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就往门那边跑,接二连三地冲进了门里。乌鸦冲得太慢,一下子就被那蛇女蛊拖住了。孔雀见状,当即就大喊一声:“大哥!”
喊完他正要冲回去,可是那扇石门突然就关了起来,将我们和乌鸦隔开。隐隐约约,我们只听到枪的声音和乌鸦的惨叫声。
孔雀泪流满面,疯狂地推着石门,口中一直喊着“大哥”。我心中奇怪,看着他们感qíng那么好,难道他们是两兄弟?可是长得一点都不像啊!
孔雀依然疯狂地抓着石门,手指都抓流血了。我看不下去,当即就将他拉开,吼道:“没用了,石门从里面打不开的!”
身后那女子也说道:“不错,这石门打不开了,唉!”
我这才回头去看那女子,那女子看样子似乎是本地人,二十岁左右,长得非常好看。我觉得奇怪,便对她问道:“请问你是……”
“我叫紫云,是师父让我来帮你们的。”女子对我笑着说。
“你师父?”我觉得奇怪,我在这里似乎没有认识什么人啊。
张继没有理会我们,而是去拉住了孔雀,避免他再用手挖那石门自残。紫云见状,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心真好,他们那样对你们,你们还帮他们。”
我突然想到什么,便对紫云问道:“你师父是不是之前用幻术困我们的那位高人?”
紫云点了点头:“不错,那条蝴蝶路就是他老人家设的,本来是想阻止你们继续进入这里的,可后来师父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便不再阻止你们,而是放你们过去。他还让我掌灯在前边帮你们指路,带你们来这里。”
“原来那幻术不是我破的呀!”张继抓抓脑袋。
“当然,师父的蝴蝶路怎么能被区区童子尿就破了。”紫云说完扑哧一笑。
我暗道原来一直飘在我们前方的灯火就是这女子弄的,但我很奇怪她师父为什么会让他给你们带路。想到这里便对她问道:“对了,石门一关上就出不去了,你为什么还跟我们进来?”
紫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师父给我的任务也只是把你们带到地宫门口,可我总觉得你和那位大哥是好人,不该死在这里。”
“你一直在说你师父,可他老人家是谁?可否让我知道?”我对紫云问道。
第五十九回常人入内不得出
紫云没有再回答我的话,而是转过头去看向了前方。我知道她不想说,便耸了耸肩,走到石门边坐下,看孔雀的状况。
孔雀jīng神有点恍惚,等我坐下,他突然说起了一些他和乌鸦的往事。原来他和乌鸦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是云南的本地人,乌鸦名叫宋小年,在他还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事业失败,抛弃了他们母子,跑到了南洋,母亲带着他嫁给了一个姓李的男人,后来又生下了孔雀,取名叫李天灸,本来一家人过得十分美满,乌鸦的继父也对乌鸦非常照顾。可惜两年之后,他们的父母在一次车祸中丧生,他们兄弟俩沦落到了乡下,从此相依为命。为了生活,十五岁的宋小年(乌鸦)带着十二岁的李天灸(孔雀)跟着当地人到山上采药。
兄弟俩在一次采药的时候,由于宋小年贪玩,带着弟弟和其他人走散了。他们在山里迷了路,本来兄弟俩就要死在山里,没想到却被当时山里的一个土匪头子救了。那个土匪头子收了兄弟俩当gān儿子,于是他们两兄弟又开始过上了当山大王的日子,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起,他们学会了用枪,学会是杀人,学会了心狠手辣,学会了道上的处事原则和潜规则。
这样的日子也不是很长久,又过了几年,国家在云南地区展开了大规模的剿匪活动,他们所在的土匪团伙被军队给打散了,土匪头子被击毙,其余的一众余党死的死,逃的逃,他们兄弟俩也逃了出来,又过上了无家可归的日子。后来,李天灸听闻盗墓可以赚大钱,便和宋小年商量,兄弟俩将从土匪窝里带出来的钱财献给当地一个倒斗的手艺人鹞子,拜了师,跟鹞子学了几年倒斗的手艺。鹞子老了之后,便离开了他们兄弟俩,归隐山林。后来在一次倒斗中,兄弟俩碰到了“天罚”的倒斗团伙,“天罚”当时正在发展,急需人才,便将他们收入“天罚”的二组,兄弟俩凭着多年在道上生活学来的手段,以及鹞子传给他们的倒斗手艺,很快就当上了二组的领头人。
接下来的事qíng我们都知道了,这次的营救任务非常重要,“天罚”手中握有乌鸦的把柄,便对他们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都要把困在古墓里的那名专家救出来。所以才有了这次营救行动发生的事qíng。
孔雀和乌鸦虽然同父异母,但是从小就在一起相依为命,所以感qíng非常深厚。这次乌鸦死在了石门外面,孔雀便也看透了许多,“天罚”掌握了一个对乌鸦非常重要的东西,孔雀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完成任务,将“天罚”掌握的那个东西帮乌鸦拿回来,从此洗手不gān,过正常人的生活。
听了孔雀对我们说的话,我便也对他们兄弟俩起了同qíng心,làng子回头金不换,如果孔雀有这样的想法,我便决定帮助他完成这次的任务。想罢我便和张继对视了一眼,张继对我点了点头,我知道张继此刻和我想的一样,那就是帮孔雀完成营救任务。
乌鸦和孔雀的师父鹞子,我也听说过他的事迹。鹞子在倒斗界也算是一个奇人,虽然无门无派,但倒斗的手段却是一绝,在他手中倒腾出来的东西,在古董界一般都会卖出天价。后来听说,十年前鹞子在倒斗界中销声匿迹,听了孔雀的话我才知道,原来鹞子是归隐了。
我们坐了一会,等孔雀振作起来了,这才决定继续前进。紫云站在我们的前面,背对着我们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走上前去,发现在我们前边有一道大门,门里有光线透出来,看样子似乎是火光。我走到紫云的身边,对她简短地说了声谢谢,便招呼众人往前走去。
进了门,我们发现这里还是一个大殿,不过与之前那个大殿不同,这个大殿要小一点。大殿的中央有个的大大的座椅,座椅上铺着虎皮,大殿四周依然立着代表五行的柱子,柱子之间立着几根大旗,大旗上画着不知名的图腾。大殿的两侧立着两个很大的铜人,这两个铜人分别举着一个长明灯,灯是点燃的,看来一组的人进来过。
“乖乖,这主挺富啊,他的墓里动不动就有一座大殿,老逸,看来这次咱还能稍点宝贝回去。”张继嘿嘿笑着,老毛病又开始犯了。
我见状赶紧跟他声明:“目前我们要将营救任务放在第一位,找路出去的任务放在第二位,至于宝贝嘛,如果可以当然不能落下,不过这要在我们安全的前提下。”
“嘿嘿,知道知道。”张继摆摆手,有些不以为然。
一边的紫云突然冷笑一声:“能出去就不错了,还想要宝贝!大家小心点为好,师父说了,这墓不好对付。”
张继一听,顿时就笑道:“呀?难不成你师父也是同道中人?”
紫云轻轻一笑,摇了摇头:“什么同道中人,欧阳大哥身为倒斗之王,还算有师傅一半的成就,至于张大哥你,呵呵,师父说了,虽然你的确是帮欧阳大哥不少忙,可总还是端午一般的水货。”
“你这小姑娘说话真不中听,怎么说我也是从四大禁地里闯出来的人,你师父可敢闯四大禁地?”张继被紫云揭了短,当即老脸一红。
紫云却没有再反驳什么,而是不经意地看了我一眼,闭住了口。
听紫云的话,似乎他师父对我们还挺熟悉,虽说张继的端午称号在倒斗界也是出了名的,可是这次任务我们却没有一个人说过张继的姓,就连我也是只喊了“继子”。紫云的师父又是怎么知道张继的?
我知道紫云不愿对我说,可看她的样子,似乎他师父对四大禁地还是很不屑的。想到这里,我越来越好奇她师父到底是何许人了。
这座大殿里没有任何路口,我以为紫云对这里熟悉,可等我问她的时候,她却说她也没进过这里。我们无奈之下,只得四处查看,找寻着可能是出口的地方。我走到大殿中央的座椅处,想从这里找出大殿的玄机,紫云也在这个时候走了上来,只见她对我说道:“看来师父说得不错,欧阳大哥果然有非同寻常的地方,如果师父在这里,我想他第一个找寻出口的地方也会是这个座椅。”
我摇头苦笑,抓了抓脑袋,却不小心碰到了刚才被石头砸了地方,疼得我“丝”地吸了一口凉气。紫云见状脸颊一红,对我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之前看你差点拉错了双索问路的绳子,我一着急,才丢错了地方,砸到你了。”
我耸耸肩,摇头苦笑,如果紫云是男的,我此刻到还是可以埋怨两句,可她却是一个模样可爱的女子,大男人的度量顿时就涌上了心头,当即昧着良心对她说了一句没关系,同时在心里小小鄙视了一下自己。
我在座椅上摸了摸,没有发现什么,一边的紫云却对我说道:“欧阳大哥你看,这地上有几行字。”
我低下头,果然发现座椅的地下刻着两行细小的文字,我本以为这些文字又是一些看不懂的东西,没想到等我细看,却发现这些字居然是汉隶,顿时我就觉得奇怪,这古墓难不成也是汉代的?之前进入的三世血尸墓就是汉墓,“天罚”对这墓感兴趣,难不成这古墓和三世血尸墓有什么关系?
不过现在也猜不出什么,所以我便不去多想,而是低下头去仔细辨认那两行汉隶。第一行汉隶由于年代久远,地板上的石头被岁月腐蚀了些许,已经分辨不出来了,第二行倒是可以勉qiáng辨认,这行汉隶写的是:常人入内不得出。看起来像是一句诗文,根据意思,应该是一种警告语,很多古墓里都会有。
“常人入内不得出?欧阳大哥,看到最后那个‘出’字,我突然觉得这个大殿的出口应该在这两句诗文里有玄机。”紫云说道。
“哦?怎么说?”我扬起眉毛,看来这小丫头对这行字还破有见解,正好借这个机会来考考她,看看能不能从她身上猜到她师父的身份。
谁知道,紫云这个时候却来了一句:这是女人的直觉,直接把我给打败了。
第六十回怨灵引道
孔雀和张继在大殿的另一边说着什么,气氛挺和谐,我暗暗感叹人生无常,孔雀的大哥去世,完完全全地改变了他,他的机枪的保险也关住了,现在我们的关系也从一开始的敌对变成了现在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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