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也没说。
但是在那之后一直yīn沉着脸,好像一直在思考什么事。
博美以为那是在想办法寻找渡过这场苦难的方法,继续活下去的手段。
但是实际上并不是。
知道父亲的眼里已经出现通向死亡的道路,是在那之后不久的事qíng。
《5》
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松宫走出了明治座。
但他们并不是来看演出的。
他要去拜访的剧场旁边的事务所,目的是向押谷道子来的那天负责接待的员工们一些qíng况。
总之,就是为了取证浅居博美的话。
押谷道子跟浅居博美好像是两个人单独见面的,所以没人知道两个人jiāo谈了些什么。
但是还是有几个人目击到了浅居博美把押谷道子送到出口。
他们都说当时两个人的样子是极其和谐的。
感觉他们并没有说谎。
浅居博美的经历大体都清楚了。
在当地上的小学和中学,中学二年级的秋天父母离婚,她跟着父亲。
但是不久后父亲去世了,不得已被托付给了福利院。
听说父亲的死是因为欠下的钱而苦恼自杀的,从附近的一处高楼上跳了下来。
从转学后的中学毕业后,就去了县立高中。
在那毕业后,去了东京加入了“巴拉莱卡琴”剧团。
在这之前的履历,在福利院都有记录。
关于在那之后的事qíng在网上也能简单查到。
二十多岁的时候作为演员站在舞台上,过了三十岁之后开始作为编剧和导演受到关注,写了几部代表作,直到现在。
结过一次婚。
在她二十八岁的时候,对方是巴拉莱卡琴的代表取访建夫。
但是,只过了三年就协议离婚了。
没有孩子。
押谷道子来东京的目的就是为了见浅居博美没错。
但是不管怎么想,也觉得浅居博美并没有杀害押谷道子的动机。
而且也找不到跟小菅的公寓之间有什么联系。
在特搜本部,大部分人的意见都认为押谷道子来东京可能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住在东京的熟人除了浅居博美是否还有别人,现在正在调查中。
在手机通讯录的名单里面,没有符合条件的人。
尽管被发现尸体的公寓的房客越川睦夫依旧去向不明,但也有人的意见是会不会是越川qiáng行把押谷带入房间的。
目的是欺rǔ或抢夺贵重物品等等。
但是如果越川是那么凶残的男人的话,在这之前犯过事的可能xing应该很高,但是并没有在附近打听到这类消息。
而且就算是被qiáng行带入房间的,也肯定是因为在这附近出现。
那么就产生了为什么押谷道子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迷。
距离发现尸体后过了十天。
搜查迟迟没有进展。
边走着,松宫又再次看了看手表。
约定好的时间是晚上7点,已经稍微过了一会了。
但是对方知道自己这边的qíng况,而且也不是那种因为迟到一点点就会影响心qíng的人。
约好的店位于甘酒横丁。
是家面朝马路的日本料理店,写着店名的门帘对面有扇玻璃拉门,拉开门,环视了下店里。
隔着中间的走道,摆放着两张四人位的桌子和四张六人位的桌子。
现在那些这样已经坐满了人。
要碰面的人坐在四人位的桌子那。
毛巾跟茶杯放在旁边,正在看报纸。
脱掉的上衣挂在椅背上,穿了件衬衫。
没有系领带。
久等了,说着松宫拉开了对面的椅子。
加贺抬起头,开始把报纸叠起来,“工作结束了吗?”
“暂时吧。”
松宫也脱掉上衣,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脱下来的衣服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店里的欧巴桑过来点菜了。
加贺要了啤酒,把已经空了的茶杯递给欧巴桑。
“这附近很久没来了很怀念啊。没怎么变啊。”
“不变就是这个地方的优点。”
“的确。”
欧巴桑端来了啤酒和两个玻璃杯,然后又拿来了点小菜。
今天的小菜是蚕豆。
加贺给松宫倒了酒,松宫缩了下脖子说,谢谢。
加贺和松宫是堂兄弟。
也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前辈,但是现在调去了日本桥署的刑事课。
几年前,日本桥署开设杀人事件特搜本部的时候一起参与搜查过。
今夜晚上是松宫约的加贺。
有几件事想弄清楚一下。
“怎么回事,你说你有事到这附近来。去了哪?”
“去了下明治座。”
因为周围坐着人,所以不能说是去搜查或打听。
“明治座?这个吗?”
加贺用大拇指指了指墙壁。
松宫看到那里贴了幅巨大的海报。
《异闻—曾根崎殉qíng》——跟明治座网站上介绍的图片一样。
“啊啊,是的是的。嗯……在这种地方也贴上了海报。真不愧是人形町的店啊”(注:人形町:位于东京日本桥)“你说的要事是指看戏剧?真是令人羡慕的工作呀。”
“怎么可能啊。去了趟事务所。”
用鼻子哼出了声不怎么有兴趣的声音,加贺叫来了欧巴桑。
然后点了几个菜。
好像已经很熟悉的样子,都不用看菜单。
松宫一边在看着他,一边把蚕豆塞入口中,喝了口啤酒。
“那么,你来找我是什么事?”
加贺问。
“嗯,实际上是跟这个戏剧有关的事qíng。”
“跟这个?”
加贺又再次看向海报。
“这个戏剧怎么了?好像确实成为了热议的话题……哦”好像注意到了什么似的,开始一直盯着一点。
“怎么了?”
“呀,没什么。看到了个稍微有点认识的名字。”
“果然。”
听了松宫的话,加贺惊讶的目光看着他。
“果然是什么意思?”
“你说的那个人,是角仓博美吧。导演。”
加贺稍微退了退身,“你怎么知道?”
“在角仓博美的事务所看到过照片。我猜可能是在某个道场拍的,角仓小姐跟加贺先生的合照。周围还有孩子。”
啊,加贺点了点头。
“这么一回事啊。我明白了。”
“你跟浅居小姐……不对,应该是角仓小姐,以前就认识吗?“不,那个时候是第一次见面,在那个剑道培训班。”
‘剑道教室?”
“日本桥署主办的,少年剑道培训班。”
那好像是加贺去日本桥署赴任后没多久的事qíng。
说是日本桥署会定期举办面向少年的剑道培训班,知道他有学习过剑道的经历的署长,拜托他一定要去当讲师。
作为新人也不好拒绝,就前去了位于滨町公园内的中央区立综合运动中心。
那里地下一楼的一间练功场就成为了会场。
聚在一起的孩子大概有三十个人。
有很多有经验的,但第一次学的人也不少。
其中有三个无经验的,有着特殊的缘由。
他们都是儿童角色。
因为要出演的戏剧的关系,需要学习剑道,于是急忙来学习。
来照顾他们的人就是导演角仓博美。
“问过她如果演戏必要的话,让会剑道的孩子去演怎么样,但好像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qíng,演技和形象也很重要。”
“那的确是。那么,最后就是恭哥指导的?”
加贺用筷子夹起煮过的蜂斗叶放入口中,点了点头。
“角仓说姑且能否先教他们会摆姿势,所以我就陪同参与了特训。这回的确跟剑道培训班本来的宗旨相偏离了,但就当这个特别服务吧就想开了。”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从那时开始就有来往了。”
“谈不上来往。只是偶尔会发邮件来的程度。那种时候,我也会回复。只是季节的问候而已。我在那个剑道培训班教了一个月左右,在那之后就没再见过了。而且我也不知道这个戏剧是那个人导演的。下次去看一下吧。”
加贺再次抬头看了下海报。
“啊,已经没剩几天了,不抓紧的话。”
拿出笔记本,记下了些什么事qíng。
在那之后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默默地动着筷子。
加贺也没有问松宫为什么要去件找浅居博美。
知道肯定是搜查的一个环节,所以肯定会在意,但是大概知道不能问吧。
松宫喝着啤酒,环视了一下周围。
客人的数量已经减了一半左右了。
而且剩下的客人座位也隔的很远。
恭哥,郑重的说道,“可以问你一下吗?”
加贺说,什么事,说着把筷子伸下了刺身。
“浅居小姐……不,角仓小姐吧。真麻烦啊。那个人本名浅居博美,叫她这个可以吗?”
“对我来说叫哪个都没关系”
“那,就叫她浅居小姐了。你觉得那个人怎么样?”
加贺皱了皱眉头,“真是个抽象的问题啊。”
松宫又再次确认了一下周围的样子之后,稍微探了探身子。
“如果是犯罪嫌疑人呢?”
小声的问道。
加贺嘴角紧绷,目光变得尖锐。
“我跟她见过没几次。私人的话也没怎么聊,那能判断出什么呢”
“但是恭哥是能看透人本质的名人呢”
“不要高估我了”加贺把瓶子里剩下的酒均匀的倒在了剩下的两个杯子里。
“说下印象也可以。比如说,是不是会犯罪的人呢?”
“人不能看外表。这在们这行,也是经过很多次才深刻体会到的事。”
加贺手里拿着杯子,“那女的被怀疑了吗”低声问道。
“那倒还没有。但是跟被害者来东京有很大的关系。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除了浅居小姐以外在东京有别的熟人。”
加贺微微点了点头一口气喝gān了酒,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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