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恺本想再问问,可是见乞丐老妇那种漠然的态度,转念一想如果再问下去只会讨她的厌,而且他也思量不好到底要不要相信这位“乞丐老妇”要不要对她说出自己来此的目的呢?思量再三余恺决定回去想想再说。
正当余恺起身要离开小祠堂时,忽然,他发现祠堂外似乎有一个黑影正在偷看着他们。
余恺一个激灵忙站起身跑了出去,可惜,屋外的人也发现了余恺,早一步身手敏捷地飞身离去了,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林地间的那些坟堆之中。
余恺见自己也追赶不上,便索性停下了脚步望着那远去模糊消逝的背影皱紧了双眉,
余恺觉得那身影有点熟悉,好像是——
“不,应该不会的!”
余恺断然地摇了摇头毅然否决了刚才对那个身影的猜测。
时间快接近傍晚时分了,余恺回头看了看祠堂内的“乞丐老妇”,只见她还如余恺初来时的那样子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墙角边,余恺望着她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朝山脚下走去。
烟雨晚晴天,零落花无语。难话此时心,梁燕双来去。
琴韵对薰风,有恨和情抚。肠断断弦频,泪滴黄金缕。
寂寞画堂空,深夜垂罗幕。看看又春来,还是长萧索。
离别又经年,独对芳菲景。嫁得薄情夫,长抱相思病。
正当余恺拖着沉重的脚步快要走到山脚下时,忽然耳旁传来了一阵如泣如诉的低吟声。
“是谁在低吟呢?声音怎么如此凄凉委婉,让人听了忽有一股莫名的哀痛在心头沉沉缠绕。”
余恺一边想着,一边不由得放慢脚步回头张望。
时节早已进入冬季,此时展现在他眼前的除了一片寒冬萧索的灰景外,甚至连一只飞鸟都未曾见到,更提有什么人影了。
余恺紧缩着双眉,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可是那泣泣的低吟声还在他的耳边真实地环绕着。
余恺索性停下脚步,侧耳细听那诗词。
那诗词里面充满了无限的忧怨和哀伤,仿佛一个被丈夫抛弃了的柔弱女子,此时正站在暮阳垂柳之下,蹙眉含泪地等候着她那薄情郎的回心转意。
余恺一边眯着眼痴痴陶醉在哀婉缠绵的诗词声中,一面想像着那位娇怜无依的弱女子,此时一定是梨花带雨楚楚地怜人,心里在不免生起了一丝慨叹和一丝爱怜。
不一会那低吟声忽然消失而去,余恺惘然地地睁开双眼,不免有点失落地看了看四周围,只见周围只有绵绵无垠的皑皑群山,远远望去深翠苍郁,如一位严肃威武的老人回望着他。
余恺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累了,以致产生了幻觉,,也许刚才那优美委婉的低吟声只是他自己的想像而已。想到这里,他笑着叹了口气,带着几缕惆怅和一丝疑惑朝村子里走去。
回到村长的家里,村长两老早已静坐在桌边等着他开饭呢!
村长看余恺回来了,并没有问他一整天干什么去了,只是淡淡地打了声招呼,那神情里好像并不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余恺一边慢腾腾地喝着南瓜粥,一边低头寻思着要不要把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告诉村长呢?
吃过晚饭,村长的老婆子到厨房去收拾碗筷了,屋子里只剩下余恺和村长两人在各自的纸烟和老烟枪里沉默着。
余恺在等待着村长的问话,而村长似乎又静等着余恺自己主动地把昨天晚上到现在所发生过的事一五一十地对他说出来。
过了半响,余恺按耐不住性子思索再三,决定还是把自己昨晚上跟踪“乞丐老妇”到山娃子家后,及见到“乞丐老妇”通过妖术追查山娃子爹失踪及死亡一事,至到最后他被人打晕躺在了废草堆里,及到今天下午去小祠堂盘问“乞丐老妇”一事全都通通告诉了村长。
村长一边抽着他那支辛辣的土烟枪,一边一直静静地眯着眼睛听着余恺叙述着。
在余恺的叙述当中,村长没有插嘴提出他的一些疑问和看法,直到等余恺全部讲完以后,村长才睁开那双昏花的老眼,直盯着余恺问道:
“那么依你之见打晕你的会是谁呢?”
面对着村长的问话,余恺一怔,随即摇了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打晕我的是何人,但我怀疑是不是来村子的那几个陌生人当中的某一个呢?不过——”
“不过什么?”
村长见余恺支吾起来,言而欲止。
“不过——或许也有可能是村子里的某个人干的吧。”
余恺的回答颇有些尴尬,语气也不免有点中气不足。
一听这话,村长的目光里直射出余恺所从未见过的一种严洌。
村长衔着那支老烟枪沉思了片刻,最后道:
“你所猜测的那两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依我之见这事决不会是村子里的人干的。”
“那你的依据是——”
余恺心里早已料到村长会对他后一种的猜测加以反驳,其实他自己的心里对于“或许也有可能是村子里的某个人干的”这种观点持以很不肯定性,这但他还是想想听听村长是如何看待他村子里人的。
“如果说是村子里的人干的,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对于村子里人的格性我虽称不上个个了如指掌,但也知道的八九不离十,如果是为见钱眼红的话,那为什么昨晚上你的钱物一点都不少呢,如果说不是为了这个目的话,那么我实在想像不出村子里的哪个人会那样干?而且他这样子做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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