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老爹在那边镇定地说,"因为你烧了那些东西,所以无意中成了你同学的替身!我们想个办法,看能不能把它们一举消除!"
一举消除?说得轻松,谈何容易?况且我那神奇的老爹还远在异乡。
因为前一天连惊带怕,第二天我就顶着堪比国宝的黑眼圈来到了学校。
"哇,少奶奶!你怎么啦?鬼上身啊?"老黄一见到我就高声大叫。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欲哭无泪。真是的,自古以来,英雄皆为美人殒命,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因为一个缺心眼的丑男惹祸上身,弄得小命堪忧。
"少奶奶,你别像死了爹一样!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跟哥们说说!"
"把你新买的那个Walkman借我,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那啥!刚才4班的同学邀我打球,我这就要去。你想开点,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难关!"老黄岔开话题,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拔脚就要开溜。
第12节:初一(三)班 黄智仁(9)
"借不借?不然我死了,下一个就会轮到你!"
"怎么能不借呢?为了兄弟,就是再贵的东西我也舍得。"
老黄见风使舵的本领已炉火纯青,为了保住小命,他乖乖地双手奉上新买的Walkman。
仅仅有工具还不行,如果没有别人的帮助,我一个人根本无法净化那些山里的鬼魂。
于是我再次祭出三寸不烂之舌,连蒙带吓地说服老黄助我一臂之力。
"少奶奶,在哪里写作业不好,你非要留在这里?"次日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教学楼里空无一人,只有我们俩留在班级的教室里。
"我们是值日生,当然要最后锁门,正好可以顺便温习功课。"
"可是你写作业也要开灯吧?"老黄苦着脸,望着漆黑一片的教室,满腹牢骚。
"不能开灯!看门的老头会上来问。"我一边说,一边爬上爬下,把从老爹的抽屉里拿来的黄纸贴在门窗上。
那些纸上都用红笔写了扭扭曲曲的字,真是名副其实的鬼符,大概只有鬼才能认识。
虽然我对这些乱七八糟的符纸一直充满怀疑,可是这次被逼到绝境,狗急跳墙,唯有相信一次。
"喂!你这是打扫卫生还是制造垃圾?"老黄显然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在一边指手画脚。
"我是要迎接客人啊!"
"客人?"他瞪着小眼看我,"什么客人?谁会来这里?"
"嘿嘿嘿!"我故弄玄虚地朝他笑了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老黄身上流的简直就是动物的血,本能强大,直觉敏锐。我刚刚卖了个关子,还没等继续说下去,就见他在黑暗中不停地打摆子。
"少、少奶奶……"他哆哆嗦嗦地说,"我、我是不是听错了?"
"啥?"我被他说得一头雾水。
"哥、哥们怎么听着走廊上有人走路啊?"他脸色惨白,似乎真的受到了惊吓,"这个时候,还有谁会在学校……"
我急忙凝神听去,空荡荡的走廊上,传来一阵"沙沙"的细响,仿佛有人在拖着腿走路,在寂静的暗夜中听来怪异到了极点。
我抬腕一看,手表的荧光指针刚刚指向8点,怎么这么早?比老爹估计的大概早了3个小时!
然而事已至此,已经再无后退的余地,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老黄,这个给你!"我塞给老黄一张符纸,"等会儿听我的吩咐,一定要把它贴在门上!"
"少奶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黄期期艾艾地问,"你到底要干啥?"
我没空回答他,迅速把手上剩的几张符纸贴在了教室的窗户上。刚刚布置完,便听大门的方向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随着"咯吱--"一个长音,教室的大门被缓缓打开了一道缝隙。
门外没有人,甚至连轻风都没有一缕,只有浓重的黑暗,在那个狰狞的缝隙中蔓延。
老黄见状,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使劲儿咽了口口水。
但是我却可以清晰地看到,正有一只手,从门外缓缓伸进来。有手自然有人,随后便是一只脚,半张脸,渐渐地像是蔓延的夜雾一样,一个漆黑的影子从门外挤进教室。
这是我第一次面对面地打量这个恐怖的东西,严格来说,它并不是一个人。
它没有人的形体,也没有人的五官,只粗略地长着四肢,面孔扁平,倒像是一个做工粗鄙的人偶。
然而它可能是这世间最可怕的人偶,周身都弥漫着一股化不去的死气,渗透着浓重的恨意。
眼看它拖着一条腿,蹒跚地走过来,我顿时吓得后退一步。
"老黄!关门!贴符!"我总算还没吓傻,急忙朝呆若木鸡的老黄喊了一嗓子。
老黄身上的动物性远远超过人性,反射神经一等一的好。我这边话音刚落,他就已经飞身跑到门口,"咣当"一声关上大门,一扬手,就把符纸贴到了门缝上。
第13节:初一(三)班 黄智仁(10)
太好了!我在心底欢呼一声,掏出外套里藏着的Walkman,按下了播放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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