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自己也闹累了,依然没有一点线索,只好回家找张屠夫商量对策。
张屠夫听后,目露凶光,两袖子一挽,杀猪刀别进腰间,上街到处寻王义。
早有人跑去告诉王义,王义在野地狂奔,找了个没人呆的看瓜棚,等到深夜才跳墙回家。
王义寻思张屠夫是恶人,这可如何是好?
老娘却说:“没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王义心里一亮,满腹的忧愁化为乌有,睡了个好觉。
天一亮,王义怕张屠夫找事,早早跳墙出去,直奔卢秀才家。
在门外等了半天,街上没有一个人,可见人们还在睡觉中,王义在卢秀才门外候着。
又过了好大一会,门“吱呀”一声,卢秀才内人出来倒尿盆,没想到王义蹲在门口,吓了一跳,差点扔掉尿盆。
第五章寻物
王义一把攥住门板,问道:“秀才爷醒来没有?”
秀才夫人久久回过神来,说:“刚睡醒,还没起床。”
王义急急道:“您快带我去见他,要出人命了。”
秀才夫人忙领王义进来,去里屋唤秀才起床。
卢秀才夜观天象,总是睡得很迟,早上正想睡一个回笼觉,被娘子唤醒。
秀才一听王义来了,连忙起床。
卢秀才穿着内衣内裤,跻着拖鞋,袜子也没穿,就出来了。
许多年以后王义还很感动,说那天秀才爷满脸眼屎,袜子也没穿出来见他,想起来都感动得热泪盈眶。
王义把张屠夫的事与卢秀才说了,卢秀才一听“张屠夫”三字怒目圆睁,牙关紧咬。
王义说现在张屠夫天天在找他,腰里别着刀子,吓得自己有家不敢回,要卢秀才给想个法子。
卢秀才说:“赵阴阳真是个,这卦算的。若来的是张屠夫,他就是给我磕头,我也不会管的,你来了就另当别论了。”
卢秀才又道:“来来来,我给你看看他家的猪去哪里了。”
卢秀才拿出三个铮亮的铜钱,在桌旁坐下,凝神静想片刻,“哗啦”一下扔在桌上,也是依次六次,合成一卦。
卢秀才取笔纸记下,再卦外批注,天干地支,五行八卦,最后伸出手指一掐,把手往卓上一拍:“快去快去,还来得及,在村东五里大槐树下即可找到。”
王义急忙跑了出去,发觉还没辞行,又跑回来,卢秀才急说:“快去快去,我要上茅房!”
王义象个兔子一溜烟跑出村子,还不断回头看是否有张屠夫追来,见后面没有人,也就放下心来,往村东五里地方赶去。
村东五里地方就是富贵村,王义慌里慌张跑进村子后,东张张西望望,看谁家有棵大槐树。往村里走了几十米,心里一喜,他看到一棵大槐树。
他正要迈门进去,隔过院墙,听到里面热闹异常。
王义仔细一听,原来这家人家正准备杀猪:抓的抓,摁的摁,烧水的烧水……被摁住的猪发出“吱吱”惨叫声。王义想来得真是时候,往锅里一扔,猪毛一煺,它娘也认不出来了。王义站在大门口连连高声喊“住手”。
院里一下变得十分安静,忙活的人们一个个定格在那里,忘记了呼吸,足有十几分钟。
那家人好像有些心虚,一下子惊呆了。
王义说:“这猪是你们的吗?”不时看看那棵高大的的槐树。
那家人愣在那里还是不说话,只有一个手提杀猪刀的过来,用眼睛斜着王义“你是谁?”
王义又说:“这猪到底是不是你们的?”
那人也说:“我们杀猪用你管吗?你是谁?谁让你私闯民宅?”
王义道:“我家邻居丢了猪,有人见猪跑这里了。”王义又四处看了看。
那群人中颤颤巍巍出来以白胡老者:“既然人家找来了,就还给人家吧”。
先前那人狠狠瞪了老者一眼,问王义:“你觉得这是你家的猪,你叫它它跟你走吗?”
王义说:“你强词夺理,把猪解开,你我一同见官,到时自有评说。”
白胡老者从人群后走出来,唱一诺:“壮士休要一般见识,你家猪也是我家老二无意拾得,你既然来了,就领回去吧。”
有人在背后拽老者,差点把老者拽跌倒了。
手提杀猪刀的也没话了,站在那里怏怏得,院里片刻间陷入静寂。
王义说:“拾到我家猪,归还定有酬谢;如若不还,定要见官,还要定罪。”
人群中又走出一中年人:“兄弟消消气,你家的猪却是老二无意捡得,一直见无人认领才准备宰它。你说是你我们就原物奉还,别无它意。”
王义一拱手道:“在下先谢过了,来日一定登门道谢。”
中年人一挥手,众人过来把个绑得粽子般的猪解开,猪一下跳了起来,哼哼着用嘴到处拱,想逃离这杀身之地。王义接过中年人递过的细槐树枝,又向众人作了个揖,赶着猪出了门,一院人眼睁睁看着王义把猪赶走。
在王义赶着猪往村里走的功夫,早有好事之人告诉了张屠夫。张屠夫半路迎见王义,当面就是一拳,王义打了一趔趄,差点跌倒,刚要申辩,张屠夫已夺过鞭子。把猪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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