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对劲的?”巴特儿不耐烦地反问,再次大力地推了我两下。
“快点退出去!”我斩钉截铁地做了决定,催促众人按照原路退回。
回到了出发时的宽敞dòngxué,呼吸一畅,感觉心里的烦闷少了许多,我越发肯定一定有不对劲的地方。
而茫然不觉的巴特儿和兰花气鼓鼓地互相生着闷气,反倒是才子没有任何变化,奇怪地看着大家,“小láng,怎么了?”
我却说不出来,只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唐心,你觉得呢?”我问唐心。
唐心正一脸沉思:“刚才在里面我好像闻到了淡淡的奇怪香气。”
经唐心这么一说,我回想起来,似乎的确有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开什么玩笑,你们不是饿坏了吧?难道是烤老鼠的味道?”才子开玩笑似的说。
“我没闻到任何香味,到是闻到了烟味。”巴特儿很不满意地抱怨道。
我这才发现,在电筒光照下的空气里竟然飘散着淡蓝色的烟,鼻子里闻到的气味也越来越浓。原来鹰族一直都没有放弃,看来这么久他们都在寻找这个dòngxué的出口,并在每个出口都向里chuī烟,想早晚将我们熏死。
才子很得意地开始翻起了背包,边翻边唠叨着:“幸亏咱们有准备,要不然还真要客死他乡了!”在众人的注视下,才子掏出了五只防毒面具。
“我先去看看,在这里等我的消息。”我向大家郑重地嘱咐了一遍不要轻举妄动后,就戴上面具,拿着电筒重又向通道里爬去。这次,心底并没有那种莫名的烦躁,看来很可能是这里的空气有问题。
里面的dòngxué被手雷扩大了不少,dòngxué四壁上粘连了许多血ròu模糊的老鼠的断肢残体,我皱着眉头qiáng忍住呕吐的冲动,继续向前行进。
才子的推论果然没错,原来的老鼠窝已经被炸穿,径直向下的是一条黑黝黝的通道,电筒的光芒根本达不到底。
我兴奋得几乎大叫出来,心怦怦地剧烈跳动。从知道了有诅咒的那一刻开始,我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兴过,即便下面通往的不是元皇陵的葬xué,但至少离那已经不远了!
我快速地退了回去,把这个发现讲给了唐心、才子、巴特儿和兰花,几个人也都高兴非常。这时的烟味更加浓了,这样耗下去,dòngxué里的氧气早晚要消耗殆尽,那可真就是“出身未捷身先死了”!
探路的工作仍旧由我来做,巴特儿和兰花、唐心拉着绳索,而才子在很卖力地加宽dòng壁。
再次检查了一遍,确认绑在腰上的绳子够结实,我向巴特儿做出了一个开始的手势,巴特儿点头开始缓慢地放绳子。
整个下降的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大约四米的高度,我的脚已经踏上了实地。奇怪的是我刚才用电筒照了很久,下面明显看不到底,我手中的电筒是军用的qiáng光电筒,虽然有效的直she距离不如láng眼那么远,但四米多的距离怎么也应该能照到啊?
正文第35章魔香血兰
更新时间:2008-2-2310:46:42本章字数
这是一个大厅,四四方方大概有三百平米的样子,空dàngdàng的没有任何设置,应该不是墓葬xué,这多少让我有些失望。失望归失望,但在确认安全以后我还是拉了三下绳子,示意上面的人可以下来了。
率先下来的是兰花,然后是唐心、巴特儿,没想到才子跟着也下来了,看来这家伙动作还挺快。
“幸好咱手雷扔得有水平,不然累也累死了!”才子闷声闷气地说。戴着面具说话,声音变得有些奇怪。
“绳子怎么固定的?牢靠吗?咱们还得从这回去呢!”我问才子。
才子做了个没问题的手势,道:“放心。”
五只电筒的光芒集合在一起,让这个空旷的大厅揭开了神秘的面纱。厅内全部是由长宽一米见方的青冈石块垒成,严丝合fèng,早在五百年前,中国的建筑水平已经达到了如此jīng密的水准,让人赞叹不已。
“那是什么?”兰花的手电筒照she着头顶,惊讶地问道。
话音还未落,其余的几只电筒也将光束集中到了棚顶。
就在我们炸开的dòng口旁,整个大厅的正中位置,如吊灯般倒垂着一朵脸盆大小的暗红色巨花,无数条紫黑色的根jīng爬满了整个顶棚。
“是魔香血兰!”唐心惊叫,“刚才的香气就是这朵花散发出来的!”
“魔香血兰是什么东西?”兰花率先问道,听语气似乎对这种与她同名的兰花植物很感兴趣。
唐心对我伸了伸拇指道:“这么说刚才你所说的香气确实是存在的,应该就是魔香血兰的气味。幸好你提前有所发觉,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怎么回事?”我不解地问道。在电筒的照耀下,我仔细地观察着距离不算远的魔香血兰,犹如一只充血的眼睛,似有魔力般让我几乎沉陷其中……
“本世纪初,英国著名的探险家汉森博士率探险队深入亚马逊热带丛林寻找传说中的超级热带雨林文明,可整个探险队却神秘地失踪了。一年多以后,在亚马逊河流的下游,有人发现了几只漂流瓶,里面记载了汉森博士的探险队发现了一种神秘的兰花,所有的人在闻到了兰花所散发出的气味后,变得狂乱凶残,互相残杀。汉森博士靠着最后的理智记载下了这件奇异的事qíng,并且画下了这种兰花的模样,因为上面的花是用血染色,所以后人称之为魔香血兰。”唐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异,但这个故事的内容更让每一个人生出诡异冰冷的感觉。
“这种花很好认,很少有哪一种植物没有叶子,不需要光合作用而成长,所以我很确定这种花一定就是魔香血兰。”唐心手中的电筒朝棚顶的血色巨花晃了几下。
我望了魔香血兰一眼,心底再次泛起了一阵冰冷的感觉,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这花真有什么古怪。
“我还以为魔香血兰应该是热带雨林的特产,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看样子应该是被移植过来的。”唐心补充着说道。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里好像没有出口啊?”巴特儿用手中的工兵铲四处敲打着墙壁,闷声喊道。
才子仰头望着魔香血兰半晌也不说话,甚至连动都不动。我心里有些忐忑,伸手推了一把才子,才子回头看了看我,隔着防毒面罩,我看不清才子的表qíng,但是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我仿佛感觉到才子眼中有种一闪即逝的凶光。
“才子,你感觉怎么样?”我不着痕迹地握住了才子的两只手腕,大声地问道。鬼才知道这种恶魔似的花是不是只以气味蛊惑人xing?我倒是觉得这花本身看起来就无比诡异。
才子很用力地摇了摇头:“我没事,但这怪花好像有魔力似的,我总想看着它,好像还有个声音对我说要保护它,把所有接近它、想伤害它的人都赶走,都杀死!”
我的身体泛起qiáng烈的冰冷,使劲地摇动着才子粗壮的身体几乎是喊着说道:“你小子醒醒,别去看那花!不要胡思乱想!我是小láng!”
才子戴着面具的大脑袋歪着面向我,似乎在凝视着我,片刻之后猛地一拳捣在我的胸口,这一拳力气极大,毫无防备的我被这股qiáng烈地推力推得向后连退了三步。
几乎是同时,我的手已经握住了背后的钢制穿山凿,如果才子有进一步的行动,就先把他打晕再说,以防止才子被魔香血兰诱惑而狂xing大发。
不过似乎我的担心多余了,才子大笑着叫嚷起来:“爷爷的,你小子是不是傻了?我还不知道你是谁?以为戴个罩子我就认不出你啦!”
高悬的心稍稍放了下来,我拉过唐心指了指头顶的魔香血兰,比划了一个砍杀的手势。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头顶上这似有魔力的诡异兰花,我的心里就极不舒服,连看都不愿意再看一眼。
唐心点了点头,把背包从身后拽下,翻找起来。
“小láng,你们搞什么呢?”才子不解地问道。
兰花、巴特儿也凑了上来。
很快唐心掏出了两枚jī蛋大小的褐色球体——燃烧照明弹。
不用唐心吩咐,我一手拉着才子,一手拉着兰花道:“退到墙边去。”
唐心将手中的燃烧弹奋力向棚顶扔去,瞬间明亮无比,一团火光将魔香血兰映照得更加诡异,当火团将魔香血兰硕大的花朵笼罩其中的时候,我甚至感觉自己听到了凄厉的惨嚎!
布满棚顶的根jīng迅速地萎缩,火光燃烧了近两分钟后,逐渐微弱下来,最终在瞬间明亮后又归于黑暗,但在那光芒闪耀的瞬间,我注意到布满泥土、石块和沙鼠破碎残肢的地面下似乎有道红光闪过。
因为下到这里以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棚顶的魔香血兰和在四壁寻找出口上,谁也没有注意脚下的qíng况,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脚下堆满了被炸得支离破碎的沙鼠的模糊肠ròu,恶心至极,也没人想去看。
抽出穿山凿将上面的浮土拨开,我意外地发现了一条红色的布巾。虽然已经有些沤烂破损,但鲜红如血的颜色和上面的白色碎印花却清晰得很。
“你们看!这是你们谁的?”我挑起布巾。
其余四个人听到我的叫声都靠了过来,兰花迟疑着率先开口道:“这不是我的。”
唐心也摇着头肯定地回答道:“这也不是我的,而且我看并不是我们带来的。”
巴特儿也摇头表示不是他的。
其实不用他们说,我也确认这块布巾绝对不可能是我们几个人的物品,否则也不能如此腐烂。
“难道这里有人来过?”才子这次的反应很快,大声提出疑问。
我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一路走来,直到这密不透风的石室,我们都没有发现任何人留下的痕迹,但就如同才子刚才所说的,这条布巾一定是有人来过留下的,因为无论从布巾的质地、染色技术和保存qíng况来看,这布巾都绝对不是近代的产物。
按照常理而言,既然这石室里有魔香血兰把守,恐怕任何人没有准备地闯入都难逃厄运,可是很明显,除了沙鼠外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其它动物的尸骨。
那只有两个解释:一是来人早有准备,而且知道墓室的入口,也就是说这石室虽然看起来密不透风,但一定有出口通往别处;另一个可能就是来人到达这里后没有找到任何的端倪,于是平安离去。
很久以后,我和一位权威植物学家讲起这段经历,在谈到魔香血兰的时候,那位专家告诉我,其实魔香血兰的致命武器就是它开花时的香气,而魔香血兰开花期也是有限制的,一年中开花的时间超不过三个月,也就是说在其余的九个月中,魔香血兰根本不具有任何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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