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这个人吗?”
“你瞧,这儿有我拍的照片。”
伸子说着翻到了下面一页。
照片上是个男人,背景是出云大社那朴素而又雄伟的神社。因为戴着墨镜,所以看上去像是另外一个人,但仔细一看,是藤代友彦。他的脸尴尬地笑着,大概是因为被两位姑娘拍照而觉着难为情吧。
“跟这个人一起,还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吗?”北野探问道。
“嗯,有啊。”说这话的是尚子。
“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一个戴墨镜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吗?”北野来了兴头,问道。
“嗯,是戴墨镜的。照片上的淡墨镜就是他的。”
“这是怎么回事?”
“拍照时阳光很晃眼,于是照片上的这个人向一起来的男人说:‘把墨镜借给我。’所以拍了这张照片。”伸子说。
“另一个人的照片为什么没拍呢?”
“我说:给你们拍照,你们排好。于是他说:‘我不用了。’说罢就到一旁去了,我心想这个人太腼腆了……”
“三十岁左右的年龄吗?”
“咽”
“照片上的人,也就是藤代友彦和那个男人样子怎么样?看上去两人说话投机吗?”
“嗯,看上去像是好朋友。”
“两个男人跟你们也说话吗?”
“请他们按快门以后讲了几句话,例如,好像是乘的同一趟列车啦,从东京来的啦,不过就是这些话,名字都没有问啊。要是再年轻一点的男子,也许会更积极地跟他们搭话的,可是……”伸子说着笑了。
“到出云大社是什么时候?”
“嗯……到达出云市大概是二十七日上午八点十六分吧。是正点到达的。日本的国营铁路可准点哩!”
“谢谢。”
“我们也一直盼望着乘坐大社线,所以立即换乘了大社线。”
“衔接得可好呐厂尚子从旁说,“到达出云大社越大概是八点四十分左右吧?”
“根据时刻表,从出云市发车是八点二十三分,到达出云大社站是八点三十六分。”
北野说道。出来时他在时刻表上查看过。
“从出云大社站我们是走着去的,到那里一看,那两个人已经在那里了。所以他们可能是从出云市站乘出租汽车来的吧?”伸子边思索边说道。
“不过,他们说回去乘大社线。”尚子接着说。
“这么说,在出云大社见到两人是九点左右步?”
“咽”
“他们后来怎么了?”
“大概乘大社线了吧,因为我们乘公共汽车去日御搞了,可那两个人没有来。那天天气很好,虽然是星期四,可车里坐满了新婚夫妇。”
“日御峡好像是个风景秀丽的地方。是吧?”
“是条新婚夫妇的路线。从断崖上眺望的大海景色美极了!那里既有被人称为‘山阴的宫岛’的红色的日御椅神社,又有被称为黑尾鸥的繁殖地的经岛……”
“后来你们干什么了?”
“乘公共汽车去朋友呆着的松江了。她这个月内将在出云大社举行婚礼,我们还得去。”伸子欢乐地笑了。
“跟藤代同行的那个男子,你们也看见过他摘下墨镜的脸吗?”
“off!”
“长着一副什么样的脸?有什么特征吗?”
“是副什么样的脸呢?”
伸子和尚子又互相看了一眼。
“是个四方脸浓眉毛的人,总而言之不是美男子,好像对女人没有多大吸引力。”伸子笑着尖刻地说道。
“其他方面呢?”
“属于瘦的,身长大约一米七二、七三左右吧。”尚子说道。
这两位年轻女子对于自己不关心的异性兴许不太记得了,但北野心想案子稍稍有了进展。
藤代友彦和跟他一起的男人是二十七日早晨在出云市站从“出云1号”下车并参拜出云大社的。
(可是,这果真与预告炸毁夜车有联系吗?)
4
回到国营铁路总公司,北野便与十津川取得了联系,谈了两位女大学生的事,因为他觉得她们的证词,较之预告炸毁夜车这一问题来,也许更有助于凶杀案的解决。
对策总部也是同样一种气氛。
“你的汇报不是只让警察高兴吗?”说这话的是对策总部部长小野田副总裁。
“杀害藤代友彦这个人的,也许是那个戴墨镜的人,但虽说如此,被作为目标的夜车也不能只限于‘出云1号’吧?”
小野田反复说着同样的话。他的话里也流露出了焦灼的心情。
“完全如此。”北野说,“与警察署一联系,十津川警部果然高兴极了。”
“我说是吧。可是呀,北野君,即使凶杀案解决了,这案件也未必能解决啊。”
“如果是同一犯人,两起案件当然就能同时解决吵。”
“有没有确凿证据说明是同一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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