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有一个小型的精致皮箱,里面不装金银手饰,而是装他收集的资料和自己绘制的千奇百怪图纸,对这些资料他爱如珍宝视为生命,谁也不准碰,谁也不能动,连他掌上明珠爱女向无惧也一样。
有一次放学回家,向无惧做作业,演算术题没有草纸,找来找去找到那个小皮箱,从皮箱里拿出一张前面似乎是什么图,后面是空白的纸,她就用后面的空白演算,结果被回来的宗又白发现,这一阵“电闪雷呜”,吓得向无惧以后再也不敢动那些东西。宗又白也吸取了教训,平时用一把大锁锁着,藏到谁都不知道的地方,深更半夜时拿出来研究,如醉如痴真是够怪的!
台湾海峡将两岸隔绝四十年,在各方面人士努力下才有所松动,虽然尚不能直接三通。但可以转道香港澳门。禁锢一打开,相互往来日趋频繁,尤其是寻亲访友的,纷至沓来又接踵而去,在此情况下宗又白萌生一个念头,也是他四十年埋藏在心里的一个宿愿,他想让女儿向无惧回大陆寻找她的生身父亲向叔皇,尽管有关向叔皇的消息一丝一毫也没有。
为此他费尽心思,也是一个偶然机会在一家香港报纸发现了当年向叔皇的战友史大方参加一个驻港办事处开业剪彩的消息,史大方已是某省副省级干部,宗又白觉得机会来了,连忙写信给史大方约定由向无惧去大陆寻找其父向叔皇。
向无惧听说养父要她到大陆寻找亲生父亲,很激动也很高兴。她向有关部门申请办理了一切手续,不日就要成行时,突然她所在的渔镇有了点情况。
宗又白父女二人发现镇里来了些陌生人,这些人由一个大块头的人领着,凶神恶煞的不像是好人,这些人一会说是渔贩子,一会又说来此旅游观光的,走东家、闯西家,他们哪都去,尤其宗又白的家不只一次,房前房后的绕腾,东张西望。
父女俩感到这里面有问题,猜想一定和向无惧去大陆有关,于是他们觉得事情不能再拖延下去要事不宜迟,以免拖延生变,他们决定今晚就走。为了避开监视,宗又白想出了声东击西,金蝉脱壳的办法,将企业中的一个班对班的小女孩打扮成向无惧的样子,由宗又白护着乘天将黑,领其驾船出海,大块头们果然中计。慌乱中急忙给三木小一郎打电话,又分别派人去机场码头跟踪,这样乔装打扮的向无惧才得以脱身走出家门,星夜赶往机场。
在机场通关例行检查时,向无惧被莫明其妙挡了驾,问道原因,机场回答是手续有问题,向无惧问手续有什么问题?机场检查人员又说“有人举报你非法出境。”向无惧据理力争,机场检查人员有些理屈词穷,眼看就要放行,突然一群人闯了进来,机场检查人员忙说:“举报的人来了,什么问题你们自己解决吧,向无惧回头一看正是她房前屋后出没的人,为首的正是那个大块头。
“真让老板说着了。”大块头长出口气。
“我举报的,有话朝我来!”大块头气势汹汹。
向元惧知道跟这些人讲不出理,气的扭头就走,那些人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跟着。向无惧没办法,只好按事先约定去海边找宗又白。
宗又白驾船还没回来,这时大块头们吵吵嚷嚷的逼近了,他们说话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
“妈的,想不到竟被宗老怪这个老不死的给耍了!”
“大哥,咱们被她耍的滴遛转,咱也别客气,玩玩呗!怕啥呀?你要怕咱弟兄可不怕,这漂亮妞多嫩操啊!赏给弟兄们呗,咱弟兄跟你东跑西颠‘心’苦啊!”
向无惧害怕了,有点毛骨悚然,她不能忍受这帮流氓的污辱,她宁要跳海也不……,她面对闪着幽光的大海,她在想:“那分明是通向地狱的大门啊,可是又能怎么办,后有流氓追逐前有大海阻断还能往哪逃呢。”
嘈杂的声音仿佛就在周围,在夜幕的掩映下向无惧觉得那些流氓恶棍近在咫尺,她惊恐的四顾,觉得周围有无数个狰狞鬼影向她逼近。她害怕极了,怎么办,就是死也不愿落人这帮人魔掌,她不能容忍流氓恶棍们的摧残和蹂躏,她不愿多想眼睛一闭,横下一条心,纵身向大海跳去。
动荡中的大海象是有一种魔力,向无惧感觉到象是在摇蓝里,海水始终吞没不了她,向无惧奇怪的睁开眼睛,发现月亮上来了,有几个星斗在眨眼,她纳闷,她想死竟死不了,她觉得海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托着她,带着她,她终于觉察到,有人是一个人救了她,借着幽暗的垦光,她看见一副丑恶的嘴脸。正是大块头,她吃了一惊:
“你?你别碰我,臭流氓!”向无惧感到他的手正在托自己的腰。感到耻辱恶心。“你把我放开!”她在挣扎。大块头也不搭话,他赤身裸体一支手托着向无惧,另一双手划着,两腿使劲蹬着,他想把她送到岸上。
“放开我,臭流氓,我不需要你来救我,我会游泳!”
向无惧挣扎般的扑腾着,大块头也不搭话,靠着一身蛮力气,硬是把她拖回到浅海滩上。
“你?真是岂有此理。"向无惧在海水中站起;“流氓,一伙臭流氓。”
大块头抹擦一把脸.不知抹去的是汗珠还是海水;
“你他妈的会说人话不?救命之恩不思图报,反而辱骂不休,这也就是老板有话,要不然你……,哼!早让他灌饱了肚子去喂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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