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白老头是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跑出来的,可见他是有多匆忙。紧接着殷管家也跑了出来。
“夫人,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殷管家和白老头是同时将玉梅扶起来的,他们二人都诧异的看着玉梅。
“秋儿,她疯了,要杀我!”玉梅声嘶力竭的叫道,她几乎吓得快哭出来了。
“秋儿?”白老头一愣,接着又说道:“夫人您是不是弄错了,秋儿怎么会......怎么会杀您了。”白老头在想,是不是夫人惊吓过度而胡言乱语了。
“是她,是她,她还说该轮到我了!”玉梅已经哭了出来,她实在受不了刚才的惊吓。
“说话?怎么可能,秋儿是个哑巴啊!”白老头更听不懂了。
“没错,是秋儿,她不但会说话,还拿着一把刀要拿杀我......”玉梅本来还要说下去,但是突然停止了,她看见了秋儿,她正提着一个灯笼从西边走了过来,忠生跟在她的后面。
“你......”玉梅看着秋儿,又望了望那间屋子的顶部,“你怎么会在这?”
秋儿一愣,不解的看着玉梅。
“秋儿,你刚才在哪?”殷管家yīn着脸问道。
秋儿比划了一个睡觉的姿势。
“你胡说,你刚才是跟我在一起,你会说话,你还要杀我!”玉梅大叫的指向秋儿,她的眼中充满了愤怒。
秋儿一惊,赶紧摇着头,手也不停的挥舞着,一脸无辜的看着玉梅。
“你最好不要撒谎!”殷管家厉声说道。
秋儿吓得后退了一步,缩到了忠生的后面,她的眼中已经含着泪水。
“我姐从来都不会撒谎的!我刚才是跟姐姐一块过来的,我是看着她从房间里出来的,怎么可能去杀夫人哪!”忠生最看不得姐姐受欺侮,挺着胸为姐姐辩护道。
“夫人、殷管家,小女自幼柔弱,平时连个蚂蚁都不愿踩,怎么可能去拿刀杀夫人哪。”白老头感到事qíng有些不对劲,接着说道:“不知刚才夫人是在哪受到惊吓的?”
“那里!”玉梅指向屋子的上方,“就是在那个‘天窗’上面的屋子。”
白老头的脸霎时变得惨白,道:“夫人,那是死人升天的窗户,那梯子也是死人爬的,您......您怎么一个人就跑上去了!”
“我根本不想进这间屋子,是她!”玉梅指向秋儿,激动的说道:“是她非要我跟着她进去看的!”
秋儿一阵的猛摇头,眼泪已经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不是你,是谁?难道是鬼吗!”玉梅气愤的说道。
众人都感到一股凉气从脚底升上来,互相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出声。
“你们在gān什么,这世上哪有鬼啊,你们真相信我刚才见到的秋儿是鬼吗!”玉梅更加气愤了,她根本不相信这个世上有鬼。
众人还是没有说话,大家的脸都是一样的铁青。
玉梅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上也在冒凉气。鬼,难道刚才的秋儿不是人?她整晚都跟一个鬼在一起?
“忠生,跟爹进去看看。”白老头的声音压得很低。
“爹......”忠生不qíng愿的叫道。
“别废话!”白老头怒声说道,同时从秋儿手中将灯笼接了过来。
白老头轻轻的推开了屋门,缓慢地走了进去,忠生紧贴在他的背后,四处张望,深怕从哪蹦出一个鬼来。
“咦?”白老头出了一个声,忠生吓了一跳,不禁跳了一下。
白老头回头瞪了他一眼,道:“男人不像个男人!”
忠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不敢出声。
“这个棺材盖又盖上了。”白老头道。
忠生猛得抬头,道:“又盖上了!这回里面会有什么啊?”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有些颤。
看得出白老头也在害怕,但是他毕竟跟死人相处了几十年了,多多少少还能保持点镇静,所以他第一个伸出了手。
盖子跟上次一样,很轻易的就挪开了。
一件红色的上衣,一件红色的罗裙,上下各绣着一个金色的牡丹,一个红色的盖头,平铺在棺材中,没有人,连个鬼影都没有,只有这套衣服。
“这......”白老头的声音已经变了调。
数片纸钱飘落在地上,是红色的......
十、另外两个......
“夫人,您真的要再进去吗,难道您刚才还没被吓到吗?”殷管家手中提着灯笼站在玉梅的后面,声音低沉的说道。
“哼!”玉梅冷笑了一声,道:“我刚才的确是吓得不轻。”
“那夫人您为什么......”殷管家实在有些想不通。
玉梅转过身看着殷管家,她的嘴角上扬,发出一声冷笑,道:“就是因为刚才我被吓到了,才没有注意到一些事qíng,但是现在......”她的头又转了回去,双眼狠狠地瞪着面前的屋子,慢慢的说道:“我要弄清楚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夫人,您......还是不相信秋儿。”殷管家试探的问道。
“我从来不轻意相信任何人!况且我还要再去看一些东西。”玉梅笑得很诡秘,她接着说道:“而且现在看是最好的时机,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女人在受到惊吓以后还能马上再去那间屋子。所以现在应该是最安全的。”
殷管家的身子有些发抖,他实在是不想在深夜去一个刚闹过‘鬼’的屋子,但是玉梅是他的主子,他从来没有违背过主子的命令,所以他只有硬着头皮跟来。
“他们都睡了吗?”玉梅接着问道。
“都回房睡了。”殷管家道。
玉梅点了点头,满意的笑了。
棺材的盖还是打开着,玉梅往里看了看,那件衣服果然还在,“哼!”玉梅从鼻子中发出一阵闷声,脸上露出嘲笑之色,“小把戏!”她根本不相信会有什么鬼,即使刚才她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
殷管家低下头根本没勇气看向那口棺材。
“我们该上去了。”玉梅淡淡的说道,她的眼中正凝视着‘天窗’......
雕像还是三个,白纱也还是三个,那个被‘秋儿’擦过的雕像还是那个姿势摆在那,那个被‘秋儿’扯掉的白纱还是堆在地上,那把雕花的滕椅依旧静静的放在那,只是......妹妹不见了。
玉梅皱了皱眉头,但随即又笑了。
她先转身看向雕像,从衣服中取出一个丝巾轻轻的擦拭着左边的雕像,虽然她知道这个雕像也有可能是直接在死人身上雕的,但是她现在根本不害怕,她是个女人,但是她绝不是别人想像中的那种弱女子,这点殷管家是最了解的。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刚才她在这里看到了妹妹,也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个雕像中有死人。
雕像大概的模样已经露了出来,这回是个男的,一个年青的男人,眉清目秀,只是表qíng有些僵硬,愣愣的看着中间的那个女的,像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玉梅接着又去擦右边的雕像,殷管家一直低着头站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喘,甚至连看一下周围的勇气都没有。
最后一个雕像的样子也出来了,也是名男子,是名年过五旬的老者,他的眼睛瞪得很大,也是看着身边的女子,他的两只手伸着,像是在护着身边的女子。玉梅不禁低头沉思道:这三个人是谁?怎么会死在这里?而且死后还被做成雕像,是谁做的雕像?目的是什么?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另两个雕像的样子,那另外两个白纱后面又是什么呢?会不会......玉梅不愿再想下去,她已经走到了最右边的那个白纱前,“殷管家,你去把这个白纱拉下来!”她是在命令他。
“我......”殷管家虽然不知道白纱后面会有什么,但是他的身子还是不禁颤了一下。
“怕什么,快去!”玉梅冷着脸说道。
殷管家硬着头皮伸手用力拉下了那个白纱,他的心已经提到噪子眼儿,他根本不敢抬头去看,所以他闭上了眼睛。
“咦?”玉梅不禁一愣。
殷管家听到这个声音不禁睁开了眼睛,望向前方,是一幅图,一幅已经泛huáng的图,看起来年代似乎很久远了,上面似乎隐隐约约画着很多房子。他提起了灯笼照向那幅图,并且将身子向侧面靠了靠,留出了地方给玉梅。
玉梅快步走了上去,仔细地看着。看了一会,忽然说道:“原来这是一幅地图!”
“地图?夫人,这怎么会有一幅地图哪?这会是哪的地图啊?”殷管家好奇的问道。
玉梅上下仔细地看了看,忽然她眼中一亮,道:“原来这个就是这座义庄的地图。”
“啊?”殷管家实在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义庄还会有地图,而且还藏在这里。
“原来这个义庄竟然有这么大!”玉梅的脸上流露着兴奋之色。
“什么?夫人,您说什么?有多大?”殷管家更是感到意外了。
“这个地图已经太久了,有些残缺不齐了,也不是很清楚了,不过这个义庄......原来还有个后院......”玉梅停顿了一下,盯着图上的一个地方仔细的看着,忽然又道:“我们现在站的这个地方就有道暗门能通向那个后院。”玉梅更加兴奋了,她伸手取下了地图,也顾不得脏将它夹在了右胳膊下,转身看着这间屋子,道:“从地图上看,去后院的那道暗门就应该在那!”她的手指向了最左边的那个白纱。
殷管家已顾不得害怕,跑上前伸手拉下了白纱,果然,一个暗门出现了,上面已经落满了厚厚的尘土,但是依稀可看到上面帜着一个封条,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去开启过了。
玉梅笑了,笑得很灿烂。
“夫人,我们现在难道要进去......”殷管家有些迟疑了,他突然想到这是义庄,而这个门又封着,他总感到会有什么事qíng发生。
“当然要去,我突然发现这个义庄并不像我想像中那么简单,这通往后院的门为什么会封上?而且......”玉梅走上前看了看封条又接着道:“这个封条像是一个符咒,为什么要用符咒来作为封条封门?”玉梅有些不解的说道。
“夫人,我们这次住在这是为了......为了找小姐身上的那样东西,何必去惹不必要的麻烦......”殷管家说得很小心,深怕自己说错了又惹到玉梅。
52书库推荐浏览: 七根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