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放心去吧,家里的一切事务我会看管着的,小少爷我也会看管好的,你尽管放心去打仗吧!老爷,你要保重啊!”
“看来,李老的元神也复苏了!”余恺见此心里暗暗叹道。
他不知道今天晚上这所有的一切会如何收场,黄傲如果真的知道了他们三人中某一人出卖了他,而他又真得会下得了手让他的元神烟消云散吗?
“奶妈,你别哭了,你看我此时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黄傲苦笑着安慰道。此时他想起了元兵围捕国公文天祥时的情景。
“至从小姐把你托付于我,我就把你视同已出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一个国公又算得了什么呢?”
老乞丐婆顾自地说着。
“奶妈,话不能这样子说,国公他是南宋的英雄!”
“我一个妇道人家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能救你的命,我才不管他是皇帝老子还是什么国公呢?任何事我都会去做!”
老乞丐婆说到这里,眼睛中闪出一丝坚毅的光茫。
余恺听到这里,猛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了,但他抽动了一下嘴角,什么也没有说。
“大哥,你还好吗?”
林秋祥扯住了黄傲的臂膀,黄傲面带微笑地亲昵地拍了拍他的手以作回答。
“父亲他老人家还好吗?”
“好,父亲他时常念叨着你!”
林秋祥有点哽咽。
“父亲他老人家没事就好,只因我军中事务繁忙,无法抽出时间去看望他,小弟,父亲只能有劳你照顾了!”
黄傲面带羞愧地说道。
“大哥,这你就放心吧!”
林秋祥面露难色,似乎有话想说,可是最后又言而欲止。
“小弟,你怎么了?”
“大哥,我,唉……”
黄傲,正要问林秋祥到底怎么了。
忽见,李老抖抖地走上前来。
“小少爷,你可回来了!”
“黄管家,这个家有劳你费心了!”
“哪儿的话,小少爷你回来就好了!连年战事,下人们走得走,跑得跑,现今只剩下我和奶妈两个还守在这里,整个家冷冷清清的,现在你回来了就好!家里总算可以多个人热闹一下了。”
“黄管家,至从我父亲搬到新居后把我和母亲撇下,这里的所有一切都有劳你照顾和费心了。现在仗也打败了,家道也中落了,说来我们黄家真的很愧对你老人家啊!”
黄傲满脸的歉意地说道。
“不,不,我——”
李老红着脸嚅动着嘴皮子,一副悲戚的样子。
正当余恺还沉浸在这感人的场面里慨叹时,忽听得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他侧耳一听,原来有人在和他耳语。
“三天的期限已经到了,你是否已经给我找到了当年出卖国公的那个叛徒呢?”
声音还是那么的冰冷无情,余恺一边听着那话,一边看着眼前还沉浸在家庭温暖里的黄傲,心里实在无法把这声音和眼前这位面慈心善的古代将令挂起钩来。要不是三天前他已知晓黄傲的身份,现在真得难以想像在亲情和仁义之间,黄傲会是个如此无情的人。
“我已经知道是谁出卖了国公!”
余恺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无奈和伤感,如果有可能他真不希望自己已经知道是谁出卖了国公。
“七百多年了,我终于等到了!快告诉我,是谁,究竟是谁?”
耳边传来的声音突然变得狂怒和急躁。
“此时围在你身边的这三个人,一个是从小养育你长大亲如生母的奶妈,一个是虽同父异母却亲如同胞的兄弟,一个是为了你们黄家鞠躬尽瘁尽心尽值的管家,不管是哪一个人出卖了国公,你是否真的忍心让其的元神烟飞云散吗?”
“我为什么不忍呢?我又为什么要不忍?当年正因为他把元兵引来从而导致国公的被俘,最后失掉了整个南宋江山,难道这人不该死吗?”
声音里充满了悲愤和忿恨。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自古忠和孝之间也无法并存!”
黄傲不语。
“在奶妈的眼里,她所看到的只有她养育长大亲如已出的儿子,国家对于她来说这个概念并不重要,谁和谁做皇帝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比眼争争看着自己的儿子丧身在敌人手里更为凄痛的事了。
在你弟弟的眼里,你是他的兄长,也是他的前辈,更是他的依靠,你不计夺父之仇,平日里处处照顾他关心他,对于他来说还有什么比血浓于水的亲情更为来重要了呢?
在黄管家的眼里,你是黄家的后继之人,也是黄家支撑下去的顶梁之柱,他尽心尽力为保你们黄家,不但是为了他曾经对你父亲许下的誓言而负责,也更是为了报答你们黄家对他多年来的信赖之恩啊!”
“啊,不,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声音在咆啸,在怒吼!
“可是事实却是如此,你已无法改变!”
余恺的心里划过一丝丝的伤痛,他想起了道长所留给他藏在宝袋里的那封信里的话:此尸生前积怨太深,所以死后变为一凶恶的阴尸,要铲除此阴尸,只有化解其生前所遗留下来的怨气。须知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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