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奇怪啊!”
“哎,请听我说。下面有郡山站的照片,这是餐车。想提醒您注意的是,藤代将他的手表向着相机。”三浦说道。
藤代站在写着“二七、甘去”的柱子旁边,将电子表向着相机。
“仔细看,电子表的数字可读出是1809,是下午六点O九分,‘初雁11号’于六点八分到达郡山,停车两分。我想恐怕是藤代在郡山下到月台上清谁拍照的。”
“但我觉得,从照片来看不知道是否是前天。”
“以前藤代乘初雁11号去过青森吗广
“不清楚,但他说过还没有去过东北。他说先绕完西日本,再绕东日本。”
“是吗?要是这样,恐怕不能考虑那是以前乘车时拍的胶卷。首先他不会将装着那么老的胶卷的相机带出去旅行。再说,请您看一下映在车窗里的细雪的照片和最后一张青森站的照片,青森地区是前天夜里开始下雪的。最后一张青森站月台的照片上也看得到小雪。这就是说,藤代于昨天深夜乘‘初雁11号’到达青森的。”
“我怎么也不明白。怎么他去了青森呢?说是从出云绕到鸟取,回到东京来的。”
“也许半道上改变了主意呀。”
“半道上?”
“根据时刻表,您说的‘出云1号’在横滨、热海都是停车的。藤代可能中途下车住了一夜,瞒着您从上野站乘‘初雁门号’去了青森。”
“但他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呢?”
“这我也不清楚。总之藤代是在昨天清晨在青森站的盥洗室附近发现的。”
“您不是说死因有疑点吗?”
“起初以为是心脏麻痹,因为从前天起气温骤然下降,又冷起来了。从列车上下来,在月台拍照,拍着拍着,心脏突然难受起来,于是急忙出了检票口。因为感到恶心,于是跑到盥洗室,在那儿倒了下来。起初我们是这样判断的,但也有可能是窒息而死的,所以决定请求大学医院解剖一下。”
“这就是说,藤代也许是被人杀死的接?”
悠子凝视着三浦那张严肃的面孔。
“目前疑信参半。解剖一结束,我想会清楚的。”
“我不相信他会被人杀死,因为他这个人没有做过叫人怀恨的事嘛。”悠子说。
决不能说藤代待人和蔼可亲,也不能说他善于交际,也不应该是那种到处树敌、阴险毒或的性格。
“是吗、’三浦点点头,“只是也有这样一种可能性:在旅行时为一点点小事跟别人吵了起来。当然这是从他杀角度考虑的。”
3
悠子决定住在三浦刑警介绍的旅馆里。
从公司来了一位藤代的上司。这位科长比悠子晚到青森。
听说藤代的家族那里已由青森县警察署通知了。
悠子一进旅馆的房间,就将三浦还给她的藤代随身携带的物品摆在桌上,凝视了许久许久。
她似乎再一次深深地体会到藤代流逝这一事实在她心上打开的空洞之巨大。
在万分悲痛的同时,又请不自禁地涌起了这样一个疑窦:他为何从上野乘“初雁11号”去青森呢?
并不是对瞒着自己那样行动而感到气愤。藤代这次旅行于三月二十六日傍晚自东京出发,预定二十九日(星期天)晚上回家。在这短促的时间里,要去参拜出云大社,要乘大社线,并约定从松江绕到鸟取拍回沙丘的照片。为何还有时间去青森这地方呢?据三浦说,他应该是乘了三月二十八日下午三点三十分自上野发出的“初雁11号”的。
如果是这样,只能有两种可能:
藤代或许是于二十六日傍晚乘是乘了出云1号,但没有到出云市,而在中途热海一带住了一宿后回到东京,于二十八日从上野去青森;或者是去了一下出云市,但又立即返回东京,从上野乘上了“初雁11号”。
不管如何,他一定没有时间去鸟取看沙丘了。
为什么藤代干那种事呢?
而且,是打一开始就那样打算的呢?还是由于某种理由突然想去青森的呢?
越想越不懂。
别的不说,在东京站拍的那张照片到哪儿去了呢?
近十一点时,房间里的电话突然响了,使悠子吃了一惊。
一拿起话筒,立即传来了三浦有点不太好意思的声音:
“这么晚打搅您,真对不起,因为解剖结果出来了……”
“结果怎么样?”
“不是心脏麻痹,是窒息而死。”
“那藤代是……”
“是的,可以认为是被人掐死的,是起凶杀案,所以我想再向您打听一些事。”
“请到我房间来,我还没有睡。”
“那也不行。去年轻女子的房间里拜访可有点儿什么,现在警察的行动可成了众矢之的啊,我在门厅里,能不能请您下楼到这儿来广
“我这就去。”
悠子一挂断电话就拿起钥匙,下楼到门厅去了。
三浦抽着烟,孤零零地坐在空无一人的门厅里,一看到悠子,立即撤灭烟,鞠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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