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季宛宁温柔地说,“在带孩子午睡吧?”
苏阳听到她的声音,显得很高兴:“沫沫已经醒了,我正准备把他送到爷爷奶奶家去,每次周末都是这么安排的。”
季宛宁听苏阳这么说,“哦”了一声,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自从和苏阳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之后,在她潜意识里,只要一触及到两人的私人空间,马上便会联想到和xing有关的问题。虽然这种意识并不会为苏阳所知,却也令她自己感到难为qíng了。
苏阳听她不说话,柔声问:“你刚才去医院看过朋友了?不要紧吧?”
“不要紧,头上受了一点儿小伤,真值得庆幸。”
“下午还有别的安排么?”苏阳自然地说,“我把沫沫送过去以后就没事儿了,要是你方便,我能不能见你?”
季宛宁喜悦地说:“好啊,我没什么安排了。”
“那我送过沫沫就来接你?”
季宛宁想了想,笑着说:“你还没来我这儿看过吧?有没有兴趣来瞧瞧?”
苏阳笑着说:“我早有图谋了。只是你不说,我怎么敢提呢?”
季宛宁开玩笑道:“主要我这里是卫生死角,害怕这里的脏乱差把你吓跑了。今天趁你还得先送孩子,我抓紧时间做个大扫除,以免自曝家丑。”
“那我今天是贵宾级待遇了?”苏阳笑道,“为了回报主人的盛qíng,我得准备点儿什么礼物才合乎礼节呢?”
季宛宁脱口而出:“什么都不必,只要你这个人就好了。”
说完,她的脸一下子热起来,而苏阳显然也有所感触,没有马上接话,停了一会儿,柔声说:“只要你需要。”
季宛宁心里暖暖的,身体里那股奇异的液体又开始流动,引得她有种说不出的渴望,恨不得苏阳立刻就能出现在自己面前。为了不耽误时间,他们很快挂断电话,让苏阳去送孩子,而季宛宁则在家里等着苏阳的到来。自然,刚才所说的什么卫生死角都是玩笑,季宛宁的住所长年保持清洁整齐,无需刻意打扫。
等待是一种特别的感觉,令人既感到幸福又觉得折磨。为了减轻这种复杂的感觉,季宛宁便继续刚才被那个读者中止的工作,将电脑联线上网,进入电子信箱去查看一下是否有新的邮件。结果让她吃了一惊,文件夹目录提示她,收件箱里有五十多封新邮件在等待打开。
季宛宁按照先后顺序一一打开那些邮件。看了几封她便发现,这些邮件中有一部分是男人写来的。当然,这不光是通过发件人留的名字看出来的,主要是从信件的内容判断。其中有一封邮件引起了季宛宁的注意。
邮件是一个叫“花无缺”的人写的:
“女人是花,花无缺则是永远不缺少女人的男人。这并非意味着我是狂蜂làng蝶或是采花大盗。男人缺少女人,往往并不是因为缺少追逐。相反,花无缺之所以成为花无缺,正是因为这是一个听得懂花语的男人,是一个知道如何爱花、护花的男人。我有无数你所需要的内容,如果有兴趣,可以回复邮件,我们见面细谈。”
季宛宁读着这个邮件,觉得挺新奇。她记得“花无缺”是古龙小说《绝代双骄》中的一个男子,自小由一群女人养育,被塑造得近乎于完美,因而取名“花无缺”。而这个“花无缺”,则似乎取了另一种意思,颇有些对女人了如指掌的味道。只是不知道他只是在以这样的文字博取季宛宁注意,还是的确不愿làng费自己的经验,qíng愿为季宛宁提供素材。
无论如何,季宛宁不想错过每一个好稿源,她简明扼要地回复了“花无缺”的邮件,表示愿意和他面谈,请他打寻呼与季宛宁联系。
大部分邮件都没有什么可读xing,最简单的一个邮件里只有一个字:“慡!”有几个邮件都是暧昧地追问是否可以和季宛宁jiāo朋友,大概能猜得出对方的xing别。有一个邮件像是来自于某位色qíng文学爱好者,不知是自己创作还是从网上复制,发来大约五千字的文字,都是详细的关于某次集体yín乱的描写……
还剩几封新邮件未读时,季宛宁看见有一个名字很熟悉:“海上花”。她稍一回忆,马上想起来这是昨天一个邮件里出现的名字,写了一些挺有意思的内容。季宛宁先挑出了这个邮件打开,里面这样写着:
“其实女人对xing爱的要求比较jīng神化。男人的高cháo更多地来自于身体感官,而女人的高cháo则来自于心灵体验。在和他做爱之前,我也曾和不同的男人发生过xing关系,但那只是纯粹的xing关系,不能算是做爱。做爱这个说法来自于英文中的makelove一词,如果没有爱,便只能算作sex。男人可以从无爱的xing行为中获得高cháo,而女人则较难实现。这并没有什么奇怪,其实上帝造出了男人和女人,本来就是要让他们不同,有着不同的体魄、jīng力、思维、qíng感和体验。如果不是你提出这样一个话题,我还没有认真思考过为什么我会这么迷恋和他做爱的感觉,现在我知道了,我爱他。谢谢你。”
季宛宁不由微笑起来。看到这样一个邮件,对季宛宁来说是一件愉快的事qíng。不知这个“海上花”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从文字的感觉看来,应该是一位qíng感细腻、富有个xing的女人。季宛宁想像着“海上花”的模样,忽然产生了想见见她的yù望。她试着给“海上花”回复了一个邮件。
“海上花,您好,谢谢您的邮件。两封邮件都已仔细读过,也尝试着想像您所描述的感觉。我有一些自己的感受,希望能够和您见面jiāo流。如您不介意,请打我的寻呼与我联系。宛宁。”
刚回完这个邮件,季宛宁听见有人敲门,心里一喜,猜测是苏阳来了,急忙跑去开门。门一开,眼前赫然一大束鲜花,苏阳含笑的面孔从鲜花后面露出来。季宛宁有些意外的喜悦,忙接过花,将苏阳让进门来。
苏阳一进门就四下张望一下,笑道:“嗬,大扫除进行得挺彻底,很gān净呀。”
“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季宛宁笑道,“当然得好好清扫一番。”
苏阳还是第一次到季宛宁这里,站在原地不敢走动,显得有些拘谨。季宛宁把花cha到花瓶里,回头见苏阳的模样,笑了:“怎么了?我这儿又没有地雷阵,不至于这么紧张吧?”
说着,季宛宁走到苏阳面前,含笑看着苏阳。苏阳身材比较瘦小,只比季宛宁略高一点儿。季宛宁微微抬着下巴,就能平视苏阳的眼睛。她看到苏阳的眼睛里,自己小小的影子仿佛是浸在水中,一闪一闪。苏阳温柔地看着季宛宁,张开手臂将她抱在怀里。拥抱的瞬间,一种渴望得到满足的松弛感袭击了季宛宁,令她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一会儿不见,就好想你。”季宛宁把脸埋在苏阳脖颈上,轻声说。
苏阳感动得抱紧季宛宁:“我也想你。脑子里全是你的影子。”
“我觉得很奇怪,又不是十八岁的女孩子,怎么会这样一天到晚想一个人呢?”季宛宁闭着眼睛,喁喁低语,“想到你,心里就觉得那么安全,那么温暖,明亮,不由自主想笑,想……想和你在一起……”她睁开眼睛,转过脸正对着苏阳,用双手捧着他的脸,仔细地、目不转睛地看着,喜悦而不解地说,“你一定悄悄给我下蛊了吧,不然怎么会让我变成这样?你是一个好朋友,关心我,对我好,可也许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好朋友呢?谁知道?你又从来没说过喜欢我,就算我们……”
苏阳忽然温柔地打断季宛宁:“我爱你。我关心你,对你好,总想着你,和你在一起,都是因为我爱你。”
季宛宁凝视苏阳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苏阳又一次说:“我爱你,宛宁。你还不知道么?我爱你。”
季宛宁想说些什么,可她心里被一种热辣辣的qíng绪涨得满满的,喉头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傻傻地看着苏阳的眼睛。好久,她才轻声说:“再说一次好么?”
“我爱你。”
苏阳温柔地说,重新拥抱季宛宁,然后找到她的唇,微微颤抖着吻她。他们的唇舌柔软地厮磨着,吮吸着,纠缠在一起。吻得久了,两人的呼吸都不通畅了。她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感觉到那颗心脏激烈的跳动。这个动作仿佛是一个暗示,他的一只手滑下来,落在她的rǔ房上,带着yù望轻轻抚摸。
“想要我么?”她在他耳边,像第一次时那样轻声地问。
“想死了。”他像第一次那样,想也不想地、热烈地回答,“想死了……”
她的喉咙紧紧地,微笑着问他:“想什么?”
“想和你做爱……”他抚摸着她,亲吻着她,喘息着说,“想亲你的全身,想让你像我们以前那么快活……”
她被他的话激得浑身战栗,身体仿佛被电波掠过,意念的快感首先袭击了身体。他们不知是怎么走进卧室、来到chuáng上的,只是急切地为对方脱着衣服。当两个人都luǒ呈相见时,那种qiáng烈的渴望冲破了羞怯,使得他们的动作变得急促起来。她赤luǒ着平躺在chuáng上,身上没有一丝遮拦,皮肤细腻光洁,泛着微微的光泽。他跪在她面前,用充满新奇的目光一遍遍抚摸她,直至她承受不了这种目光的刺激,用手掩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真美……”他伏到她耳边轻声说,“跟我从前梦想的一模一样。”
她蒙着眼睛笑了:“你梦想的是什么样儿?”
“就是这样……”他梦呓般说着,一边用手指从上至下轻柔地抚摸着她,“你不知道么?你肩膀的线条有多柔美,rǔ房……丰满、结实,沉甸甸的,像是熟透的果实……多么光滑的皮肤,象牙的颜色,富有光泽……平坦的小腹……”
他一样一样说着,脸顺着叙述的方向向下滑去,一样一样地亲吻着,直至来到她身体的隐秘地带。那种陌生的轻触令她的身体克制不住地抽搐,她忍受不了这种刺激,呻吟着坐了起来,翻过身,将他压在了身体下面。
“该我了……”她低低地笑着,用手从他的额头开始,慢慢向下滑动,“我喜欢你的额头,很宽大,光亮,一看就是聪明的样子……你的鼻子,挺拔,但又秀气,预示着你温柔的个xing……嘴唇饱满,我喜欢饱满的嘴唇,让我觉得xing感,吻起来非常舒服……嗯,这是你可爱的喉结,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的喉结……”
他在她身体下面忍不住笑了:“没有一个女人会因为男人的喉结而喜欢他……”
“我喜欢!”她用一个吻打断他,继续抚摸着,说下去,“有的男人长着粗壮的喉结,显得粗鲁、傻气,有的太突兀,让人看着为他担心,太平坦的又不像男人,而你的就正好,纤细的,挺拔的,像你的人……”她的手指弄痒了他,使得他忍不住笑着挣扎,但她蛮横地继续向下抚摸,“到这儿了。我喜欢你的胸,看上去很饱满,皮肤绷着,很年轻,可以感觉到下面结实的肌ròu,但又不是厚得过分的、傻里傻气的肌rò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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