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皱紧了眉头。
是她吗?
她不敢确认。
如果真的是林嘉悦,那她可真要怒骂她的不要脸了,这女人简直yīn魂不散,这么久了那个女人都无声无息的,她还以为她是偃旗息鼓华丽转身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了,不料,还在对陆北辰虎视眈眈?
顾初越想越生气,但转念又一想,或许不是呢?
可心中斗志已燃起,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给陆北辰打电话的人就是林嘉悦,不知怎的,就是这么肯定着。心中负面的小斗士又奋起了。以前她可以对林嘉悦忍让甚至同qíng,但现在她是陆北辰的女朋友,她林嘉悦不是,所以她们两个阶级立场不同,如有机会见到林嘉悦,她非给她一个警告不可。
洗手间的门开了,顾初马上阖了眼,装睡。
chuáng的另一边往下微微塌了塌,是他尚了chuáng。手臂环了过来将她搂紧,只不过跟刚刚沉睡时不一样,这次的搂紧是有意识的。
有吻落在她的额角,他在亲她。
顾初实在无法做到熟视无睹,故作喃喃,“谁来的电话?”
“没谁。”男人低沉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顺势另条胳膊也揽过了她,她又重新枕上了他的胳膊,他收紧力道时,她紧贴他的身体。
“一个女的。”她嘀咕了句。
他低笑两声,修长的手指攀过她的脸颊,薄唇游移她的唇角、脖颈,喃语,“是鱼姜,拜年的电话而已,没什么事。”
鱼姜……
顾初缓缓睁眼,微微仰头,任由他的吻渐渐油走。
他在撒谎。
鱼姜从不叫他“北辰”。
是他大意了还是她敏感了?
“不睡了?”陆北辰微微直起身,薄唇轻贴她的脸颊,低喃。
她轻轻点头,又问,“今天你gān什么?”
如果只是拜年电话倒也没什么,但对方是林嘉悦,应该不单单是拜年那么简单,他今天出了门,说明这通电话一定有问题。
陆北辰的身子压过来,手臂绕到她的前胸,宽厚的大掌扳过她的脸颊,吻又轻柔缱绻地蔓上来,落在她耳畔时,炙热的呼气刺痒了她的耳垂,她肩头轻缩了下。
“gān你。”他低落的嗓音充满浓浓的晴yù,粗噶蛊惑。
顾初的心随着他这两个字飞快地掀动了下,身后是硬邦邦的抵触,他的企图昭然若揭。当然,他也不掩藏自己的不良用心,大手托高了她的腰。
男人的胸膛滚烫,一直烫进她的心尖。
他的晴yù她从无法抗拒,今天却不想让他为所yù为。躲闪,转过身来,他见状意图再行攻击,她擎住了他压近的胸膛,娇嗔,“正经点不行啊?”
这句话逗笑了他,黑眸不怀好意地上下一打量,道,“赤身果体的两个人在一张chuáng上,枪都上膛了你要我正经点?”
“你脑子里就全都是这种事啊?”她红着脸。
“因人而异。”陆北辰又压下脸,在她眼角眉梢厮磨,“看见你,满脑子想得就是这种事。”
男人呼出的热气近乎能将她灼烧,她能感觉到他的蠢蠢yù动,他的大家伙已是蓄势待发,她避开他的吻,双手捧住他的脸,问,“你今天没什么事?”
“现在是过年。”陆北辰挣脱了她的手,又耍赖地低头,英俊的脸颊埋在她的脖颈,有点孩子气地低喃,“我不能休息吗?”
有点控诉的意思,顾初就没出息地心疼一下。
忍不住环住他的肩头,轻轻拍他的头,“我又没说不让你休息。”
男人,不管活到多大年龄总有孩子气的一面,女人,哪怕是涉世未深也会有母xing的光环。顾初就是这样,一时间母xing泛滥,温柔呵护,岂不知她身上的男人压根就是狡猾的伪装者,她只听得他楚楚可怜的申诉,却不曾见他一脸得逞的邪笑。
他趁机将她蜷起。
雄伟的大pào缓缓攻占了不设防的城池。
“你……”她方知上当,却为时已晚,呼吸一阵急促来承受他的力量。
他吻着她的眉梢,赞叹,“好暖……”
她忍不住咬住他下沉的肩头,却很快,沉浸在他一手掀起的动dàng之中。
……
快到午后了,两人才懒洋洋地离开了chuáng。陆北辰jīng神奕奕,顾初被他啃得差点连骨头渣都不剩,起了chuáng更是倦怠。泡了澡,点了jīng油,正舒舒服服阖目享受芳香,他又赖皮地钻了浴缸。偌大的地方,因他的qiáng行掠战变得拥挤,末了他还抱怨,“浴缸没外滩的大,换掉。”
顾初靠在他的胸膛没敢动。
他靠在浴缸上,双手绕到她的胸前,美其名曰像是恩爱拥抱,实则他的手极不安分。jīng油为玫瑰香,却总也抵不过他身上气息的蛊惑。她开始后悔了,这男人就不能休息在家,否则没玩没了的。
果不其然,他又开始上下其手。
她一把箍住他的胳膊,可怜巴巴,“我还累着呢。”
他却故作思考,又极力you惑,“我进去,不动。”
“骗人。”
“真的。”陆北辰信誓旦旦,搂紧她,“一上午都在你身上,我哪有体力了?”
顾初不相信他的话。
“你就当安抚它一下。”陆北辰的头抵着她的肩头。
她心软了。
“你发誓你不动。”
“我发誓。”
她才放心,他如愿以偿。却肆无忌惮地开始进攻,毫不停歇。她拼命推搡着他,“痛心疾首”地道,“陆北辰,你说话不算数!”
“这个时候哪个男人会说话算数?”陆北辰坏笑。
热气氤氲了浴室,亦氤氲了两个相缠相绕的身影。
等再从浴室出来时,顾初说什么都不让他靠近了,怀抱只抱枕窝在沙发一头,只要他靠近她就冲着他挥拳头。
“我是问你想吃什么。”穿上衣服的陆北辰俨然成了禁yù的君子,浅麻色宽松上衣,深咖色的家居长裤,一脸的温文尔雅外加清慡俊朗气,哪还像之前贪嘴赖皮的男人?
顾初看了就气,瞪了他一眼,“不吃,饿死。”
“饿死?不行,我得把你养肥一点。”陆北辰凑上前低笑。
她不解地看着他。
他微扬唇稍,笑得看似明朗,可仔细瞧着就掺了一丝坏,“在chuáng上的手感会更好。”
一个抱枕砸他身上,他哈哈大笑,进了厨房。
顾初弯身拾起抱枕,也忍不住抿唇浅笑,邪坏的男人,她却痴迷于他的这一面。
早上电话的事倒是抛之脑后了,缘于陆北辰始终没提出门办事的话,顾初也就放了心,也许对方真的是林嘉悦,可能也就是拜年,只不过他怕她误会,也不想多事,所以就随口扯了个谎?
心头石头稍稍放下,她又给岑芸打了个电话,大年夜的又赶回上海,事后总要有jiāo代才好。
☆、372姐夫如父
岑芸没埋怨大年夜的事,虽嘴巴还是不饶人,但很快就问了病患qíng况,顾初简单描述,岑芸闻言后也明显松了口气。因为年初三安排了她的值班,所以不方便再跑一趟琼州,跟岑芸道了歉,岂料岑芸说,“哪有功夫招待你啊,今天盛伟来了,明天听说罗池也要来。”
顾初愣住。
“说起盛伟我倒想问问你呢。”岑芸压低了声音,“他家的事就算完了是吧?”
“姨妈,您还是问我表姐吧。”这种事她不好说,她跟盛天伟又不熟。
岑芸叨叨,“要是能从你表姐嘴里掰出实话还好了呢,行了,问你也是白问。”
“咣当”,那边先挂了话筒。
顾初哭笑不得,姨妈这还来了脾气,关键是,盛天伟什么qíng况她确实不知道啊。
双手揣兜溜溜达达到了厨房,像是青藤似的腻在门口,看着陆北辰在熟练地搅jī蛋,她道,“罗大警官明天去琼州这件事你知道吗?”
陆北辰头也没回,“知道。”
“他几个意思啊?”
“他的意思很明显。”陆北辰将打好的jī蛋倒入了面粉之中,笑道,“中秋节的时候你不早就知道了吗?”
“不一样啊,初二登门有讲究。”顾初溜达进来拿了只苹果,跟在他屁股后面转。
“什么讲究?”陆北辰认真地将揉好的面团进行切分,又灌入了模子里去。
顾初将苹果咬得嘎嘣脆,“初二是女婿上门。”
“所以,他就是这个意思。”
顾初瞪大了双眼,一把扯住他的胳膊,“他不会想跟我妹求婚吧?”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奇怪的?”
“他俩算是谈过恋爱吗?”
“那这大半年的时间他和思思算什么?”陆北辰回答得十分理所当然,“至少罗池认为,他在跟你妹谈恋爱。”
“我妹过了今年才21。”
“在古代,21已经是老姑娘了。”
顾初一撅嘴,“那我都26了呢。”
陆北辰将模子放入烤箱,扭头看她,笑得意味深长。顾初一时尴尬,她倒也没别的意思,可这话说出来就像是bī婚似的,再加上他这么一笑,弄得她多么怕没人要一样。
“我的意思是,罗池想要求婚得征求我的同意。”她忙解释。
陆北辰一挑眉,“你想嫁给他,首先要经过我的同意。”
“喂,哪有你这么歪曲意思的?”顾初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长姐如母,听过这句话没有?”
“有道理。”陆北辰轻笑,“看来得让罗池给我送份大礼才行。”
“给你送礼?”顾初不解。
“姐夫如父。”
顾初“扑哧”乐出了声。
……
琼州,初一,天晴。
在琼州有一条qíng人路,两旁椰树摇曳,再远一点就是蔚蓝色的海洋。午后,阳光暖了起来,椰树上盘满了彩灯,虽是过年,但晚上来这里散步的年轻人还会很多。
许桐穿了件鹅huáng色开衫,阳光打落她的脸颊亦清朗明艳,盛天伟瞅着她,有点入迷。她一扭头就见他看着她,脸颊就觉得烫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看什么看?”
盛天伟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少许,又道,“我算是知道了,庆喜儿还是跟你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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