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的生意做的很大,秦岭一脉作为中国最大的一条龙脉,十万大山之中葬了数不尽的风流人物,这里就是盗墓贼的天堂,特别是在洛阳邙山一脉古墓被掘尽了之后,这里风气更加的猖獗,三爷的盘口大多数是在长沙,但是在西安也绝对要安排点,盗墓贼这种类似黑道的营生,有很qiáng的地域观念xing,三爷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在这里gān,会被本地势力联手打压,就算不能跟这边的土著竞争,也可以负责出货销赃等等。
我问潘子之前可否来过,这个有点木讷的人对我道:“如果说倒斗儿的没有来过秦岭,那一辈子就白活了,之前我跟三爷在这边挖到一个chūn秋战国时期的墓,里面全他娘的是粽子,墓中还有各种各样的机关,我们那一次就损了三个伙计。”
“那里面倒到什么宝贝了没?”我问道。
“宝贝肯定有,但是三爷不让拿,他说了,棺材里的正主儿就他娘的是个守财奴,开始我们遇到的都还算小菜,真要把那位爷给惊动出来,全都要歇菜,我们最后按照摸金校尉那一脉的规矩,磕了几个头退了出来,当时看着那金缕玉衣不能下手拿,可把我恶心的。”潘子道。
“三爷认识那里面的人?连人家是守财奴都看的出来?”我有点诧异,这也太神奇了点。
“这算什么?倒斗儿这行水深的很,三爷他们一大家子,几百年前就开始做这行营生,到了他这里,算是彻底的发扬光大,用三爷自己的话说,倒斗儿有三不倒,三教中人的坟不倒,这三教中人就是道教佛教,还有密宗,别看他们是方外之人,但凡这种墓里都有神器,再不济也能挖到两个高僧的舍利子和到家的孤本,拿出来都是惊天的宝贝,还有就是女人,墓主人是女人的坟,看到就晦气,不管里面是啥玩意儿都不能拿,女人的心眼儿忒小,拿了她的东西,绝对要倒霉三年,还有一种就是同行,这就不用我解释了,相煎何太急?我知道你肯定认为三爷可笑,刚开始的时候也没少同行笑话,你说你本来就做的损yīn德的勾当,还搞的那么婉约立什么规矩作甚?可是这么多年下来,三爷没栽过一次,生意越做越大,当初笑话他的人,反倒是死的死进局子的进局子,现在这三不倒,都成长沙这块的规矩了。”潘子在说起三爷的时候,满脸的崇敬。
我心里笑道,你家三爷是真的没栽,就栽一次还得了个衰老病,这也算运气好?
就这么一路上chuī牛扯皮的,当然我们再怎么扯,那个小哥儿都不参与,一路上就见他闭眼睡觉了,跟困死鬼投胎似的,我本来对他还有点好奇与敬意,想着套套近乎,学点本事也行,可是看他那德行,我是彻底的没了说话的兴致。
我们下了火车之后,三爷在西安的伙计已经在车站那边接着我们,来了几辆车,直接拉我们到盘口,这些人不知道我的身份,反倒是对潘子敬畏的人,潘子这人也有威严,到了落脚点之后直接对一个满脸麻子的人道:“别整有的没的,你们这边的账目老子不看,只要认为能躲过三爷的眼就成,大麻子我问你,三爷jiāo待的东西,置办妥当了没?”
大麻子有点饶头,道:“潘爷,那边jiāo待的东西,绳子铲子什么的咱就不说了,这里都是现成的,可是三爷要的枪真的不好弄,您老要是要几把火药枪还好说,黑市上买一下,可是几把冲锋枪我去哪里弄?更别说还要手枪,这里还真不比长沙。”
潘子道:“这话我不管,你跟三爷说,得能说服了他才行。”
大麻子道:“冲锋枪只找到一把,还是花了大代价从一个老军人那边买的,老头病的挺严重,儿子不学好,才给搞了出来,也就五十来发子弹,再多的小的真搞不来,三爷就是要我的脑袋也不行,尽力了,火药枪倒是有,还有潘爷,也不是我说,就凭三爷的身手,这是要倒多大的斗儿?冲锋枪都要备上?”
潘子没回话,这个大麻子又找到我,反正就是事儿没办成,想着让我美言几句的意思,我摆手道,别,我跟三爷不熟,在他老人家面前没有话语权。
我们在这边吃了顿饭,大麻子一直劝酒,劝的很死,盛qíng难却之下我也喝了两杯,这边的烧酒后劲儿很大,两杯就搞得我头重脚轻,秦培就扶着我回房间休息,到了房间我借着酒劲儿就不老实,也可以说酒壮英雄胆,想着把她给办了,任你秦培功夫再好,在我毛手毛脚下也面红耳赤娇喘连连,到最后她脸红的道:“你再这样我就走了,别以为我吓你。”
我也占了不少便宜,真要拿下她,我心里还真有点发虚,就举手道,成,媳妇儿我错了,您老饶我这一回,谁让您太漂亮了,我把持不住啊!
秦培走后,我躺在chuáng上就呼呼大睡,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看到秦培,她还红着脸剜了我一眼,其中无限风qíng自不多说,西安古城,说起来要比长沙热闹的多,吃完早餐没事儿我就提议出去转一转,我们不能把自己搞的太紧张了,人生得意须尽欢。
潘子说不了,这地方他来过几次,没什么好玩的,自己也不是有闲qíng逸致游山玩水的人,神秘小哥儿自不用说,到最后还是剩下了我跟秦培,可是秦培可能是被我昨天晚上的事儿弄的有点恼,说要去玩你去,她身体不舒服。
这搞的我挺无趣,但是还是出了堂口,我这才想起来,哥们儿在这边,还真的是有熟人的,那个我暗恋了很久的妹子的地址我还知道,就让大麻子安排了一辆车,找了个司机带我出去转转。
那个年代的汽车绝对是个稀罕物件,整个大街上也见不到多少,当年我是因为害羞自卑不敢追人家,当时她姥爷家庭条件不错,天天给她打扮的跟一小公主似的,我小时候调皮,衣服总是穿上几天就搞的破破烂烂的,站一起就不像是一类人,现在哥们儿也算是个牛bī人物了,人在当初的遗憾面前,总是有点恶趣味的,我就想着,现在我忽然在她面前下车,会不会吓到她?
我还记得当年厚着脸皮要来的地址,就让司机开车带我去,在路边还买了点水果,老同学登门呢,空着手还真的不好看,我还特意的叮嘱司机道:“兄弟,今天让你去带我办点事儿,可千万别回去对跟着我那个美女说。”
司机是个光头小伙儿,对我一笑,道:“都是大老爷们儿,可以理解,我就知道一个地儿,麻子哥在那边有个相好,那里的姑娘别说了,长的俊俏就不说了,还清一色的大**,看到就想一头闷上去,死了都划算。”
我一看他会错了意,就道:“你可别想歪,我就是去见一个老同学。”
他嘿嘿一笑,一幅我懂的的表qíng道:“大哥您还真厉害,身边那姑娘长的漂亮,这在外面还有相好儿的,您放心,回去我一个字儿都不提。”
我看这家伙就是个俗人,也不解释,越描越黑,说道你好好开车就行了,哥们儿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我到了记忆里的地址那边,这是一个化工厂的家属楼,我就冲门卫打听,道:“徐子晴的家在哪?哪栋几号?”
门卫看我专车来的,穿的也不像是个坏人,接过我的白沙烟,也很是热qíng的道:“四栋,三楼,307号,您找她有事儿?”
我说没啥事儿,就是个老同学,过来看看,说完把那包还有大半儿的烟丢给他,自己一个人摸了过去。
敲开门,一个抱着孩子的女的给我开的门,打量了我一下,问道:“您找谁啊?”
我说道:“姑娘,徐子晴家是在这里吗?”
她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问道:“我就是,您找谁?”
我一下子被雷的皮焦ròu绽,看着这个妇女装扮的人,还有怀里那个孩子,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号,就道:“哎呀,变化真大,我是洛阳来的,以前同学,我叫赵三两,你记得不?”
她在门口愣了半天也没想起我是谁,这让哥们儿相当受伤,我后来gān脆道:“我就是那个后来给你写信,说暗恋你很多年那个?”
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这才想起我来,道:“原来是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西安这边办点事儿,顺便来看看你。”我道。
之后她神色很不自然的把我让进了屋,她不自然,哥们儿更不自然,一进门就看到桌子上放的人家的结婚照,老公是个帅气的军人,我虽然来的时候真不是来旧qíng复燃的,但是心里潜意识的绝对有那么点想法,看到之后就别提多尴尬了。
我也没说什么,水果留下,说了点以前的事儿,站起来就落荒而逃,临走的时候她道:“我这抱着孩子呢,不方便送你,不好意思。”
我摆手道,没事儿,我就是来看看。
就是,来看看。
我出了门,门卫还对我笑着道:“您走啊先生!路上慢点。”
上了车之后,司机还若有深意的问我道:“哥,这么快?!”
我摆手道你别这么多废话,赶紧开车,他问去哪,我说回堂口吧,有点累了,他又是对着我yín笑。
搞的我郁闷极了,到了堂口之后,我看到潘子他们都坐在客厅,看到我回来,潘子道:“你可算回来了,三爷那边出事儿了。”第四章 兵分两路 也就在今天,三爷那边传出话来,他们的车在路上被围追堵截,好不容易到了西安,可是还是被人给盯上了,他现在不方便跟我们汇合,已经由另一条路开拔,让我们不必等他,尽快出发。
我有点郁闷,按理说这件事儿三爷是发起人,现在他中途单独行动了,丢下我们算怎么回事儿?这个队伍的指挥权jiāo给谁?这个神秘的小哥儿身手绝对是够了,但是就他这xing格,还真不是做指挥的料。
可是也就是他,在这个时候对我们道:“整理一下,马上就开始出发。”
大麻子吞吞吐吐道:“别介,三爷jiāo待的东西,那个枪我昨天晚上找了一晚上的路子,都没有找到,这方便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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