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在我们所了解而掌握到的情况中,这个曹建华,五十岁左右,身高大约一米六七,老三届的毕业生,离开浙江文理学院后就分配到了这里。工作二十多年来,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聊得来的人。他平时喜欢看一些考古类的书籍,尤其是与古墓藏有关的更是倾于钻研状态。他没有结婚。也没有情人和朋友。就连亲戚都少的很。他是从莫邪山区来的。
他出事是在那天深夜,等单位上的人接到交警队事故科电话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据到交警队去辩认尸体的局办公室张主任说,致命的伤口在头部,一撞毙命。可能没有太大的痛苦。报案的人是位清洁工。而肇事车辆逃逸了。没有看清车牌号码。
就是这样。杂乱的线索。我们的困惑。
回到安身的招待所里,在上楼梯的时候,萧曼忽然间扯了扯我的衣角,低声说:“今夜,该不会再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吧?”
第一卷:迷途C3
第一卷:迷途C3
我们在杭州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五天。
在这段时光中,除了第一夜发生过“影子”事件之外,后来俱都平常安然。但对于寻人启事引发的一系列调查进行的却颇为艰难。虽说不止一次的登门拜访过报社、民政局的有关人士,还与处理当日这起肇事逃逸案的交通警察做过详细的交谈,甚至在杭州六百万人口中大海捞针般的找到了当日的那位目击者,可综观整件事情,却没有突破性的进展。还有在王国庆手里取到的那层褪掉的死皮,我虽然已经将死皮做了初步的鉴定,发现了一些岩石的碎屑,但对于进一步的调查,好像并没有什么关键的联系。
我和萧曼商量着是否有现在就赴莫邪山区调查的必要,经过反复考虑后都认为时间还不成熟,于是,先返回去成了我们下一步的打算。
可是,最近的火车以及飞机票都像是预谋好的一样突然变的紧俏起来。我们分别在两处购票地点排了整整一个下午的队都没有得到回去的机会。接近傍晚八点时分,我们同时向预先说好的地点见面。
那是距离西湖北岸不远的一家韩国料理店,近年来韩风东渐,大有席卷全国之势。我虽说不太习惯韩国菜的味道,但还要选择这里的原因,是因为这里是通向火车站和航空售票点的交汇之处,从这两个地方到达这里所用的时间几乎是一样的。
可当我赶到的时候,萧曼却没有按时到达。
我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才看见她匆匆的身影在马路对面的豁口处闪出,我正要走出门迎接她,一件意外的事情却发生了!
一辆厢式货车像喝醉了酒一样在马路上东摇西摆,而且速度非常之快,眼看就要撞上正在走向人行横道的萧曼。
我的一声惊呼还没有冲出口腔,车子已经飞快的经过了。而萧曼正要从积着雨水的路面上爬起来,我看得出,她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我向她跑去,正要拉住她的手,脊背上猛地窜出一股寒意,感觉得出就连头发也将根根竖了起来!
那辆车,那辆萧曼刚凭灵动,矫健的身手躲过的死亡制造机器又不知什么时候换了方向向我的立足之处疾速而来,大有将我连带萧曼一并解决的趋势。
在短短的瞬间当中,我已来不及作出准确的判断,只能扯着萧曼顺势向人行道上的护拦旁滚去!
我似乎能听到自己的骨节在滚动时发出的声音,有些沉闷,有些不太真实。
两个人的身躯被护拦阻住了继续向前的惯性,我下意识的抬起头来,那辆疯子一般的汽车已驶出了老远。
“是谋杀!”萧曼连喘带怒的嘶声说道。
我们不得已的继续在杭州住了下来。因为萧曼执意要找到想“谋杀”我们的凶手。
萧曼打电话给刘队长说明了发生的情况,刘队长嘱咐萧曼了什么我并没有能够听到,但据萧曼说,刘队长已经和这边的刑侦部门取得联系,并希望我们给予积极配合。
在杭州市刑侦支队的帮助下,我们的住所搬了地方,住进了当地市政府内部的一所饭店里。
这里的条件比那家私人招待所要好的多,二十四小时的热水供应和中央空调使我们感觉到了星级服务的舒适和周到,但是在我的心中却一直有个谜结死活不能解开而使大脑得不到充分的休息,从表面看上去,我的脸憔悴了许多。
这个谜结就是:“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干掉我们?”
我们并没有把重要的东西告诉这里的警察们。
在这天下午的半梦半醒之际,许久没有动静的手提电话忽然向响了个不停。来电显示是位陌生的号码,但它来自我居住的城市。
是夏陆在一座公用电话亭打来的。
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要找的人我替你找到了。”
当我听见这句话时内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激动,可是,下一句却让我感到了窒息。
“他们都死掉了。”
“发生了甚么事?”
我在震惊中急急问道。
“死亡原因是氰化钾中毒,死亡时间是在我找到他们之前的两个小时之内,准确的说,是在昨天中午十二点四十分左右。”
“地点呢?地点在哪里?”
“山城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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