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顶红之杜十娘—冷夜暗香魂_玻璃唇【完结】(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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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男人的气息。

  我一时回不来。

  李郎,李郎,拥紧十娘……我娇声求他。

  哦,宝儿,你怎么了?发什么呆?

  不是李甲,是柳遇春,他从医院回来。

  忙抬眼看,白原和包家文不知去了那,显是俩个人私下里为我商量个价码。转身看柳遇春,他也看我,一脸紧张,又是摸脸,又是摸耳,自言自语着,没有发烧啊……

  我推开他手,岔他话题,紧张什么?有人找我演电影,你说好么?

  他双眼发亮,那不是你一直盼望的事吗?太好啦!

  哦,这个孙宝儿一直有这样的愿望?

  演电影是什么?我急求答案,故意歪头问他。

  就是演戏啊!宝儿,你真的怎么了?柳遇春抱紧了我,惊骇的看我。

  演戏?

  那是杜十娘的老本行。

  六百年前的虚情假义令我赚足了一个百宝箱。

  六百年前惟一的一次倾情表演,却弄得自己白骨裸露,枉自断肠。

  真情付不得,假戏却恒古的有市场。

  宝儿,我带你去医院。柳遇春摇了摇我,他开始怀疑这只鬼神经不正常?

  可那有鬼是正常?

  我把眼睛稍稍一斜,媚笑着他看,遇春,我没什么,和你开个玩笑,何必这么紧张?

  真的没有事?他又拿掌摸我额头,不相信我。

  心里“咯噔”一下,六百年前李甲也曾这样摸过我。

  那纤长的男性的手指,额前轻轻一覆,一下拂过了六百年时光。

  他也是爱过的,只是不能担当。

  宝儿,都是我不好,害你这俩天太紧张,都伤了素素,唉……

  柳遇春说着叹了一口气。

  他做了什么?如此负疚于宝儿,他可能为女人担当?

  正文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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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素可好?我问柳遇春。

  消了毒,上过药,我替她挡了车,让她回家了。柳遇春回答。

  这时三三两两的模特御完了妆,走过通道。其中一个瘦长脸条的女人走过身侧,瞟我一眼,冷哼一声,对身伴同走的女子说,呵呵,我看如今这世道,不要脸要乘早。

  另一个应答,那是,你看看人家,发生了那种事,还气定神闲,在台上拼了命发骚,换了咱们早羞得跳河自尽。

  显是一应一答的念良家妇女的道德经,唱双簧给我听。

  可发生了什么事该跳河自尽?

  难道世人也认为这孙宝儿该选跳河这一条捷径?

  柳遇春突的大踏步走了过去,浓眉倒竖,脸色发青,语音冷冷,站住,小姐,你有胆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两个女人一下面面相视,噤了声。

  呵,这男人,好不威风,端地是龙虎精神。

  那瘦长脸条不甘心,半响挑衅的扬起眉毛,我说又怎么了?我不相信,你一个臭人民警察,还要威胁人?

  我现在不是警察,也不是威胁你。柳遇春一字一句的答,他不为所动。

  我说的是事实,不要脸的人才那样……

  快到我不曾看清,他一拳打出,正中面门。

  哈,那女人一下春风三月,满脸猩色,人面桃花相映“红”。

  血,是血,浓稠的液体,芳香的液体,玛瑙的红,酒般的味,一下将我诱引。

  色香味俱全,上佳的饮品。

  我想,我要,我饿,我的喉头一下干渴的昌着火星。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是一只鬼,白骨“嗤嗤”呻吟,好生饥渴,它说,我要喝,我要饮。

  我急匆匆走近,笑着对那女人柔声道,好姐姐,遇春不让你说,你偏说,怪不得他下了狠手。男人么,你为什么不顺了他,哄他开心?

  说着突的双手暴长,擒她头颅,取水果一般,俯唇下去,将她的鼻子咬住,一番痛饮。

  我饿了六百年,正要这样的大补饮品。

  柳遇春大惊,忙拦腰抱我,往后掇着,宝儿,宝儿,你别这样,……

  只听周遭一片惊呼,尖叫声声,高跟鞋马蹄子般得得敲过地面,兵慌马乱,擂鼓助阵。

  宝儿,宝儿,别这样,一切有我,一切有我……

  柳遇春的声音穿过吵杂,带着哭腔,雷声般响我耳中,回声阵阵。

  一切有我,一切有我……

  我一下子停了,李甲从未这样对我讲。

  好个一切有我,女人的爱情要的便是这句简单的话。

  柳遇春他是真的男儿郎,一切定将有担当?

  我松开手来,那女人“咚”的一下掉在地上,我吸她血不多,不至于昏厥,她是吓的七魂少了六魄才那样。

  柳遇春速速拥我入怀,他含泪看我,我含笑看他,嘴角还挂着一缕血,好香。

  包家文这时出来打圆场,怎么了?怎么了?没什么大事吧?边叫喊别的模特扶起那女人,送她去休息。边回首瞪我,孙宝儿,你是狗变的吗?打架怎么咬人啊?

  柳遇春忙说,老包,不怨宝儿,怨我。

  对也罢,错也罢,一切他都要担肩上?

  他肯为孙宝儿这样,李甲却不肯为杜十娘。

  白原随包家文身后,也走了过来,却不跟去,只是站下,看我偎在柳遇春怀里,黑白眼仁又开始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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