭过去,叫道:“仁航...仁航...”
那边赖仁航抬眼看了方友伦一眼,但却眼带寻思;同时脸上表情还有些忍俊不禁地只是望着他而已。
方友伦见赖仁航看见自己受难,不但不帮忙,还在那儿无动于衷。无奈之下,他只有拼了命地掰着虫仔的手,身子不断地扭动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方友伦怎样掰,他好像都用不上力气似的。虫仔依然掐着他不放。
“虫仔...虫仔...你这是干嘛呀...放开我...”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我才能活...杀了你大家才会没事...”虫仔面目狰狞,丝毫没有一丁点地留情,手上的青筋比刚开始又凸出了几分。
方友伦只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他向赖仁航那儿望去,见他已经站了起来,笑着看着自己。
“我靠,你俩是不是串通好了的来玩我...但...”方友伦心里这样寻思,但是将欲窒息的他转念一想又不像。
此时的他双眼已经开始翻白,嘴唇也溢出少许的唾沫来。
这...这究竟是...难道他们俩都被笔仙附体了要索我的命吗...
周围的一切开始渐渐地阴暗了下去,透过窗子了的太阳光竟然是血红般的颜色;那本事属于散在窗子上的阳光,此刻竟然变成了泊泊而冒出的鲜血来,渐渐地从窗口处淌进来。随即,鲜血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哗哗地涌进,填满了整个房间...没过了方友伦的脸。
啊,这就是最晚梦见的那个红...难道...难道昨晚的梦是预示着今天我生命的终结吗...
方友伦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眼皮也渐渐地合了起来...
我,我快死了吗...原来...原来死是这样的感觉啊...菲云当时肯定也很难受...
“喂,搞什么飞机呢你?”赖仁航走了过来,一拍方友伦的肩膀道。
嗵!!只一瞬间,所有的一切全都在方友伦的眼前消失了...
方友伦睁大了眼睛,望了望四周,见周围一切如常,虫仔好端端地躺在病床上,没有一点动静,赖仁航站在自己的身旁;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自己。
方友伦面色复杂,傻愣在原地。他下意识地想摸摸还在痛的脖子,可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竟已经在自己的脖子上了,并且还在用力地掐着自己呢...
方友伦啊了一声,条件反射地撇开自己的双手。他定了定神后,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双刚刚几乎要了他的命的手...
“你干什么呢?闲的没事儿你掐自己干嘛啊?还‘仁航...仁航...’地叫我,你这是演哪一出戏啊。”赖仁航学着方友伦掐自己的模样,边笑边说。
方友伦表情复杂,看了看虫仔,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问:“你刚才没看见...没看见什么吗?”
赖仁航说:“看见啦,看见一个白痴掐着自己不知干嘛。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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