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队听得眼中锐光闪烁,不等小李说完,便抢先说道:“如此看来,极有可能三年前当地警方的结论是完全错误的。荒宅的男主人很可能在母亲和女儿被杀的时候就已经被毒杀了,那么,又是谁杀害了死者的母亲和幼女,最后又劫持女主人而去呢?”
小李得意地从包里取出一个透明的证物袋,在何队和小高面前晃了几晃,嘿嘿笑道:“凶手就在这里!”
“什么?小李你怕是疯掉了吧。”小高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你们看,这是什么?”小李把袋子举到何队的眼前。
第二十四章 调查(10)
“银镯子?哪来的?”何队诧异地问道。
小李收起袋子,安静地坐了下来,缓慢而有力地说道:“就在埋尸的那个土坑里找到的。”
“什么?”何队险些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他吃惊地问道:“镯子是谁的?”
“就是那个失踪的女主人的。”
“不会吧?”小高惊得张大了嘴巴。
“不会错的,当地有好几个人都能作证,他们说看见女主人戴着一个这样的银镯子。因为上面的图案很特别,所以就记住了。”小李肯定地点头道。
“难道说,毒杀和掩埋男主人的就是失踪的女主人?不可能,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制造出这么疯狂的灭门惨案呢?”小高连连摇头。
小李苦笑道:“别说你们不相信,连我们两个也都不信呢。直到……我们发现了这个。”
说话间,小李又从包里取出一个一尺左右的物件,尽管隔着外面的一层袋子,大家还是一眼认出,那是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
“菜刀?难道这就是那把杀人的菜刀?”何队惊问。
“不错,这把菜刀上边的血迹证明是三个人的,分别属于被害的祖孙俩,还有失踪的女主人。而菜刀上的指纹,则分属于两个人,一个是男主人的母亲的,一个是失踪的女主人的。根据现场残留女主人血迹这一事实看来,当时女主人在杀害祖孙俩时,曾遭到那位祖母的强烈反抗,甚至因此导致女主人受伤,但老太太终因年老力衰,最终被年轻的儿媳活活砍死。而杀人的凶手在制造惨案之后,则一个人趁着夜色愉愉地逃走了。”
“不对呀,如果真是女主人干的,那么当时现场应该会留下很多她的脚印啊,那为什么当地警方还会认定是男主人行凶杀人呢?”何队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这就是凶手的狡猾之处。我们在埋尸的土坑里只找到一双女式的布鞋,却没有发现男主人的鞋子,很显然,女凶手在毒杀丈夫后,又换上丈夫的胶鞋,跑回家里去行凶。所以杀人现场到处都留下了踩满鲜血的男主人的胶鞋印迹。”
“天哪,竟然有这么可怕的女人!连自己三岁的小女儿都不放过。她是不是疯了?这个女主人目前还在逃吗?”小高吸着气说道。
“是的,不过当地警方已经发部了通缉令,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被捉拿归案。”
“你们两个倒是厉害,去了一趟元阳就把一个搁浅三年的积案破了。可是,这对我们目前的‘血面纱’杀人案并没有任何帮助啊。”
“谁说的?我们发现,荒宅里那座黑棺装订的时间不会超过半年,而根据尸骨身上的泥土干燥程度判断,尸骸被挖掘出来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五个月。那就是说,挖掘尸骨的人一定是知道埋尸地点的人。”
“你是说那个失踪的女主人?”小高忍不住插了一句。
“不排除这种可能,而且,我们在黑棺的底部还发现了几根宝贵的女人头发。我想,这一定是那个躺在棺木里在男主人白骨下操纵尸骨的人留下来的。而且,她还是一个女人。”
“好小子!干得不错啊!马上把头发送鉴证科检验。”何队腾身而起,亲切地敲了小李一记老拳。
小李灵活地避过拳头,嘴里笑嘻嘻地嚷道:“这就叫‘强将手下无弱兵’!”
第二十五章 调查(11)
10月9日,星期五,天空中的云朵似乎比前日又增添了几许,不过,太阳的光芒依旧热辣,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来一场酣畅淋漓的秋雨。
何队与小高站在林森家的老宅面前时,两个人的心里都不由得涌起一股酸意。
低矮的平房,漏洞的破窗,长满荒草的屋顶,严重变形的门板。
可想而知,住在这里的人们曾经是怎样的艰辛与困苦。
“你们找人吗?”隔壁人家的窗子探出一张黑瘦的脸,那是一个年逾五旬的妇女。
“哦,大嫂,这是林森的家吗?”小高连忙笑着走过去打招呼。
“是啊,是啊,可他们家早就没人了,十年都没人住了。”探出窗外的那张脸有些诧异。
“我们知道。”小高继续陪笑。
“你们是……是警察?他们家出事了?”何队和小高身上的警服引起了那位邻家大嫂莫名的紧张。
“大嫂,您别害怕,我们是做户籍管理的,来了解一下这家人的情况。”
“哦。”邻家大嫂的脸色舒缓了一些。
“大嫂,林森的妈妈叫什么名字?”小高温和地问道。
“她姓林,我们都叫她林子,她的全名好象叫林冬梅。”
“哦,原来林森是随母姓的,那他的父亲叫什么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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