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那个小鬼离开了他的身体,他终于恢复了正常人的思维……
此后我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但我还是暗暗祈祷有生之年不要再与他相逢。
然而天不遂人愿,一天下午,我们正坐在可以容纳千人的教室里准备上马哲课,突然厚重的大门被推开了一条缝,闪进来一个鬼鬼祟祟的男生。
我一看到这个男生,五官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并且焦急地寻找能够钻进去的地缝。
"Hello!陈子绡,好久不见!最近过得怎么样?"他异常开心地朝我走来,一身金光耀眼的名牌,差点没有把我的眼睛刺瞎。
"Hello!Hello!"我尴尬地朝他摆摆手,"你不是大二的学生吗,怎么和我们一起上课?"
"说来话长啊!"他得意地捋了捋额前的头发,自豪无比,"我大一的时候马哲考试没过,教务处的老师让我重修来了。"
我听到差点气绝,亏我还以为他是个优等生呢,原来和我半斤八两,其实在他不停地念那些小学生水平的警句时,我就该有所察觉的,可惜被他的一身正气蒙蔽了双眼!
结果一堂课下来,该君一会儿拿出一个最新款的MP3炫耀,一会儿又拿出可摄像的彩屏手机显摆。看得周围的同学都眼冒红光,他却颇为自得!
他的那些举动自然搞得罗小宗愤愤不平,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仿佛在看杀父仇人。
虽然终于出现一个千古不遇的奇才能够让罗小宗感到郁闷,这让我感到通身舒爽。
可不知为什么,我竟开始怀念起那个天天一身正气的包公社长来。
它,现在一定非常开心地在山谷里撒欢,永远也不想回来了吧?
第54节:恋人(1)
The sixth night
恋人
不知不觉,我荒唐万分的大学生活已经过了一个学期。
冬天转瞬即至,窗外飘起了零星的白雪,我除了收获一箩筐的倒霉事外,在被誉为人间天堂兼象牙塔的大学校园中,一无所获。
"陈子绡,这个给你!"安静的教室中,我身后的一个男同学神秘兮兮地塞给我一张纸条。
对了,我忘记说了,经过了一个学期的考验,我们班的同学对我已经由避之不及,到见怪不怪,最后甚至达到打成一片、不分彼此、狼狈为奸的程度。
啥?最后的那个是贬义词?
呜呜呜,请读者见谅,本文主人公的智商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这是什么?我攥着那张皱巴巴的纸条,用询问的目光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位同学,他的眼镜片后闪出一片刺目的淫光。
我平白地打了个冷战,看来一定没有好事!
可是非常奇怪,纸条上只写了四个人的名字,而且还全是女生的名字。
难道这里另有深意?
"哎呀!少奶奶!"老黄的头像雷达一样灵敏,"噌"的一下凑过来,"这、这不是咱们学校四大美女的名字吗?"
"啊?"我立刻瞠目结舌,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少奶奶!真是太好了!"老黄一把拍上我的肩膀,鼻涕一把泪一把,"你终于对女人感兴趣了,我还以为你要跟罗小宗厮守终身呢!"
"滚!你才跟罗小宗厮守!"我挥手就朝他堪比猪臀的肥脸上拍去,可是巴掌还没有着陆,讲台上就响起教授慢悠悠的声音:
"那位同学,你来画这条线吧。"
我一下就愣住了,满腔怒气顿时化为冰水,举着手看着讲台上的教授。
他和蔼地看着我:"就是你啊,你不是举手了吗?"
呜呜呜,怎么这么倒霉?自从进了大学,我就非常善于隐蔽,从来没有发生过挂在黑板上的丑事,难道又要悲剧重演?
我迷迷糊糊、双腿发颤、两眼发黑地摸上了讲台,和蔼的教授递给了我一支签字笔,并朝我微笑示意。
面前的巨大白色写字板上,画着两个相套的黑色圆圈,周围还标示了一些数据。
我条件反射地拿起笔就往圆圈中央画了一条竖线,瞄了一眼教授,发现他的老脸瞬间变青。
难道不对?
我马上又在竖线上画了一条垂直的横线,教授的脸开始由青转黑。
怎么还是不对?
我还提笔要画,终于被呼吸困难、颤抖得堪比帕金森症患者的教授请下讲台。
第55节:恋人(2)
后来听说那堂课结束后,这位六十多岁的老教授就因为急火攻心,心脏病复发,被送进了医院。
据说是一个大一新生硬是把螺母画成了靶心,才酿成了这场人间惨剧。
当然,在惨剧发生的同时,作为绝对主人公的我,正端着泡面,在宿舍用罗小宗的笔记本电脑上网。
经过老黄的普及教育,我才知道原来全校男生正秘密票选校花,可以在校园网上进行不计名投票。
当然,所有入选女生的照片全是"狼友"们用手机偷拍的。
我点开网页,马上弹出一张张美女的靓照,真是赏心悦目。
"少奶奶,你喜欢哪个?我喜欢1号!"老黄开始发出抑止不了的兴奋欢呼,差点把口水喷到我的面里。
"绡绡,啥叫选美?为什么要叫校花呢?"罗小宗也凑过来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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