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落幕时_东野圭吾【完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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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什么也没说。

  但是在那之后一直yīn沉着脸,好像一直在思考什么事。

  博美以为那是在想办法寻找渡过这场苦难的方法,继续活下去的手段。

  但是实际上并不是。

  知道父亲的眼里已经出现通向死亡的道路,是在那之后不久的事qíng。

  《5》

  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松宫走出了明治座。

  但他们并不是来看演出的。

  他要去拜访的剧场旁边的事务所,目的是向押谷道子来的那天负责接待的员工们一些qíng况。

  总之,就是为了取证浅居博美的话。

  押谷道子跟浅居博美好像是两个人单独见面的,所以没人知道两个人jiāo谈了些什么。

  但是还是有几个人目击到了浅居博美把押谷道子送到出口。

  他们都说当时两个人的样子是极其和谐的。

  感觉他们并没有说谎。

  浅居博美的经历大体都清楚了。

  在当地上的小学和中学,中学二年级的秋天父母离婚,她跟着父亲。

  但是不久后父亲去世了,不得已被托付给了福利院。

  听说父亲的死是因为欠下的钱而苦恼自杀的,从附近的一处高楼上跳了下来。

  从转学后的中学毕业后,就去了县立高中。

  在那毕业后,去了东京加入了“巴拉莱卡琴”剧团。

  在这之前的履历,在福利院都有记录。

  关于在那之后的事qíng在网上也能简单查到。

  二十多岁的时候作为演员站在舞台上,过了三十岁之后开始作为编剧和导演受到关注,写了几部代表作,直到现在。

  结过一次婚。

  在她二十八岁的时候,对方是巴拉莱卡琴的代表取访建夫。

  但是,只过了三年就协议离婚了。

  没有孩子。

  押谷道子来东京的目的就是为了见浅居博美没错。

  但是不管怎么想,也觉得浅居博美并没有杀害押谷道子的动机。

  而且也找不到跟小菅的公寓之间有什么联系。

  在特搜本部,大部分人的意见都认为押谷道子来东京可能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住在东京的熟人除了浅居博美是否还有别人,现在正在调查中。

  在手机通讯录的名单里面,没有符合条件的人。

  尽管被发现尸体的公寓的房客越川睦夫依旧去向不明,但也有人的意见是会不会是越川qiáng行把押谷带入房间的。

  目的是欺rǔ或抢夺贵重物品等等。

  但是如果越川是那么凶残的男人的话,在这之前犯过事的可能xing应该很高,但是并没有在附近打听到这类消息。

  而且就算是被qiáng行带入房间的,也肯定是因为在这附近出现。

  那么就产生了为什么押谷道子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迷。

  距离发现尸体后过了十天。

  搜查迟迟没有进展。

  边走着,松宫又再次看了看手表。

  约定好的时间是晚上7点,已经稍微过了一会了。

  但是对方知道自己这边的qíng况,而且也不是那种因为迟到一点点就会影响心qíng的人。

  约好的店位于甘酒横丁。

  是家面朝马路的日本料理店,写着店名的门帘对面有扇玻璃拉门,拉开门,环视了下店里。

  隔着中间的走道,摆放着两张四人位的桌子和四张六人位的桌子。

  现在那些这样已经坐满了人。

  要碰面的人坐在四人位的桌子那。

  毛巾跟茶杯放在旁边,正在看报纸。

  脱掉的上衣挂在椅背上,穿了件衬衫。

  没有系领带。

  久等了,说着松宫拉开了对面的椅子。

  加贺抬起头,开始把报纸叠起来,“工作结束了吗?”

  “暂时吧。”

  松宫也脱掉上衣,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脱下来的衣服放在旁边的椅子上。

  店里的欧巴桑过来点菜了。

  加贺要了啤酒,把已经空了的茶杯递给欧巴桑。

  “这附近很久没来了很怀念啊。没怎么变啊。”

  “不变就是这个地方的优点。”

  “的确。”

  欧巴桑端来了啤酒和两个玻璃杯,然后又拿来了点小菜。

  今天的小菜是蚕豆。

  加贺给松宫倒了酒,松宫缩了下脖子说,谢谢。

  加贺和松宫是堂兄弟。

  也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前辈,但是现在调去了日本桥署的刑事课。

  几年前,日本桥署开设杀人事件特搜本部的时候一起参与搜查过。

  今夜晚上是松宫约的加贺。

  有几件事想弄清楚一下。

  “怎么回事,你说你有事到这附近来。去了哪?”

  “去了下明治座。”

  因为周围坐着人,所以不能说是去搜查或打听。

  “明治座?这个吗?”

  加贺用大拇指指了指墙壁。

  松宫看到那里贴了幅巨大的海报。

  《异闻—曾根崎殉qíng》——跟明治座网站上介绍的图片一样。

  “啊啊,是的是的。嗯……在这种地方也贴上了海报。真不愧是人形町的店啊”(注:人形町:位于东京日本桥)“你说的要事是指看戏剧?真是令人羡慕的工作呀。”

  “怎么可能啊。去了趟事务所。”

  用鼻子哼出了声不怎么有兴趣的声音,加贺叫来了欧巴桑。

  然后点了几个菜。

  好像已经很熟悉的样子,都不用看菜单。

  松宫一边在看着他,一边把蚕豆塞入口中,喝了口啤酒。

  “那么,你来找我是什么事?”

  加贺问。

  “嗯,实际上是跟这个戏剧有关的事qíng。”

  “跟这个?”

  加贺又再次看向海报。

  “这个戏剧怎么了?好像确实成为了热议的话题……哦”好像注意到了什么似的,开始一直盯着一点。

  “怎么了?”

  “呀,没什么。看到了个稍微有点认识的名字。”

  “果然。”

  听了松宫的话,加贺惊讶的目光看着他。

  “果然是什么意思?”

  “你说的那个人,是角仓博美吧。导演。”

  加贺稍微退了退身,“你怎么知道?”

  “在角仓博美的事务所看到过照片。我猜可能是在某个道场拍的,角仓小姐跟加贺先生的合照。周围还有孩子。”

  啊,加贺点了点头。

  “这么一回事啊。我明白了。”

  “你跟浅居小姐……不对,应该是角仓小姐,以前就认识吗?“不,那个时候是第一次见面,在那个剑道培训班。”

  ‘剑道教室?”

  “日本桥署主办的,少年剑道培训班。”

  那好像是加贺去日本桥署赴任后没多久的事qíng。

  说是日本桥署会定期举办面向少年的剑道培训班,知道他有学习过剑道的经历的署长,拜托他一定要去当讲师。

  作为新人也不好拒绝,就前去了位于滨町公园内的中央区立综合运动中心。

  那里地下一楼的一间练功场就成为了会场。

  聚在一起的孩子大概有三十个人。

  有很多有经验的,但第一次学的人也不少。

  其中有三个无经验的,有着特殊的缘由。

  他们都是儿童角色。

  因为要出演的戏剧的关系,需要学习剑道,于是急忙来学习。

  来照顾他们的人就是导演角仓博美。

  “问过她如果演戏必要的话,让会剑道的孩子去演怎么样,但好像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qíng,演技和形象也很重要。”

  “那的确是。那么,最后就是恭哥指导的?”

  加贺用筷子夹起煮过的蜂斗叶放入口中,点了点头。

  “角仓说姑且能否先教他们会摆姿势,所以我就陪同参与了特训。这回的确跟剑道培训班本来的宗旨相偏离了,但就当这个特别服务吧就想开了。”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从那时开始就有来往了。”

  “谈不上来往。只是偶尔会发邮件来的程度。那种时候,我也会回复。只是季节的问候而已。我在那个剑道培训班教了一个月左右,在那之后就没再见过了。而且我也不知道这个戏剧是那个人导演的。下次去看一下吧。”

  加贺再次抬头看了下海报。

  “啊,已经没剩几天了,不抓紧的话。”

  拿出笔记本,记下了些什么事qíng。

  在那之后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默默地动着筷子。

  加贺也没有问松宫为什么要去件找浅居博美。

  知道肯定是搜查的一个环节,所以肯定会在意,但是大概知道不能问吧。

  松宫喝着啤酒,环视了一下周围。

  客人的数量已经减了一半左右了。

  而且剩下的客人座位也隔的很远。

  恭哥,郑重的说道,“可以问你一下吗?”

  加贺说,什么事,说着把筷子伸下了刺身。

  “浅居小姐……不,角仓小姐吧。真麻烦啊。那个人本名浅居博美,叫她这个可以吗?”

  “对我来说叫哪个都没关系”

  “那,就叫她浅居小姐了。你觉得那个人怎么样?”

  加贺皱了皱眉头,“真是个抽象的问题啊。”

  松宫又再次确认了一下周围的样子之后,稍微探了探身子。

  “如果是犯罪嫌疑人呢?”

  小声的问道。

  加贺嘴角紧绷,目光变得尖锐。

  “我跟她见过没几次。私人的话也没怎么聊,那能判断出什么呢”

  “但是恭哥是能看透人本质的名人呢”

  “不要高估我了”加贺把瓶子里剩下的酒均匀的倒在了剩下的两个杯子里。

  “说下印象也可以。比如说,是不是会犯罪的人呢?”

  “人不能看外表。这在们这行,也是经过很多次才深刻体会到的事。”

  加贺手里拿着杯子,“那女的被怀疑了吗”低声问道。

  “那倒还没有。但是跟被害者来东京有很大的关系。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除了浅居小姐以外在东京有别的熟人。”

  加贺微微点了点头一口气喝gān了酒,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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