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邀请不胜荣幸。”
“茶室的设计真是精妙啊,看后觉得异常兴奋呢。”那年老的说道。
“哪里,只是拙劣之作罢了。劳你费眼了。”佗人急忙还礼道。
“特别是那个盛水的洗水盆,真的是朴实无华,配在这么幽静的小院里,真是神来之笔。”
“它是从中国带回来了,是正宗的古茶器。”
“还有茶室的器具,让人觉得惊为天人呢。”
“哪里,只是一些粗劣的手工制品罢了。”
“还有挂轴,想不到佗人你居然有造诣极深的书法。佩服啊!”
“哪里,信手涂鸦罢了。让你见笑了。”说完,佗人退出了茶室。
一会儿,他拿着炭斗再入茶室,开始添炭技法的表演。(茶道用炭有十种规格,长短粗细各自不同,摆置的方法和位置也有严格的规定。)
在表演添炭时,三人围近地炉,静静欣赏佗人的技法,添炭前炭炉下面压着的是一层湿润的灰,事前用茶水搅拌过的,仔细的用手揉过,形成不大不小的颗粒。佗人先在正上方横放着一块较宽的木炭,称为枕炭,在它的右下方放上一片圆形的香百台,然后正中竖放上丸管,作用是支撑以后摆放的木炭。左方上方靠着丸管放上一个称为丸氆打的略短粗的炭,然后略下方再放上一个与之相同但是切开的炭,称为割氆打。再在丸管右边下方比割氆打略低的位置放上点炭。
当佗人将点炭放入地炉时,这时末客开始依次归位,年长的一人向佗人索要香盒,要求拜看,佗人表示同意。三人逐一欣赏香盒。然后,佗人出来跪坐在香盒前。
“真是一个精巧的香盒啊,大饱眼福了。”年长的人不住的翻看着。
“哪里哪里,不堪入目的东西,太谢谢了。”
“请问这香盒是在哪个窑烧制的?”
“是自家窑烧制的。”
“那盒上的图案十分有趣,令人爱不释手。”
“谢谢您的夸奖。”
佗人说完后将香盒取走。等他们用过初茶之后佗人站起来,背对着客人把装脏水的桶提出去。茶道的走法都是特定的,每一步都得按规矩来。接着他转身在门口跪下说:“待厨房准备完毕就为您端来便饭。”然后他关上隔扇退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佗人为他们端来食案。三人膝行三步上前接过。之后主客互致一礼,客人依次接过食案定位。这是一种漆黑食案,里面只有一碗米饭,一碗酱汤,还有一点凉拌茶。一双利休箸。
佗人在门口跪下,“请动筷吧。”
年长的回礼,“恕我领受。”
佗人退下后,那人才对次其余两个人说道,“那我们就用餐吧。”
余下两人回答:“恕我相陪。”(PS:所有对白好像都必须是固定的,搞不懂死板的日本人。注意在茶室不能讲色情金钱和说别人坏话,否则你就等着被主人踢出门外吧。)
三人一起各自用双手打开盛有米饭和大酱汤的碗盖。将两个碗盖合对在一起放在食案的右侧。先用右手拿筷,再用左手倒一下,最后右手拿好筷子。
三人一起端起大酱汤,喝一口汤后再吃米饭。
佗人走到外面,长出了一口气,他脸上有种烦闷的表情。
“佗人,这是酒壶和酒杯,他们一会就快吃完了。”那个和服女子端来了下面的器具。
“清子,我累了,我不想再进去。”佗人说完这一句,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佗人,你这样太失礼了。他可是主人特地请来的客人啊。”
“实在不行,你替我进去吧。”佗人在远处冷冷的说道。
“这……主人不告而别,大逆不道啊。”清子急得满头是汗,可是又不敢大声嚷嚷。佗人不为所动,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嘻嘻。实在不行,那么我去吧。”她身后响起了一个兴灾乐祸的声音。
“你能去当然好,可是……”清子犹豫不决。
“少费话!”这人抢过酒案,走了进去。
“天啊……要是搞砸了,我就没命了。”清子欲哭无泪的哀叹。
第六章 迷雾的前方(27-33)
27)苍龙殿的哭声
小小的院子,干净的地面。屋檐下的风铃迎风摆动着。
“你回来了?”屋子里传出一个人的声音,他好像已经知道院中多了一个人。
“是的,竺真,我回来了。”
“恕我无法相迎,甘人。”
“不客气。”甘人揭下了墨镜轻轻一笑。他拉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不大,但是空旷,除了墙上挂着一个佛主的画像以外,整个屋子就只有两张坐垫。其中一个上面端坐着一个人。他白发苍苍,苦涩与慈悲凝固在他的眉梢。容貌和他的声音简直相差了七十岁。
“请坐吧。”他扬了扬手,意外的是,他的手光滑无比,像婴儿般的柔嫩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出淡淡的珍珠色。
“好久没见你了,过得好吗?”竺真慈祥的凝视他。
“无所谓好不好。”石墨避开他的目光,看向门外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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