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追查下去?那我接下来该怎么查?”
“再去找老婆婆,明天我再陪你登门拜访,只要她愿意开口说话,我们一定会有新的收获。”
吃完饭,白傲雪抢着买了单,弄得安然一脸的尴尬。白傲雪知道他是大男人心理在作祟,笑话他说:“怎么脸红成这个样子,难道我请你吃一顿饭就这么让你难为情吗?”
“有一点,两个人在一起吃饭,理该男人买单的,可是你却把这个机会抢了去。弄得我浑身挺不自在。”安然的脸色还是讪讪的。
“谁说两个人在一起吃饭,就该男人买单了。不过看你窘成这个样子,下次一起吃饭的时候,这单就由你来买了。”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见安然如释重负般地舒了口气,白傲雪偷偷地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与安然在路边分手后,白傲雪去了时装店,店里的生意这几天明显不如以前,也许是白傲雪近日疏于打理它,而造成了人气下降。想起这店迟早也是要关的,心里的那点失落就渐渐释然了。这样让生意慢慢冷淡下去也好,那样关掉时装店的时候就不会太难过。依然是下午五点一过,白傲雪就让店员关了门,然后早早地回了家。
二
家里又是冷冷清清,白太太打了电话回来,说晚上要应酬一个客户,不回来吃饭了。而白傲冰也说要参加一个同学的生日宴。见她们都不回来,白傲雪让刘妈简单地做了几样菜。吃饭的时候,白傲雪让刘妈和她一起进餐。平素刘妈都是在厨房里吃饭的,不是白家人高高在上,而是她自己的思想放不开,总觉得自己是仆,人家是主,主仆有分,许多规矩还是要守的。尽管白太太再三声明白家一直把她当作自家人,让她不必拘礼。但她一直恪守本分,从不越俎代庖。也许正是因为她性格低调、谨慎,才深受白太太的喜欢,让她在白家干了那么久。
由于今天只有白傲雪一个人在家,刘妈就不再拘泥于那些俗礼。动筷之前,白傲雪深深地嗅了一下面前的菜,说:“刘妈,幸亏家里还有你陪我,否则我可真是寂寞死了。”
“傲雪小姐最近天天回来得真早,是不是时装店的生意没有以前那么忙了?”
“最近店里的生意下降了很多,主要是妈让我开一段时间就把店关了,弄得我没什么心思去打理。这样也好,生意差了,关掉它的时候就没那么不舍了。”
“再怎么不舍,店也是要关的。你是白家的大小姐,总有一天要接管这个偌大的家业,我看太太把白家的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了。”
“唉,做有钱人家的女儿好累啊,把那么一份庞大的家业压在你身上,弄得连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自由也没有。”
“傲雪小姐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生来就是千金小姐的富贵命,旁人可是羡慕都羡慕不过来呢。”
白傲雪耸耸肩:“如果能有人愿意和我换一下,我倒愿意换。”
刘妈赶紧说:“傲雪小姐,这话可不能让太太听见,她要是知道你这样想,还不气死。”
见刘妈当真了,白傲雪嘻嘻一笑,说:“刘妈,我是说着玩的。”
吃完饭,白傲雪坐在客厅看电视,本想边看电视边等母亲和妹妹回来,一家人坐在一起聊一聊,没想到到了晚上九点,还不见她们其中一个的人影。眼皮越来越沉重,白傲雪伸了伸懒腰,只有上楼睡觉去了。
为什么天色那么快就亮了,为什么自己的房间全变了样子?白傲雪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身上盖的不是熟悉的粉红色被套,而是翠绿色的锦缎被面,上面还绣着一对交颈而眠的鸳鸯。再打量房间,窗棂变成木制的,阳光照进来,将天蓝色的窗帘映得分外透亮。家具也都是古色古香的,而且似曾相识。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会儿,记忆中的场景顿时和周围吻合上了,原来这里,就是殷先生的家。只是现在看上去,这个家干净整洁,还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温馨感。
她怎么会来到这里,而且还睡在他的床上。白傲雪正要掀开被子逃出去,“吱——”,那扇木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他穿着对襟的白色衣衫,身材瘦削颀长。“玉清,你醒了。”他走过来,坐到床沿上,握住她的手说:“昨晚这一觉睡得可好,看你为了我受那么多苦,我实在是不忍心。”
望着他熟悉的眉毛和眼睛,白傲雪不由脱口而出:“殷先生!”
“怎么叫我殷先生?”他微笑起来,“玉清,我知道让你跟着我委屈了,但我会尽力让你过上好日子。我唱戏的这几年也攒了一些积蓄,那些积蓄足够我们去苏州买一间屋子,再开一家小店。你父亲既然看不起我是个唱戏的,以后我就不唱戏了。我们就一起在那边把小店经营好,做大,说不定几年以后,还能衣锦还乡。”
他这是说些什么?还有,他的脸色健康红润,掌心温暖体贴,看起来不但不恐怖,还有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
“今天晚上,我们就可以坐船走了,玉清,去了苏州以后,你会不会想家?”
白傲雪摇摇头,本来,她想说自己不是什么玉清,她要离开这里。没想到说出来的话却是:“不,我不会想家,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也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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