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站在浅海中,扯扯拉拉一会沉一会浮。
不远处便是港口,模模糊糊地停泊许多轮船,灯塔下影影绰绰有一摩托艇向他们这个地方驶来。
大块头仗着男子汉一身的蛮力,很快征服了向无惧的反抗,他扯着向无惧向一个礁石滩走去。浅水中大块头累了,想换一下手,谁知就在倒手间隙,向无惧乘机而逃,到了水深处一猛子扎下去,不见踪影,等大块头赶到时,海面已经平静。
大块头不知向无惧潜向何方?只好四处瞧,等待向无惧出现,向无惧划出十几米才探出头来。
大块头发现了,气的不得了,发了狠又追去,两个人距离越来越近几乎伸手就能抓到,向无惧慌乱中向一块突出海面的礁石游去想喘口气,大块头气急败坏赶上来跃身一扑,向无惧急忙一躲一拐弯,说时迟那时快,正好一排大浪涌来,大块头悴不提防一头结结实实撞在礁石上,顿时脑浆迸裂,大块头当场毙命!在旁边的向无惧见此情景吓的尖叫一声,她想躲开这吓人场面,不知是吓的还是累的,胳膊已再没有力气划水了,两腿也像面条,他任凭海水在身上肆虐,她已无力反抗,精疲力尽的她逐渐在下沉,她即将埋葬在海水中。
恰在这时那影影绰绰的摩托艇已驶近了她,艇上有一个毛发很重、个子不高、显得敦实健壮的男子汉,他火速跃入大海,看去他的水量很好,没费多大劲就把向无惧托出海面,拖上了礁岸。
月亮已升在当空,旁边是薄薄一层云裔,清淡的月光洒在婉蜒多礁的岸上,斑斑驳驳。
向无惧渐渐地苏醒过来,她缓缓地睁开双眼,象是身处岸边,她感到非常奇怪,这是在哪呀?难道是在梦中?”她翻转一下身,身子酸痛酸痛,她发觉自己躺在一块尚算平坦的礁石板上,下面铺着日本式毛毯,铺一半盖一半。她感觉不对劲猛的坐将起来瞧了瞧四周,发现不远处坐着一个男人,他正坐在火堆旁默默地烘烤着她的湿衣服,火苗在他的青刷刷脸上跳动着。
向无惧惊恐的,本能的护着女性那隆起的酥胸,她在努力回忆究竟发生什么事,那个男子发现她醒过来赶忙起身走过来。
“你可醒了!真把我吓坏了!”
向无惧奇怪而又害怕的望着他;
“三木教授?……你怎么在这?”
“……晚上没事想驾驶摩托艇出海遛遛,不料想碰到你……那个男的死了……”
向无惧慌恐忙剖白自己。
“这和我无关……他是流氓!他是自己撞死的!”
“我知道你是清白的,但是……警察会怎么想?他可是想见义勇为救你的呀。”
“那……我……他是流氓,他不是见义勇为!”
“小姐,恕我直言,你遇到麻烦了,别的不说就你回大陆访亲一事恐怕要……
不过小姐,放心我是你的可信赖的朋友,做为一名职业律师又是见证人,我会还你一个清白。只不过需要点时间……小姐,你怎么不说话?你应该高兴!欢迎你从另一个世界回来!”
向无惧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明白。
“另一个世界?什么另一个世界!”
三木笑了笑:“另一个世界就是阴界,那是一个永远黑暗永远无声无息的世界,那里的人们都在长眠。”
向无惧明白了,“先生,你很幽默很有风趣,可是我笑不出来,我想那也许是幸福世界,没有豺狼挡道恶虎吃人!”
“呵,小姐怕是气话吧!”
“不,有人说长眠就是幸福,我现在深深有所体会!我现在很想往。”
三木听了耸耸肩,“小姐,你那么年轻,又那么漂亮,正是花样年华,有朝气有活力,一切都那么美好,为什么喜欢那没有生命没有阳光死气沉沉的世界呢!”
向无惧仍排解不掉心中郁闷和苦恼,此时的她,有些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她扭过头去眺望大海,大海里涛声隆隆,浪花四处跳跃。
“听!你听!大海在向我呼唤!那浪花在向我招手,正欢迎我呢山呼海啸一般那么热烈……”
向无惧象着了魔,不顾一切向海边狂奔。
三木小一郎看情势不对,丢掉手中烘烤的衣服大步追去!
“站住!我有话说!危险,前面是海崖!”
这时较远的后面也传来一声声喊:
“向无惧,无惧!我的孩子!不能啊,为父来了!”
向无惧是没听见,还是没听清楚,仍然向前狂跑,裹在她身上的薄毯,突然脱落到腰间,簿毯象带子一样飘着,增加了空气阻力,大大影响了她的速度。
三木小一郎趁这个机会赶上来,然而眼看距离悬崖已咫尺。
“向无惧,向无惧!”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向无惧这次听清楚了。
“父亲?向无惧终于听出后面的声音是父亲在叫她,就在她一迟疑时,薄毯落到她的两腿前,向无惧脚下一拌,受到惯性作用直冲悬崖边,恰在这时三木小一郎赶到,他拦腰抱住向无惧,二人一同摔倒在悬崖边。
真险呀!吓得三木小一郎惊出一身冷汗。半天没站起来,还是跑在后面的宗又白气喘嘘嘘上来,把他拉了起来。三木,一脸怒气对着向无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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