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切慢!家师临终前留有一信,说是把此信交于他死后来道观找寻他之人!”
小道士一边说着,一边从道袍里取出一封信来。
余恺心里寻思着,这老道长怎么会知道有人会在他死后来找寻他呢?莫非,他真是得道成仙了?能预知未来?余恺一边想着一边迟疑地从小道士手里接过信,只见信封正中央用毛笔正楷端正地写着“有缘人启”四个墨笔字。
信封没有封口,余恺心存疑狐地从里面抽出信纸低头细看起来。
“三十多年前,贫道被恶人追杀幸得一村民所救,在此村民的村庄内养伤之时,余听得该村每年冬至之夜必死十八周岁以下的男孩一名。惊讶之余,发现原是一古墓穴里的阴尸在作怪。余本应出手锄此妖孽以绝后患,可叹当时余的功力有限,尚未到与之对抗之时,同时,余也算出此村民和这妖孽有一段尚未了结的怨孽,这一切都是天意所为啊!当日余本想一走了之,无奈为报恩人救命之恩,便赠与一白色药丸以备日后他救子一命。
余临走之前念及此村百姓日后遭此妖孽的祸害心有所不忍,故又赠与恩人黑色药丸一粒,此药乃本门的镇魔之丹。余当时久察古墓之时,已推算出事至今日此村众人必有一劫,本想用这镇魔之丹,欲与此妖摄取男孩子三魂七魄之时与之对抗,消减其妖力,谁了想的到前冬至之夜,余夜观天像,发现那妖魔的功力已超出余的想像,在今年年底之前此魔即将复生,此村众人难逃此劫。可怜余虽有心帮忙,但此生气数已尽,无力再力救此村百姓。余临逝之前现将一-宝物赠于有缘人,此物可助有缘人帮此村化解这一段怨孽,望以了贫道这一夙愿。
贫道在此叩谢了!”
看到这里,余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这世间还真存有此妖魔,有些科学所解释不通的事,或许还真是冥冥之中的一切造物者的安排呢?那老道长说有缘人得他一宝物便可灭了那妖魔,只是可叹我一儒弱书生如何就是那有缘人呢?而我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与一妖魔抗挣呢?即便有了那个宝物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有用?何况那宝物又是怎么样的一件宝贝呢?我究竟要不要拿了那宝物管这挡闲事呢?正当余恺手里拿着那封信低头不语,左右为难之时,一旁的小道士忽从道袍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余恺道:
“这是家师临终前让我转交于施主的!说有了此物施主必可放心大胆而去为之了!”
余恺皱了皱眉,看了小道士半响最后一咬牙还是伸手接过了那宝物,他放在掌心里细细瞧看,这是个用黄色绸布所做的小布袋,那布袋三寸见方,缝制的还较为精细。布袋的前后两面用朱砂各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看样子应该是道家专用的降魔除妖的咒符吧。袋袋的口边用一根红丝线捆扎着。正当余恺要打开红丝线看看袋袋里面的是什么东西时,小道士忙在一旁制止道:
“家师临终曾嘱咐小道告诉施主,只有到了事情发展到万不得已时才能打开此袋,还望施主切记!”
余恺听了小道士的话,想来那老道长有一定的道行,他吩咐的话自己还是听命为好,要不然弄坏了宝物,害了自己的卿卿小命还真的不值得,但也不知道这小布袋袋到时候真的能不能救了自己还有那一村子的人的性命呢?到时候再说吧!想到这里,余恺把小黄布袋放入自己的口袋里放好,然后向小道士告辞而去。
出了清云观,余恺一边往市区赶去,一边让自己繁烦的心静了下来,打算理了一下头绪思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现在看来可凡的死极有可能和那个村子“死亡墓”里的阴尸有关,可是和他究竟有什么关系呢?按理说可凡并不是胡主任那个村子里的人,再者他也早过了十八周岁。那么剩下的原因或许就是因为他知道了此事,所以那妖魔对他下了毒手?但是,这样子想来为什么老道长他知道了此事几十年来他会平安无事呢?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样渊源呢?余恺想来想去百思而不得其解。
转眼车已到了市区里,余恺下得车来,想想这事只能靠自己查清楚了,不但是为了给可凡一个在天之灵的安慰,也是帮胡主任他们村子永远不再死更多无辜的孩子,想到这里,余恺心下里想定,大步朝医院走去。
煤油灯火在昏暗的屋子里一明一暗地随风摇晃着,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股压抑和沉闷的气息。
村长戴着那顶祖上传下来的破羊皮帽,低着头阴沉着脸闷坐在屋子一角的破木凳上狠命地抽着自制的土烟,时不时有一两声厌人的咳嗽从喉咙底里发出来,给这间小土屋增添一点生气。
村长的老婆子此刻正端坐在烧得火热的土炕上,一边纳着那双纳了近一个冬天还未纳完的布底鞋子面,一边慌恐不安地看看身边垂头不响的老头子,接着又偷偷拿眼眯瞧坐在另一边长板凳上正不停地搓着手取暧的余恺。
她有点想不通,一整天了老头子什么话都没有吭声,不知道他是在为自家的小孙子的病情烦忧呢?还是在为今天这个刚到来的那个陌生年青人急燥不安?或者是为前几天山娃子死后就失踪不见的山娃子他爹的下落不明而担心呢?
虽说儿子胡小根今天打来了一个电话,让她们老俩口好好照顾和配合好这位年青人,说是来调查“死亡墓”一事的,以后小孙子的命还能不能活过今年就全指望他了,可是这事祖祖辈辈都传了那么多年了,小孙子的命还能救的活吗?当年那个有道行的老道长救了儿子小根的命后,说小孙子的命他是救不了的,现如今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后生,难道就能救活了吗?
52书库推荐浏览: 芷雪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