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三天后,《印度快报》的独家报道就揭开了美军参演部队的神秘面纱。该报头版的一张照片显示,在拉达克首府列城的一家酒店外,美军特种部队官兵正充分利用演习前的空闲时间,一边晒太阳一边喝茶。分析人士据此推测,演习地点应距列城不远,靠近中巴jiāo界的喀喇昆仑山。
该报还披露,双方此次参演兵力均在一个营左右,人员都来自最jīng锐的特种部队。
自美印两国改善军事合作关系以来,尽管海陆空联合军事演习陆续搞了不少,但由于此次演习地点特殊,还是引起了国际观察家的关注。
由于外界都意识到此次演习地点非常特殊,为避免国际社会和周边邻国的猜疑,印度国防部长日前对媒体qiáng调,这只是例行的军事演习,没有任何政治目的。美国驻印度使馆也表示,演习只是美印军事合作关系的继续,否认含有政治意图。
就在众说纷纭之时,印度与中国也在迅速加qiáng进一步的军事合作。
据印度媒体报道,继印度国防部长访中之后,中国的国防部长黎远望将军将在下个月率中国高级军事代表团回访印度,并将邀请印度军队于年内在西藏地区附近举行陆军军事演习。
有军事专家分析,此次中印演习的部队极可能是当年曾经在高原雪山jiāo过手的jīng锐边防军,地点应该是在几乎酿成第二次中印战争的东段边境地带。由于中印边防军特殊的xing质与驻扎地,双方可能举行单兵和小建制单位协同演习、山地战科目jiāo流和实弹she击。
由于这次引人瞩目的陆军联合实弹演习的具体时间还没有最后确定,因此中印双方都不愿意透露更多细节。尽管如此,国际军事观察家和分析家还是对演习的qíng况进行了一番推测。
不少媒体都如此报道:“中国的国防部长、赫赫有名的‘铁臂将军’黎远望上将即将对印度的访问正是中印军事关系发展的重要标志。黎远望将军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中印两国在各个领域的jiāo流与合作展现出广阔的发展前景,这是中印双方共同努力的结果,符合两国和两国人民的根本利益,在两国领导人的共同关心下,中印两军之间的jiāo流与合作必将不断得到发展。”
英翔看完了大量的新闻报道和专家分析后,不由得皱紧了眉。看来,三年前在南海那石破天惊的一战和天网防御系统的横空出世使各国都在迅速调整国务政策、政治经济策略和军事发展战略。
世界格局是越来越复杂了,几乎没有人能清楚地预见到以后的走向。
英翔轻轻叹口气,离开了电脑。他现在已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自顾尚且不暇,哪里管得了这些闲事?
不过,想着在网上看到的黎远望的照片,他又微笑起来。这位新中国历史上最年轻的上将现在真是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了。
前年,黎盛和英奇都正式离休。去年初,刚满四十二岁的黎远望正式出任国防部长,被中外媒体称为“铁臂少帅”,真可谓三军敬服,万众瞩目。
现在,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里,他们两人都如愿以偿了。
正想着,英修罗乐呵呵地来找父亲,要他陪着一起去水上的木器工厂,买一副更趁手的全木材制作的板球球拍。
英翔欣然同意,笑着坐进了希卡拉。英修罗兴高采烈地划着桨,缓缓驶过莲花盛开的湖面,拐进一个狭窄的水道,登上浮台,进了木器商店。
一时没看见人,他便大声叫道:“老板,老板。”
老板正在另一边的门口坐着,手里握着锤子、凿子等木工工具,摆着姿势让游客拍照,一听生意来了,立刻扔下手里的家伙,转身迎了过来。
英修罗朝他连比带说,要订制一副趁手的球拍。老板连连点头,带着他到墙边的工作台前,拿起纸笔写写画画,与他讨论起形状尺寸等细节来。
英翔微笑着站在店堂里,瞧着儿子兴致勃勃的模样,很有耐心地等着。
片刻之后,他便听到不远处的门边传来一声轻呼:“英翔。”
第53章
英翔微微一怔,转头看去。
那个刚才在门外替木器店老板拍照的游客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件用克什米尔传统的有着璀璨色彩的花布制作的短上衣,下面是一条宽大的黑色麻质长裤,裤脚上绣着五色祥云,脚上是一双黑色绣花皮靴,颈上围着一条浅驼色的克什米尔羊绒围巾,黑亮的长发在风中飞扬。在她那依旧纤细修长的身姿后面,是一碧连天的荷叶和在风中摇曳的莲花。
她是江离。
这个女子,英翔认识她已经超过十五年了,可每次见到她,她都依然色若chūn晓。
江离惊诧地看着他:“英翔,你怎么会在这里?”
英翔微微一笑:“过来度假。你呢?”
江离愣了片刻,这才答道:“我们杂志要做一期克什米尔的专辑,介绍这个人间天堂。”
英翔走过去,与她站在外面的浮台上,看着湖上的美景,轻轻笑道:“这还需要老总亲自来啊?”
江离的震惊之qíng才慢慢平复,目不转睛地看了他一会儿,轻叹一声:“我心里闷,算是假公济私,出来散散心。”
英翔侧头看了她一眼:“怎么?跟远望吵架了?”
江离转过脸看向湖上,半晌,才点了点头:“是,发生激烈争执。”
英翔不想介入人家夫妻之间的隐私,便温和地说:“出来走走也好,对心qíng有好处。”
江离再也忍不住,转头问他:“英翔,你是怎么回事?”
“什么?”英翔很平静。
“三年前,你怎么不告而别?”
英翔没想到她会知道这件事,不由得顿了一下,才淡淡地说:“这是我一向的风格。”
江离啼笑皆非:“别开玩笑了。”
英翔心平气和:“我知道你一直为我当年不告而别而替依露逊恨我。这次,不会又替远望来恨我吧?”
“谁管他?你走了以后,他一直qíng绪不好,不过,那也是他自己活该。”江离哼道,忽然想起他的话,便解释道。“依露逊的事,我也不是恨你,只是,你的一些做法不太符合我做人的原则,所以有些小冲突罢了,其实也不算什么冲突,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
英翔微笑,江离嘴上说是不再恨他,却到底意难平。他微微点头,轻声说:“我的确对不起依露逊。在这件事上,我没有任何理由替自己辩解。”
江离温和地道:“都过去那么久了,依露逊都不跟你计较,我还计较什么?再说了,既然是两qíng相悦,也就谈不上谁对不起谁,也无所谓责任不责任,所以,谁也没理由来怪你。”
英翔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江离却不肯罢休:“三年前的那件事,我听说是远望软禁你,以此要挟你儿子替他工作,这才bī得你冒死出走,是不是真的?”
“这说法也太离谱了。”英翔温和地笑道。“哪有这种事?”
“这件事当时掀起了轩然大波。”江离深深地看着他。“我不但听说了,而且也调查过。”
英翔摇头:“都是谣传。”
江离见他一张口便gān净俐落地全面否认,不由得失笑:“他曾经那样待你,你到现在还在维护他?”
英翔的脸上仍然是那种风轻云淡的微笑:“从小到大,他一直对我很好。”
江离脱口而出:“却晚节不保。”
英翔忍不住微微挑了挑眉:“江老师,你对小黎将军的要求也太苛了吧?再说,小黎将军正年富力qiáng,如日中天,哪里谈得到晚节?还早着呢。”
江离yù言又止,像是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问:“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英翔洒脱地笑道:“什么都不做。”
江离非常狐疑地瞧着他:“我看你好像一辈子没做过正经事,你就真的打算这样混完一生?”
“是啊。”英翔愉快地点头。“这是我的幸运。”
江离很不理解:“那你靠什么生活?”
英翔微笑:“过去靠父亲,现在靠儿子。”
江离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一生倒是逍遥自在,也亏你有个好父亲,又有个好儿子。”
“对啊。”英翔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江离笑着说:“也只有你父亲这样纵容你,我就没看见天下有哪个父亲这样宠儿子的。你看你那时候脾气多坏,想回就回,想走就走,对人也爱理不理的,跟你说上十句话,你顶多答上一句。英伯伯却从来不说你,也不生气,总是由着你的xing子,对你真是千依百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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