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五百万元抢劫犯的最新消息。我的同事水野记者住在俱乐部,但拨了几次都打不出去,
再拨其他号码也是一样。
“伯母,电话坏了。”我向西内太太报告。
“啊,贞德?刚才打给横滨的亲戚时还好好的.....外面打的进来么?”
“恐怕打不进来。”
“糟糕......”西内太太露出焦急的表情。“也许美树已经回来了,必须去接她。”
“美树还没回来么?”
“傍晚打电话回来说,今天要加班,整理帐簿,但十点以前一定回来。所以我叫她
到了转弯的电话亭九打电话回来。”
“那我去接她好了,顺便看看是这一带全都坏了,还是只有我们的故障。”
“好,好,那就拜托你了。”
我披上外套出来,没有风,是个暖和的晚秋,但是没有星星和月亮。也许会下雨。
从水银灯明亮的街角转弯,接下的路近乎漆黑。我按亮手电,照着脚前的路。我并
不需要手电,但是我认为手电能让美树安心。大约走了五六公尺吧,黑暗中忽然爆发出
慌乱的脚步声。,接着,听见年轻女性的尖叫声。
“是她,美树﹗”
“喂,溷蛋,你要对这位小姐做什么﹗”
男人的叫声,奔跑的脚步声,以及扭在一起的模煳人影。接着的瞬间,又听到一声
男人的惨叫声。当地面发出笨重物跌落的声音时,我离他们已经很近了。一个高个子的
男人突然飞也似的逃走了。
“等一下﹗”
我要追过去,美树不知从那裡跑出来抓住我。
“敦夫先生﹗”
“你还好么?美树。”
美树全身发抖,一面点头。我放弃追那个逃走的人,移动手电照着脚下,看到一个
男人仰躺在地上。
“喂﹗振作一点。”
我把地上的男人扶起来,但是已经太迟了。他的左胸上插了一把刀,插的相当深的
样子,还闻到一股酒臭味。这男人很面熟,虽然不知道是哪一家的,但可以确定是附近
的居民。我掏退场门袋裡的手帕覆在死者脸上。因为我不希望让美树看见那对瞪着空中的
白眼。
把美树送回家,我再度经过尸体旁边,走到转角的电话亭。果然打不通。事后才知
道这一带的电缆坏了,从傍晚以后就不能通话。我到附近敲药局的门,借用电话,先打
给警视俱乐部的水野,接着打一一零电话。不知道怎么,这家药局的电话竟是好的。
回家的路上,看到尸体旁边已经聚集了好几个人。不知谁通报的,巡逻的警官也来
了。我径自回家。虽然只是扫了一眼,但该观察的都已经看过了。西内太太正在安抚脸
色苍白的美树。
“美树,你还记得逃走的人是什么模样吗?”我问。
“敦夫先生,这个时候你大可不必问这些问题。美树已经吓坏了,希望你不要打搅
她。”西内太太歇斯底裡的叫道。
“不过,等一下还是要向警方说明不可。即使想的起来,最好是现下想想,整理一
下。”
“我很好。”美树说。声音虽然沙哑,却相当冷静,似乎没有母亲所担心的那样紧
张。她开始断断续续的说明。
“我从公共电话打电话回家,可是打了几次都打不通,我只好自己走。走到那裡的
时候。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而且好像是掂起脚尖轻轻走。我心裡害怕,所以就拔腿跑
起来,我一跑马上就听到低哑的声音说,‘小姐,等一下,不要急。’我吓的惊叫起来,
对方就突然冲过来......”美树打了个冷颤。
“然后呢?”
“他要勒我的脖子。好大的手呢,这时候一个路过的人冲过来,一面嚷着︰‘喂,
溷蛋﹗你要对这位小姐做什么﹗’”我立刻听出来是裱煳店的叔叔。他要把那个男人拉
开,一面打那个男人,一面不停的骂︰‘溷蛋,溷蛋﹗’但接着,叔叔就尖叫一声,倒
在地上。我很害怕,好像已经死掉一样,要不是敦夫先生那时侯赶来,说不定我就昏倒
了。”
“幸好平安无事。”西内太太紧张的说。
“可是,裱煳店的头家因为这事而丧生......”西内先生黯然神伤。
“就是说呀,而且对不起清君,怎么办呢?妈。”美树扑进母亲怀裡哭了起来。
“哪一家裱煳店?”
“从这裡过去五六家,左边不是有一条小巷吗?就是在小巷尽头的山 先生,他的
儿子清君和直彦很要好,也是读高中二年级。”
“和直彦同样读百濑高中么?”
“对,他们从国小就在一块儿了。啊,对了,今晚直彦也是到他们家去了。”
说到这裡,正巧直彦苍白着脸跑进来。
“妈,不得了,清君的爸爸被人杀死了﹗他不晓得要救哪一个女人,结果给歹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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