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同学们不叫我许小仙,他们腚前腚后地喊,许仙,许仙,许仙。
白小丽就走过来对我说,我以后就叫白贞贞了,这样别人骂你的时候,你就不会感到孤单。
没有父母的白小丽就改名成了白贞贞。
三、许小仙也不是许仙
白贞贞老喜欢叫我许仙,或者是相公。叫相公的时候满脸妖媚,真像一个蛇妖。蛇妖一样的白贞贞非常吸引凡夫俗子的目光,但凡夫俗子的我妈却渐渐不喜欢她。
让她走!满脖子挂满了金项链的老妈嘶吼着向我爸抛来一个枕头,赶白贞贞出门。
她走我就走。我是这个世上最后一个对白贞贞好的人了,我不能抛下她。我们在大学附近租了一间普普通通的草厦子,一边打工一边上学。在第六天上,爸爸来了,爸爸带来了一把楼房的钥匙,还有一张10万元的银行储蓄卡。
爸爸说,你们好好生活,不够了我会往里打钱。
我很高兴摆脱了越来越像巫婆的老妈,在爸爸的庇护下,与白贞贞开始了天堂般的独立生活。白贞贞非常喜欢白色的连衣裙,我却只喜欢牛仔服。因为白贞贞说,我穿着牛仔服最好看,好看的不得了。
爸爸每个礼拜都会过来看望我们一下,有时候我在,有时候我不在。那个时候我忽然迷上了篮球,听说打篮球可以让个子长高,我不能让白贞贞超过我,因为我说过我要保护她。
一天下午,我流着臭汗,提拉着断了带的球鞋,光着脚赶回家里时,突然听到从白贞贞房里传出异样的呼喊。
爸爸爸爸我爱你!
白贞贞在喊谁爸爸呢?我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悄悄推开了白贞贞的房门。
爸爸趴在白贞贞的身上,正闭着眼拼命地运动。
我把一双臭鞋摔在他们身上,一个人哭着跑开了。
四、外婆桥还是蓝眼泪
你调的酒真好喝。白贞贞优雅地笑着对艾嘉文说。
是吗。艾嘉文有些受宠若惊,好像这样的赞美他第一次听到。艾嘉文就坐到白贞贞的对面,眼睛亮亮地说,我请你。
可是这个酒不像蔚蓝的海,因为不够苦。白贞贞继续妩媚地笑,像一朵蓬勃开放的花,蛊惑的香味漫天漫地从花心里散发出来。
这个酒叫蓝眼泪,是我根据蔚蓝的海配制出来的,因加入了一点点的苦艾酒和苏打,虽然不会象蔚蓝的海那么咸却有点苦味,可以做佐餐酒和开胃酒。你真厉害。白贞贞用看起来很崇拜的目光看着艾嘉文。不过我喜欢叫它外婆桥,因为它看起来像外婆桥下的水,虽然苦点涩点,但很温暖。嗯。艾嘉文就努力的点着头,因为他知道了白贞贞最爱她的外婆,曾经和她的外婆相依为命。
蓝眼泪就是蓝眼泪。我挑衅地将艾嘉文挤到一边,坐到了白贞贞的对面。外婆桥已经是传说了,你以为现在的人还会相信传说吗?
白贞贞微笑着看着我的气急败坏,轻轻偏着头用很温柔很温柔的声音问,嘉文你信吗?
信。艾嘉文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已经中了白贞贞的蛊,把我的关心当成了驴肝肺。
我说,艾嘉文,你再不好好工作是要被炒鱿鱼的。
那个时候白贞贞几乎天天来蓝色酒吧,她一来艾嘉文就没有心事继续为客人调酒了。
五、谁是谁的谎言
我要你看看你心中的白雪公主是什么货色。我扯着艾嘉文不顾他的愤慨和抗议,一起回到我从前居住的小区。
一辆非常熟悉的银灰色轿车在我和艾嘉文眼前一晃而过,我认出了那是爸爸的车。
艾嘉文,睁大了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那个人就是白贞贞的情夫。我看着白贞贞殷勤地接过爸爸手中的购物袋,勾着爸爸的胳膊走进楼里。
不可能!艾嘉文努力地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白贞贞那么好的一个女孩怎么会是一个半大老头子的情人。
你跟踪我?白贞贞狐疑地看了一眼吧台后的我,忽然笑了笑说,那个人是我爸爸。你不会在乎我是一个富商的女儿吧?
啊,我不是,就是忽然看见了,有些好奇,你不要生气啊。艾嘉文手忙脚乱地解释,生怕白贞贞忽然瞧不起他了。
我们家虽然有钱,但我自小脾气很好,我不生气。白贞贞把眼睛弯成了月芽,用吸管一小口小口地嘬着她的“外婆桥”,然后不再理艾嘉文。
许小仙!你干的好事!白贞贞一走,艾嘉文就把一大把用过的吸管灌到了我头上。
我傻傻地任凭那些五颜六色的吸管从我的头发上滑了下来,那些吸管上有着五颜六色的残酒,灯光下一片迷离。
酒吧里所有的人都嘲讽地看着我,连一向非常要好的钢琴手苏海都过来取笑我,用肥大的手指无所顾忌地拍在我的肩膀上说,许小仙,人家艾嘉文喜欢温柔的女孩,不喜欢李宇春一样不男不女的超女,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
我一根一根扯下粘连在头发上的吸管,仿佛扯下我对艾嘉文的一点一点的爱恋,动作很慢很慢,心也很痛很痛。
扯落那些牵连后,我黯然地离开了蓝色酒吧。虽然艾嘉文追出来说,许小仙,我不怪你……
六、一切都是孽缘
许小仙,我快要死了,快来救救我。当我刚要决定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我收到白贞贞发来的求救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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