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道:“不用了,现在等不及了。”
我们说走就走,秦岭一脉十万大山,我们想要在其中找到一个古楼,那绝对等于是大海捞针,好的是这次小哥儿终于肯多说话,因为他不说也不行,只有他一个人去过那个古楼,按照他的说法,他只是依稀的记得一个大概,要选取参照物,比如说这个山头我比较熟悉,估计就没走错,这样子其实也没方便到哪。
后来潘子就想了个主意,说我们不是有那一个shòu皮纸上的地图?这个地图是指向古楼的没错,问题是它很小,只是一个角儿,我们没办法分辨对吧?我们怎么不买一个秦岭这边的地图,来对比一下,只要是纹路类似的,就大概是那个位置。
我一拍大腿叫道这真他娘的是个好主意,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可是市面上的地图并不完善,更没有那么详尽的大山内部的分布图,这其中的原因大家可能不太明白,建国初期的那批老人都是战场上下来的,而当时的国际形势也非常严峻,随时都可能再gān起来,所以除了那些表面xing的军工产业,很多的秘密军事基地和兵工厂都是藏在大山之中的,修建的难度很大,却不得不那么做,所以市面上,详尽的地图也就根本不可能流通。
他们把目光集体转向了我,要不说朝廷有人好办事儿,我现在跟着这几个盗墓贼,真是整的像是黑恶势力的保护伞一样了,没办法,我再一次用上了我的证件,还是通过我这个队伍的超然xing,搞到了一张军事用途的地图,我也不怕a再打电话骂我,反正该解释的他已经跟监听电话的人解释清楚了,哥们儿这么滥用职权也是为了他好——我又没得衰老病不是?
这一地图上面非常的详尽,我们拿出那个shòu皮地图的拓本,很随意的就找到了一个纹路非常相似的地方,这非常相似就基本上可以确定了,毕竟这张shòu皮地图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画的,这么多年的沧海桑田过去了,地貌也会发生自然的变化。
有了一个大概的方向,这下之后的路就不会那么茫然,我当时就问潘子道:“你说你能想到这个办法,三爷要是想不到,那我们岂不是比他要早到的多?”
“我能想到的,三爷都能,我会的,都是他教我的。”潘子道。我对他这个三爷的脑残粉真是无话可说,在他眼中,他家的三爷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不过我想来,三爷经常倒斗儿,也会用的上地图什么的,这事儿应该难不住他。
这个shòu皮地图上指向的那个角儿,在地图上应该是在陕西宝jī,我们经西宝高速大约三个小时的车程到达宝jī的常羊山。然后又转向嘉陵江的源头。然后绕着盘山公路走了几个小时,搞的我脸都白了,只差没吐出来。车子又行进了一两个小时,我再也忍不住趴在窗口吐了起来,等到我吐完,车子也停了,潘子他们盯着地图呢,这就是我们这次的目的地,太白山。
下了车之后,山风一chuī,小中巴里跌跌dàngdàng的郁闷气息去了不少,抬头看着高山,自然的景观还真的给人以心旷神怡的感觉,秦岭这边的风景自然不用多说,我看到这景色的时候对秦培道:“等我们俩功成身退了,就他娘的在这里面盖个糙屋,开两亩荒地,做神仙眷侣。”
秦培红着脸道:“谁要跟你一起住?”
我们下车的这个地方,在大山之中,这里是太白山的山脚,也是驴友们进山的一个中转站,所以在前面,有一个村落,我们走过去,发现几乎每家每户都是小旅馆,到了村口之后,路上站满了接客的小孩子,拉着衣角不放手,非常老练,搞的我们很郁闷,都不知道住哪一家好,都是孩子,站在这里接客不容易,我们不忍心伤害他们幼小的心灵,但是总不能分开一家住一个。
到最后,还是选了一个站在那里赫生生的一个小女孩儿,山里的孩子,虽然这个坐了生意,穿的衣服依旧看起来有点土气,而且就是一个**岁的小女孩儿,竟然被涂着红红的嘴唇,我最后选她,还是因为她的眼睛,有点像秦培。
我们跟着这个孩子来到她家里的小旅馆,说是旅馆,其实就是自家的房子腾出来几间招待客人用,这一家的生意并不怎么样,而且老板的腿还不太方便,老板娘一个人忙前忙后的,看到我们来,先安排了房间,老板那边已经把jī给杀上准备褪毛。
潘子道:“三两兄弟,没来过这种地方吧,别以为山里人就多淳朴,你今天跟了这个小女孩儿来,这丫头肯定要挨她的小伙伴的拳脚,而且你看这老板,我们一来jī就杀上了,别以为是好客,等下我们吃完,那就是天价。”
我摆手道:“拉倒吧你,就算是天价,你还差这个jī的钱?没看到这家老板的腿瘸着,倒斗儿就是个损yīn德的勾当,这不是我损你,所以平时多花点钱,积点德,省的真跟我那天说的那样,生个儿子没屁眼儿。”
我一句话给潘子说的脸又绿了,低头闷喝着山里的土茶,我这人没什么品位,感觉茶叶都一样,而且这里的山泉水泡的,还格外的甘醇,不一会儿,那个小丫头提着一个跟她的体格严重不对称的木盆子进来,走起路来的步履阑珊几乎要跌倒,上面冒着热气,走过来对我们道:“我妈说了几位老板走的久了,泡个脚舒服。”
秦培母爱泛滥,跑过去接过木盆,说道:“小妹妹我们自己来,你这么懂事儿,几岁了啊?”
小姑娘看了看她,一本正经的道:“八岁。”
秦培掏出几张零钱,塞给她,让她去买零食,小丫头千恩万谢的跳着跑开,我们是坐车来的,没有走什么路,但是泡个脚的确解乏,只是他们都说自己没那么娇气,我暗道毛病,就自己泡了起来,那个舒坦就别提了,等我泡完,老板娘也就开始上菜,她手艺相当不错,而且都是山里的野味儿,我们吃着也新鲜。风卷残云的把桌子一扫而动,那个神秘小哥儿端着一幅架子,就没夹几下筷子就被我跟潘子吃光了菜。我暗乐着心道,让你装,活该你饿着。
吃完饭算账,我都做好了坑的准备,可是老板娘脸红着小声说了一句:“一百块钱。”
潘子有点吃惊,道:“多少?”
老板娘被吓了一跳,脸又红了几分,道:“jī还在下蛋呢,想着让几位老板尝尝土jī,所以贵了点。”
潘子赶紧摆手,可能有点羞愧,拿出钱夹掏出几张大钞,道:“大姐,这顿饭,在哪都不止值一百,您是做生意的,可不能亏钱。”
大姐连忙摆手道:“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我们这边呢,只有三间房子,不够几位老板住。”
我瞬间明白了,老板娘饭钱没敢多要,其实是怕我们因为房间不够走了,我一算三间房,我们是四个人,别提有多高兴了,真他娘的是天助我也,走过去道:“大姐啊,三间就够了,我们两口子的,不刚好住一间?”
老板年一听,这下脸上才有了笑意,道:“那行,我给几位老板收拾房间去。”
我回头看了下秦培,她红着脸瞪着我,我就装没看到,跟潘子在屋子里扯着皮,心中却期盼着晚上的同房。
没过一会儿,那个瘸腿的老板,提着一个酒坛子,走了进来,他一进门,就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可能是本地方言,我就道:“老板,您不会说普通话,怎么做生意?”
我话刚一落音,却发现潘子满脸凝重的盯着那个瘸腿儿老板,问道:“你是谁?”
我问潘子道你gān什么呢?人不就说了句土话?
潘子转头对我道,屁的土话,他说的是长沙方言,问我们是不是长沙来的朋友。
气氛,瞬间就凝重了起来。
那老板一看起来,并不像山里人那么纯朴,黑着一张脸,提着酒坛子,站在门口,用带着浓重本地口音的普通话道:“既然几位听得懂这句话的意思,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前两天,我这里招待了一个老板,他说了,让我遇见四个人,三男一女的话,就问这么一句话。”第五章 老板 老板这么一说,我立马就想起来三叔,我就拍了拍潘子的肩膀道:“别紧张,是三叔来过。”
我又转头给那个老板形容了一下三叔的相貌,老板一听就点头,道:“还真是那个人,同行的有一个小哥儿,还有一个大胖子。”
我一听就纳闷,三叔一起的小哥儿我倒是可以理解,是大奎,可是那么胖子是谁?莫不成是北京的那个跟我有一面之缘的王胖子?可是三叔当时说过,这件事不让胖子参与,他们怎么又忽然搅到了一起?
潘子确认了是三爷之后,才放下心来,而且三爷也没说什么,就是jiāo待老板,如过碰到了三男一女的组合,就问一下,碰不到就拉倒,反正这话jiāo待不jiāo待我们都是要进山的,这样的消息也就是让潘子放心一下。
老板娘这时候又端过来几盘下酒菜,我们刚好配上老板的酒,几个人拼了一桌子说了起来,这老板非常木讷,而且看起来很不老实,可是老板娘面善且健谈,逗的我们哈哈大笑,酒过三巡,老板娘忽然问了一句:“几位老板看起来不像是旅游的,是刨土货的吧?”
她这一句话又说的我们愣住了,特别是潘子,他的戒备心本来就重,又是队伍中唯一的一个盗墓贼,不过这种场合他应该也经历的多了,楞了一下之后笑道:“大嫂?怎么着,你看我们谁不像好人?”
老板娘笑道:“几位老板都面善,我这句话也是随便问问,有冒昧的地方别往心里去,实在是这些年我们这里进山盗墓的人太多了,各种各样的外地人,经常在家里都能听到山里炸坑的声音,这些人呐,把山里面挖的一个dòng一个dòng的。”
我吃了颗花生米,道:“那你们这里的警察就不管?”
“怎么管?开始严抓了一下,可是这些人跟土匪还不一样,到处跑,这山又大,巡逻队倒是不少,可是根本就抓不完,他们又不是本地人,作案了就跑,谁有办法?我刚问几位老板,主要是因为你们的包袱,跟他们太像了。”老板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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