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李虚从惊慌中回过神来,走到栏杆上向下望去,只见下面血泊中躺着一个人,在灯光一照耀下,鲜红的血液好像一朵红花,躺在“花朵”中间的陈兰看上去更为冷艳。
李虚手扶着栏杆慢慢地坐下,不敢再看下去,坐了一会,再爬向楼梯,一直爬到了三楼,才缓缓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回了202室。
当他回到寝室,大开已经睡觉了,张达正洗着澡,谷行在看着书,李虚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床中,一脸害怕的神色,谷行望着他,问:“你怎么啦?不是上去敲木鱼的吗?”说完,笑了笑。
李虚睁大眼睛看着谷行,不吱声,谷行也奇怪地看着他,碰着张达洗完澡出来,瞧见两个人在互望,说道:“是不是比定力?我做公证。”
李虚这时才喃道:“杀人,杀人了。。。。。。。。”
张达一听,说:“什么杀人,你杀了人吗。”
谷行也被吓一跳,一站起来,头碰着上铺,“砰”一声,谷行摸着头,看着他们俩,大开这时翻了一下身,继续睡去。
李虚继续说道:“是我看见了别人杀人。”
谷行忙问道:“在哪。。。。。在哪。。。。。”
李虚说道:“在楼顶。”
谷行和张达两人正想要走上楼顶看看,李虚才说道:“不过尸体在楼下。”
谷行扯起李虚要他带路,他们走到楼下,绕宿舍跑了一圈,别说是死人,就算是死老鼠也不见一只。
谷行张达看着李虚,眼神中的意思是:你说的尸体呢?
李虚一脸无辜地低下了头,瞧着地下,突然间,只见地下一遍鲜红,陈兰正躺在地上,悲愤地看着李虚。李虚吓一跳退后了几步,这时谷行他们已经走远了,
李虚看着他们,又看了看地上,陈兰的尸体却不见了,他不敢在留在这,慌张的跟上了谷行他们。
第二天,在饭堂上,李虚和张达像往常一样正吃着饭。李虚问张达:“大开、谷行他们呢?”
“睡懒觉吧。”
“哦。”
“对了,昨晚我真的看见有人杀人了。”李虚继续说道。
张达加快吃饭的速度,不去理睬他。
李虚也不管,滔滔不绝地说着,刚说一半,陈兰在他的面前走过,他一下吓得“哇”了一声,全饭堂的人都看着他,包括张达,不远的陈兰,还有隔开几张桌子坐着的方雷。李虚不敢看陈兰,低下头吃起饭来。
“有病啊。”
“傻的吧。”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智力不全。”
这时李虚正接受咒骂的洗礼,张达悄悄地坐开一点,不敢和李虚坐得太近,李虚羞愧地低着头,只管吃。过了一会,他偷偷地看方雷那边,只见陈兰和方雷有说有笑的,不见陈兰有什么问题。
李虚一个人回到宿舍,谷行跟大开已经出去了,他坐在床上思索着,杨勉、谷行、张达都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难道现在轮到我了?想着,手里拿着佛珠念起经来。大概过了二十分钟,谷行走了进来。
“原来你在这啊,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你,听张达说你回来了,才找到这。”
“施主所为何事。”李虚说道。
谷行哭笑不得地说道:“下午去杨勉家吃,现在过去先坐坐,还有,杨宜回来了。”
“哦,我去。”李虚一听说到杨勉家去吃,知道一定有顿好的,兴奋地回答。
“那就快点,大开跟张达在校门外等着呢。”谷行催促道。
二人到了校门口,大开劈头就是一句:“李虚你这娘娘腔,就你最多事。”谷行笑着说:““白骨精”刚才正在寝室修道呢,干的是正事。”
李虚也不跟他们多说,只是催促道:“别说了,走、走、走。”四个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就到了杨勉的公寓,他们上了楼,敲开了杨勉房子的门。
杨宜开门跳了出来,可爱地喊道:“谷行哥。”
大开从旁闪出来:“还有我呢。”
“谁不见你呀,两只脚走路的牛。”李虚嘲讽道。
杨宜听完,哈哈大笑。
全部人进了屋坐下,杨勉这时也从房里出来,大家彼此说起这几天的怪事,都觉得心有余悸,只有杨宜拍着手掌说道:“好剌激啊。”
杨勉这时想起了前天一些零星的记忆,说道:“我记得前天我回到了学校,找你们,好像说是看见一些幻觉,其它的我就记不起来了,你们还记得吗?”
谷行也只知道杨勉回宿舍找过他们,但不知道当晚杨勉发生过什么事,只把第二天他们去杨勉家听到隔壁那长舌妇说的情况对杨勉说了一遍。
全部人一直在讨论几天所发生的事,一直到晚上七点才记得要煮饭,等到饭菜都弄好了,已经是八点了,大家都暂时忘却了那些怪事,开心地吃起饭来。
又说起大开跑林荫道,被校监处分,大家又都笑起来。
吃完了饭,谷行和大开留在杨勉那里继续聊天,张达和李虚就先回学校了。
张达一回到宿舍就进去卫生间洗澡了,李虚坐在床上觉得无聊,想拿本小说看看,才记起上次拿到楼顶忘了拿回来,但想起上次所看到的一切,觉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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