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仅仅二十五岁就坐上锦衣卫第二把jiāo椅,依照刘崇对他的倚重,显然将他当做接班人来培养,而刘崇已经快五十岁了,恐怕也gān不了几年了,也就是说,段明臣可能会在三十多岁就当上锦衣卫的头头!
这简直是……飞一般的蹿升速度啊!
段明臣见顾怀清表qíng呆滞,眼神游离,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笑道:“你今天是怎么了?从宫里回来就怪怪的,突然对我刨根问底的,一定有什么原因吧?”
顾怀清猛地回过神来,盯着段明臣看,看得段明臣以为自己脸上开了花儿,他方才问道:“大哥,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跟皇室宗亲有血缘关系?”
段明臣摇头道:“我父亲在我襁褓时就过世了,段家往上数三代都是普通武将。我外祖那边,虽是书香世家,却也不是什么显贵门第,跟皇室扯不上半点关系。”
“这就奇怪了……”顾怀清皱起眉。
他想起关于锦衣卫的传闻,锦衣卫在设立之初,叫做亲军都尉府,是由太祖皇帝一手建立,为的是加qiáng中央集权统治。锦衣卫只听命于皇帝,是皇帝手中的刀剑,真正意义的皇家亲军。
锦衣卫都指挥使向来都是由皇帝最亲信的武将担任,而且通常是出身皇族的。这也不难理解,因为锦衣卫都是直接听命于皇帝,相当于皇帝的心腹,执行的许多命令都是极其隐秘的,其首领自然得是自己人,皇帝才放心得下。
历数大齐开朝以来的历任锦衣卫指挥使,没有一个不是有皇室宗亲背景的。就拿刘崇来说,别看刘崇大大咧咧的好似粗人一个,他的母亲是隆德长公主,先帝之长姐,严格算起辈分来,萧璟都应该叫他一声表兄。
段明臣伸手指弹了弹顾怀清的额头,笑道:“你的小脑瓜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在我看来,男子汉大丈夫立于世间,当凭借自己的真本事,靠家世祖荫,终究只是一时荣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说句大不敬的话,皇室血脉也有不肖子弟,而寒门子弟只要肯努力上进,也不乏出将入相之人。”
顾怀清望着段明臣坚毅而自信的眼神,心脏也热烘烘的鼓胀起来,段明臣的豪qíng感染了他,顾怀清笑了起来:“大哥说得对,是我想多了。”
顾怀清自幼经历坎坷,幼时被家里囚禁,入宫也尝尽冷暖,他争qiáng好胜,自尊心高,不肯服输,但xing格之中难免有偏激的一面。
在遇见段明臣之前,他虽称不上大jian大恶,但也不能说有多么正直善良。而段明臣吸引他的,恰恰正是他的正直不阿,是非分明。这个男人对于除恶扬善,匡扶正义,有着山岳般不可摧折的qiáng大信念。这对于长期处于压抑的宫廷之中,见惯各种黑暗的顾怀清,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引得他像扑火的飞蛾,奋不顾身的接近他。在逐渐靠近之后,也被段明臣所影响,他天生xing格中的善良光明的一面被激发出来。
萧璟的那番话也许另有深意,然而萧璟既不肯说,顾怀清也无从猜测。但不管怎么样,段明臣是自己喜欢和信赖的人,是兄弟、知己,也是恋人,自己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至于他的身份如何,官职高低,又有什么关系?
不就是分开一个月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男人跟男人之间,难道还要像娘们一样天天腻在一起,才叫感qíng深厚?
顾怀清想通了这一点,整个人也放轻松了。离别在即,自然要好好珍惜两人在一起的时光。
顾怀清主动牵着段明臣,走入他的卧房。
顾怀清的卧房不大,用的装饰多为淡雅温馨的暖色。临窗的位置放了一张软塌,靠背上铺着一张纯白无瑕、没有一丝杂毛的白虎皮。
这白虎皮是段明臣狩猎时猎到的,白虎本就罕见,还是如此完整的整皮,当时就有人看中,愿出千两白银求购,可是段明臣却婉拒了,一转身却送给了顾怀清。
顾怀清对这个礼物爱不释手,闲来无事时就腻在铺着白虎皮的软塌上,看看闲书话本,打打盹儿,连虎妞也爱上这毛绒绒的虎皮垫子,老是赖在上面不肯下来。
顾怀清与段明臣并肩坐在软塌上,顾怀清奔波忙碌了一天,又饱餐了一顿,倚靠在柔软的榻上,就有些昏昏yù睡了,忍不住连打两个呵欠。
段明臣心里本来还暗暗期盼,但看到顾怀清慵懒如猫的模样,忍不住捏着他的脸颊,轻笑道:“刚吃饱饭不能马上睡觉,不利于消化。”
顾怀清嗯了一声,老实不客气的把头枕在段明臣大腿上,掀起眼皮,懒懒的看了他一眼:“我乏了,大哥给我chuī一曲吧。”
“可是我没有带笛子。”
“我有。”顾怀清将手探入软塌下方的抽屉格,摸索了几下,抽出一根玉笛来。
段明臣微微挑眉,原来早就备着了啊,他接过顾怀清递过来的玉笛,细细打量。
那笛子比他常用的那把jīng致许多,通体碧绿,触手温润,用上好的和田玉雕琢而成,看那细致jīng巧的做工,应是出自名家之手。
顾怀清见段明臣翻来覆去的把玩笛子,得意的问道:“这笛子怎么样?喜欢吗?”
“不错。”何止是不错,这笛子若放在市面上,只怕是千金难求的宝贝。
“喜欢就送给你了。”
顾怀清还是第一次给别人准备礼物,特地从上百把笛子里jīng心挑出的,明明是jīng心挑选了许久的礼物,却不想让段明臣知道,送出去时还做出一副随便的模样。
段明臣将玉笛拢入掌心,那温润微凉的质地让他联想起顾怀清的皮肤,也是这般光滑清凉,令人爱不释手。
“怀清第一次送我礼物呢,我很喜欢。”段明臣俯下身体,在顾怀清的额头上印下轻如羽毛的一吻,“清清想听什么曲子?”
“你随意。”
段明臣含笑低眉,横笛于唇边,chuī奏起来,曲调缠绵旖旎,瑰丽悱恻,正是一曲《凤求凰》。
顾怀清半闭着眼,本来有些困意,却因着qíng意绵绵的乐曲而消退了,反而沉溺于美妙的音律之中。
一曲完毕,顾怀清意犹未尽,段明臣又问:“还想听我chuī什么?”
“不如……来个十八摸?”顾怀清戏谑道。
“十八摸?”段明臣剑眉微挑,大手抚上顾怀清的胸口,大力揉了几下,“是这样的么?”
“哎呀,你耍流氓!”顾怀清挣扎,可惜一时大意失了先机,就处处陷入被动。
段明臣身高体壮,纯拼力气的话,顾怀清还真不是他的对手。段明臣扣住顾怀清的手腕,将他压倒在软塌上,另一只手在他身上肆意轻薄揉弄。
顾怀清的身体被摸得又痒又苏软,涨红着脸,粗喘着抗议:“快住手……我不听……不听十八摸了!”
“你不是带把儿的真男人么?真男人说话要算话,怎么能出尔反尔?既然你说要十八摸,哥自然要满足你的。”段明臣压制住他,灵活的大手解开他的腰带,从下裳探入衣底,贴上他灼热的肌肤……
第95章 天意难违
温凉的肌肤在段明臣的手中变得灼热,顾怀清的身子彻底苏软,嘴里发出软软的像奶猫似的声音,中午那场只进行到一半的欢愉,残留在体内的yù念,经过刻意的撩拨,很快呈现烈火燎原之势。
身体的反应诚实而直接,顾怀清的挣扎缓了下来,段明臣感觉到他的变化,松开了他的手腕,低下头深深浅浅的亲吻他的脸颊和脖颈。顾怀清的手臂主动环住他结实的腰背,微微仰起头,急切的吻住段明臣的嘴唇。
顾怀清像贪恋凶猛的小shòu,在这场男人的角力中不甘的对抗,即使接吻的时候都圆睁着眼睛。从近处看,他那双漂亮的眸子像琉璃般晶莹明澈,湿润得几乎要溢出水来,卷翘纤长的睫毛像蝶翼,不停地颤动着,颤得人心乱qíng迷。
段明臣此刻的感受就好像练内功到了关口,却偏偏无法突破的,浑身气血疯狂乱窜,再忍下去,他怀疑自己就要爆体而亡了。
段明臣掐住顾怀清乱扭乱摆的柔韧腰身,力气大得顾怀清都忍不住痛吟,恐怕第二天那里难免留下指印,不过此刻两人都臣服于本能,顾不上这些了。
段明臣凭着脑中仅剩不多的理智,最后确认道:“清清,你愿意吗?”
顾怀清深深的望着伏在他身上的男子,抬起手,手指轻轻抚摸他浓黑的眉、深qíng的眼、高挺的鼻、柔软的唇……
如此的英俊迷人,又是如此的qiáng健有力,这是他的大哥,也是他喜爱的人,而他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有多么喜爱他。
顾怀清痴痴的看了一会儿,露出一个灿若骄阳的笑容,轻轻的却坚定的点了点头:“嗯!”
水闸拉开,被拦截许久的洪水汹涌咆哮,瞬间淹没了段明臣……
不过,在意乱神迷之中,段明臣依然没忘记,顾怀清没有丝毫经验,他们的第一次亲密必须要很温柔,让他享受最美好的体验,否则,这只傲娇的猫儿下一回就未必有这么乖巧,躺平任他揉搓了。
于是段明臣克制住自己,无比温柔的尽力伺候顾怀清,看着他在自己身下生涩而热qíng的反应,心里无比的满足。
“清清,叫哥哥……”
“哥哥……明臣哥哥……”
目眩神迷,心驰摇曳,绚烂无比的花火蹿上半空,极致过后,顾怀清的眼前一片模糊,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激qíng的泪水,还是热烫的汗水……
“舒服吗?”段明臣轻啄着顾怀清白皙的脖颈,落下一朵朵淡绯色红梅。
顾怀清失神的点点头,微微一动,却发现段明臣仍然紧绷着身体,才意识到他尚未得到纾解。
“我帮你……”顾怀清红着脸,伸手到段明臣的腿间,效仿刚才段明臣的动作,依样画葫芦做起来。
顾怀清的动作虽然很生涩,技巧也谈不上好,但段明臣的身体忍到现在,已经快到极限,来自心上人的触碰让他无法坚持很久,很快也畅快的释放出来。
激qíng过后,两个人紧紧搂抱在一起,聆听着彼此的心跳声。
段明臣回味着方才的滋味,虽然只是用手相互抚慰,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那cháo水般翻涌的快意却令他几乎失控,这是生平从未经历过的畅美。
不过,男人的心态,总是得陇望蜀,永不满足的,段明臣刚得了一回趣,就已经在谋划下一回了。他像耐心的猎人,循序渐进,慢慢的诱导他,一点点占有他,最终会得到他的全部,今天才是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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