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说绘绘是被人杀的,你看到了?”
“你说冉安绘是自杀,又有谁看到?”
“绘绘已经死了!警察也已经说了,她是自杀。你这人怎么这么烦人!”
“我可以假设,冉安绘移情别恋,然后你把她杀了。不然,身为她男朋友的你,怎么会对她的死这么无动于衷?”
谢思严沉下脸,觉得和曹先桂来这里完全是个错误的决定。“没有证据的话请你不要乱说!我和你没什么话好说了。”
不欢而散。
曹先桂看着对面已经空无一人的座位,陷入沉思。直觉告诉他,谢思严应该不是凶手。但是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他不愿意透露一丝一毫,是为了维护某个人,或者是保守什么秘密?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不信。”冯祺头也不回,眼睛目不转睛盯着电脑屏幕,手指一刻不停敲打着。今天是对一个枳城名流做的专访。四十几岁的女人,名下已经拥有枳城最大的连锁商场。坐在她位于郊区的别墅花园中,问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如何赚的第一桶金,如何发家,如何建立自己的连锁帝国。文章不需要多少思想,只要泛滥的溢美之词就行。
“写这些有意思吗?”末染把下巴搁在冯祺的肩上,兴趣盎然的看着电脑中的文字。
“没意思。”
“啊,这女的我认识。”说着,末染突然笑起来,指着屏幕中那段形容女人长相的段落讽刺地说:“写得太夸张了吧。”见冯祺不理会,她又转移话题:“为什么不相信前世今生?”
“我说过了,我是标准的无神论者。”
“这个世界上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很多呢。”
“我说——”冯祺推开末染的头:“你不上课吗?老是往我家跑。”
末染笑着倒在床上,逗弄床上的小黑猫:“我来看小黑。”
“说到前世今生,冉安绘相信那个,你也信?”冯祺很快打上结束语,有快速的看了一遍,便将稿子发到编辑部。这时,才转过头,专心与末染说话。
冉安绘自从五一长假与末染、毛汀汀、谢思严到寒玉洞游玩回来后,一直做着奇怪的梦。而且在日记本中,也渐渐显露出相信前世今生的说法。认为那个经常在梦中看到的人就是自己前世的恋人。那个人,安绘用A君替代。
末染耸耸肩:“算是吧。”
“你们在寒玉洞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安绘一个字也没有提及?”
“没发生什么,就是安绘在寒玉洞中与我们失散了几分钟。那段路很暗,我们一时没注意,就与她失散。等我们转过头找到她的时候,她晕倒在地上。等她醒过来问她,她也什么都不知道。只说当时眼前一黑,就失去知觉。”
“就这些?”
“就这些。哦,对了,”末染一副突然想起的模样:“回来以后,末染就经常说些古古怪怪的话。看小说看多了吧。”
“那你信前世今生吗?”
“没遇到过,所以无法下结论。如果真的在我身上发生,或许我会相信也说不定。”末染从背后搂住冯祺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说不定,我们就是前世的恋人呢。”
冯祺有些头疼的推开她:“请与我保持一米的距离。”
见他那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末染倒爽快的松开手,盯着他愉快的笑:“我真喜欢你,冯小记者。”
“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末染摊摊手,不在乎的说:“没关系,我允许你慢热。”说完,迅速的在他脸颊凑上一个吻。
第六章·庆典
没想到曹先桂会找到自己,冯祺愣了一下后马上热情的将曹先桂让进屋。老人也不客气,直接坐到屋中唯一的一把椅子中,气定神闲地掏出烟盒抽出一支抽上。
冯祺翻出一次性纸杯倒了开水递给曹先桂:“家里平时没什么人来,所以也没有买茶,老爷子将就着喝吧。”曹先桂眼一扫就将冯祺的方寸之地看得一清二楚,只说:“老头子也不是那么挑剔的人。”
“找到这里,费了番功夫吧?我住的地方还挺偏的。”
老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有熟人在报社,他还给老头子几分面子。”
听老人的回答,冯祺明白自己那套并不管用。与曹先桂交谈直截了当的说话更适合。于是,开门见山地问:“老爷子这次来,有事?”
曹先桂满意的点头,说:“挺受教,老头子就不爱拐弯抹角。我来是希望你与我合作调查上次冉安绘坠楼的事件。”
冯祺心里早猜到曹先桂来找他十有八九是为这件事,但是他不明白的是老人的执著。如果说作为记者,他查这个案件是怀着私心,那么老人的私心又是什么。在不明白老人的动机前,他不愿意随意答应。
“那个案件不是结案了吗?刑警队已经鉴定是自杀,连尸体都火化了。”
老人抖抖手上的烟,轻哼:“才夸你几句,你又给我绕圈子了。你这几日不是和冉家那大女儿走得挺近?不要告诉我你只是单纯喜欢她,想与她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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