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晚上给她打电话,还这么晚,只会让两个人的尴尬更加的升级。
我一夜没睡,直到天亮,天明破晓的时候,因为之前知道这个小丫头的习惯是起chuáng很早,然后去跑步,再之后去学韩语,这个小丫头一直都有一个去韩国旅游的夙愿。
我打了她的电话我生怕,接到电话的是其他人,并且告诉我,她的死讯,这样的话,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
好在,电话通了,是她本人接的,这个时候,她果真已经起chuáng,声音清脆的问道:“老板,有事儿?”
“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老板,叫三两哥就成。”我说道。
“那好,三两哥,这么早有啥任务?还是说,你终于决定不宅了,要陪我一起去跑步?”她在那边娇笑道。
“我只想问一句,你最近还好吧?”我问道,问的时候非常的忐忑。
“还好啊,怎么这么问,我怎么可能不好?”她在那边儿有点纳闷儿的说道。
“嗯,没什么,就是随便跟你聊两句,有空的话,我请你吃个饭,对了青青,我跟你说,最近没事儿的话,不要出门儿,特别是晚上,最好早点睡觉。”我犹豫了再三,说道。
好端端的一个人,提醒另外一个健康的人,不要出门,这本身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事儿。
“你怎么了这是?发烧了?”她问我道。
“没有,最近这个小城市,不是很太平,你没看到那么多的小姑娘都失联了?然后找到的时候,变成了一个美人尸,三两哥只不过是想关心你一下。”我找了个还不算很蹩脚的理由说道。
“嗯,好的,你忘了我是跆拳道高手?放心吧,没事儿的。”她说完,我们寒暄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薛丹青是个跆拳道高手,这事儿我知道,我甚至不知道真的单打独斗我是不是这个小姑娘的对手,也不知道跆拳道实战的时候到底有多少用处,我现在脑海里忽然蹦出来的画面,却是薛丹青大战那个白色寿衣女人的画面。
不知道,谁的胜算大一点儿?
挂断了电话之后,还有一个人,也看过这个小7的手稿,那就是林小凡,可是我并不决定给他打电话,第一是因为我们俩真的没有那么熟悉,第二就是因为他是一个警察,我去跟警察说起诅咒的话,那也太过滑稽了。
林小凡是个认真的警察,这是我跟他虽然只有几面之缘却可以确定的事儿,他不会相信我说的话的。
因为我到现在为止,都还没办法完全的说服我自己,不是么?
我起了chuáng,再一次洗了一把脸,把刘海儿放了下来,遮挡住我因为睡眠严重不足导致的超级大的黑眼圈。今天我会有朋友来到这里,丁宁,这个告诉我,他没有在监控画面里看到那个白色寿衣女人身影的人。我不知道,他这么着急的找我来,到底是想要gān什么。
丁宁是下午来的,一个人,直接到的我家,并没有让我去车站接他,我打开门看到他的时候,也感觉有点意外,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他风尘仆仆赶路之后的痕迹,我把他请进了屋,开了舒缓的音乐,并且给他倒了一杯红酒,两个人还是有些尴尬,因为两个很好的朋友之间,不容许出现一丁点的意外,这个意外不会让友qíng耗尽,而是会在一段时间里,让两个非常有默契的人不那么的默契起来。
“弥勒联系过你吧?”丁宁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问我道。
“联系过,他告诉我,这个手稿可能是个诅咒。但是他好像并不害怕,甚至准备利用一系列的宣传,来把这本书推向一个顶点。”我对丁宁说道,他是个聪明人,应该马上就会明白弥勒做法的内涵。
“你相信他么?”丁宁问我道。
“相信什么?”我道。
“我是说,他的把这个手稿当成一个诅咒的推断。”丁宁看着我的眼睛。
“我不知道,这是实话,而且这话,我也只能跟你说,起码昨晚,我是相信了八分,因为我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儿,但是现在,我忽然不那么相信了。”我说道。
“为什么?黑夜给你的恐惧让你相信,但是现在在光明的状态下,你选择了相信科学?相信这是一个巧合?”丁宁反问我道。
“不,因为有人的存在,推翻了他的这个关于诅咒的论证,我身边儿还有其他的朋友,看过这本书,但是他们没有死,我早上还跟她通了一个电话。”我说道,说完的时候,我很轻松,放佛我用来说服丁宁的话,同时说服了我自己一样。
丁宁在听完这句话之后,没在说话,我们俩之间陷入了沉默之中,过了很久,他对我说道:“我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这是一个诅咒,我还是希望,你不要看这个手稿,在证明一切跟这个手稿无关之前,万一呢?万一这个手稿就是一个诅咒呢?我朋友不多,死了一个老李之后,我不想再死一个你。”
我看着丁宁,他不像是跟我开玩笑,在遇到一件事儿的时候,你很紧张,但是当你看到另外一个人,在面对这件事儿的时候,跟你一样甚至比你还紧张的时候,你就会放松一点。此刻的我就是这样。
“好像你比我还不相信这些东西,并且你没看到那个白色的寿衣身影,不是么?”我问他道。
他站了起来,走到了我杂乱的书桌前,拉了拉那个被我锁上的抽屉,对我伸出了手,道:“钥匙给我。”
“你gān什么?”我问道,这是我的家,丁宁这个举动也着实是太过冒昧了一点儿。
“我说把钥匙给我!”他忽然瞪着我,对我大吼了一句。——丁宁的年纪要比我大八岁,比老李大五岁,在北京我们这个三角小圈子里,他就是个老大哥儿的存在,所以他这么一吼,真的吓到了我,我老老实实的把钥匙递了过去。
他打开了抽屉,把里面的手稿,包括照片,还有信之类的东西,慌乱的收进了随身携带的包里,紧张的拉好了拉链,然后,他舒了一口气对我说道:“在找到小7之前,这个东西jiāo给我来保管,我不是动摇了我自己的人生观价值观,而是我知道你太过敏感,你现在自己都其实已经坚信这是个诅咒了,你在害怕,你骗不了我,请假一段时间,不要写你的那个狗屁故事,放松一下,或者找个人谈恋爱,认真点,不然你会把你自己给bī疯掉。”
“到底是你信了这个是诅咒,还是我?”我笑着问丁宁道。
“都一样。”他说道,说完,就离开了我的家。匆匆的走,正如他匆匆的来。
桌子上还有半瓶红酒,红的似血。
我躺在了沙发上,拿出了手机,给小7打电话,关机,关机,还他妈的是关机!我一把把电话砸在了地上,砸的粉碎,真的是自找麻烦!我本应该去恨的一个姑娘,偏偏没有恨,在她找我帮忙的时候,我竟然还真的去帮忙了。
可是却给自己戴来这么多的麻烦事儿。
我真的想抓住小7的肩膀问一问,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你要这么对我,这么报复我?
对,假如诅咒为真的话,这是小7对我的报复。
可是,她凭什么报复我?
好吧,我再一次乱了。第十一章 807可是摔了手机之后,我恐慌了起来,因为我现在不敢与外界失去联系,任何的联系都不敢,我其实非常害怕,这一件类似诅咒的事儿,只能我一个人面对。
所以我赶紧跑了出去,买了一个新手机,换上了卡。看着那备份一个个恢复的通讯录,我才安心下来。
或许,我真的该认真的谈个恋爱?不为别的,就为了可以有一个亲近的女人可以倾诉一下内心的感qíng。
第二天一大早,丁宁的电话再一次打给了我,他在电话的那端问我道:“三两,你的这个手稿,还有谁看过,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不要有任何的隐瞒。”
“我说老哥,你到底想要搞什么东西?”我问道,丁宁现在在我面前的态度就是对这件事绝对的不相信,可是另一方面,他又好像在做些什么。
“这个你不要管,你要是相信我的话,把你知道的,还看过这个稿子的人,他们的联系方式全部都给我,记住,要快。”丁宁说道。
“你真的不告诉我你到底想要gān什么么?”我问道。
“我给你三分钟。”丁宁说道,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留着我一个人
挂了电话之后,我依旧感觉丁宁真的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难道说他其实也相信了弥勒的那种诅咒推测,想要暗中的观察是不是真的只要看过这个手稿的人,会不会就真的会死?
我虽然不明白丁宁要gān什么,也有点不慡他的态度,可是我还是把薛丹青跟林小凡的联系方式给了他。
“把这件事儿忘了,一定要听我的,出去散散心。”丁宁在随后给我发了一个信息。
——丁宁这一系列的举动让我愈发的难以平静,我一个人躺在chuáng上,一方面我真的无法去相信这是真的,另一方面,我却不停的暗示自己,,这就是诅咒,是小7对我的诅咒。在这种双重qíng绪的折磨下,我无法冷静,无法码字,甚至无法动弹,只要闭上眼睛,脑袋就浮现出那么一个穿着寿衣的女人苍白的脸。
她好像无处不在,窗台,天花板,甚至寂静的院落,又或者是卫生间的镜子里,我之前在书里写的那些所有的容易出现鬼的地方,我现在都怀疑那里面藏着一个鬼。
现实与虚拟的jiāo织,让我几乎崩溃,我甚至以为我以前书里那些我胡乱编造的内容,那些虚假的鬼,此刻都要找我来报仇。
我需要一个倾诉的人,需要一个解闷儿的人,又或者说我此刻无助的像是一个大海里的浮萍一样,急需要抓到一根儿救命稻糙,可是,谁会是我的救命稻糙?去找一个可以捉鬼的道士,还是说去找一个心理医生?
想要把我从这个状态里解救出来,首先要确定的是,这一切,到底是真的灵异事件,还是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觉。
要确定这个,方向还是丁宁这里,我必须要确定,在那个监控录像里,我看到的,丁宁是不是真的没有看到,可是有些话,我不会去问丁宁,首先我知道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的jīng神状态真的很差,而丁宁作为我的朋友,肯定非常难办,他看到了,也会说没看到,我甚至可以想象我要是拿这个问丁宁的时候他会有多么的难办。
假如他看到了,对我说,三两,我其实也看到了,那我会因为看到鬼而崩溃,不亲身经历,不会明白,真正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灵异事件对人的打击有多么的大,特别是,这个人还是一个没有什么宗教信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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