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古奕蓦然心惊,“它是哪一年飞走的?”
“大约是在53年至58年之间吧,这条龙飞离了东北。”侯教授缓缓吸了一口气,“好像近代我军有位由东北起家的大将军,尽管他的老家不是东北,但若非飞龙远游,他也不会因为出逃蒙古,导致机毁人亡。”
侯教授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在随后的20年,这条龙始终游走不定,在78年至98年间,或许是它感觉累了,所以暂时安定了下来,那段时期也就是我国改革开放,人民安居乐业的20年。”
侯教授的一番话,直把古石和古奕听得目瞪口呆。
“可惜当今社会有太多的真相被掩盖……”侯教授的声音有些干涩,顿了顿后又道:“98年之后,这条龙再次飞升。”
“它现在落在哪里了?”古石和古奕几乎同时追问道。
侯教授喝了一口茶,若有所思道:“目前,这条龙正盘桓在我国的江浙一带。”
“您认为这条龙还会飞回来吗?”古奕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侯教授默然半晌,轻轻地吐出两个字:“但愿。”
古石见古奕始终不提娃娃的事,实在忍不住了,面呈难色道:“教授,其实这次请您来,除了请教房间的风水,另外还有一件难解的事。”
“从我一进房间,我就感觉到了。”侯教授略略点了点头。
古奕默默地站起身,将娃娃取过来,轻轻地放到侯教授面前的桌上。
一看到那娃娃,侯教授就陡地一呆,刹那之间,整个人忽地静止下来,双眼紧紧地盯着那个娃娃,纹丝不动。古石、古奕见侯教授一副严肃的面孔,也大为吃惊。三人静了相当久,极度的静止。
侯教授闭了闭眼睛,当他再次睁开时,古奕似乎看到从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灵光。
“这个娃娃是哪里来的?”侯教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问。
“就是上次我提到的墙体坍塌事故,那位大难不死的同事送给我的。”古石紧张地回答。
侯教授将目光转向古奕,沉吟半晌道:“是不是有什么事,让你觉得很困惑?”
“我在想,人的灵魂能不能进入一个娃娃的身体。”古奕轻声道。
侯教授在座位中挺了挺身子,语气一转道:“中国的建筑设计源远流长,精湛的建筑艺术,令外国人都为之惊叹。我国的古人相信,山水树木,步步有神灵,因为在很久以前,人们在兴建一些楼宇时,常常会无故倒塌,不仅财物受到损失,更导致了大量工人的伤亡……”
古石、古奕屏息凝听。
“按‘传统风水’的说法,修建建筑物,势必就要动土,而破土动工就会破坏原来土地的风水,可能会因此冒犯到地下的冤魂或精灵,它们会藉此来找替身进行投胎,让人们在施工过程中出现意外或怪事。”侯教授一字一句地说,“故此,凡大型的工程施工前,会将一至两名小童活埋在地基下,用以镇邪,古人认为这样就不会发生意外了,能使工程顺利地进行。”
“我听说过这个建筑习俗,后世人称此为‘打生桩’。”古石接口道,“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个传说,原来真有这种事。”
“那个女孩怎么会进入娃娃的身体呢?”古奕望着茶杯里的热气缓缓冒起,自语着,“她还说等了我很多年……”
“你说的事情已经超过出了风水学研究的范畴。”侯教授望着古奕,想了想说,“佛教讲因果和六道轮回,认为这个世界是因缘聚合而成的,既有善缘和恶缘,也有人缘和鬼缘。”
古奕收回目光,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侯教授。
“有些事情只能靠你自己去体会。”侯教授缓缓地说,“由业因到果报,由果报到业因,人生的苦乐,世运的盛衰,都是业力所招感。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因不虚弃,果无浪得,生灭流转,轮回不息。”
“世间真的有佛陀所说的果报吗?”古奕将目光转向窗外,天空不知何时,堆起了大堆的阴云,风雨就要来临。
“因果规律并不是佛陀所规定或制造的,而是客观存在的规律,佛陀只不过把它揭示出来罢了。”侯教授沉声道,“像《涅槃经》中说的,‘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诸佛菩萨尚不能超出因果之外,何况我们凡夫。”
“难道人们注定都要受因果规律的制约吗!”古奕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像我们研究风水,帮人趋吉避凶,在佛教看来,都是舍本逐末。”侯教授垂下眼帘,“佛教不教人去算命、看相、求签、问卜,因为按因缘的道理解释,人的身体是由果报所生,是来受善恶业报的,所以又叫做‘报身’,只有从根本上改变现在的‘因’,才能转变未来的‘果’。”
“转变!”古石茫然道,“要如何转变呢?”
“佛教认为一切唯心造,关键是自己的心念。”侯教授缓缓吸了一口气,平静地说,“心既能造业,也能转业,如是只是知命、安命,还是消极的、无益的,必须改造自己的命运,掌握自己的未来,才是积极的、有益的。佛家有句话叫‘境随心转’,是说人要保持善心、行好事、做好人,就算居住的环境不好,它也能变好。相反,如果一个人不存好心,即便有个很好的风水,它也会变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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