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_奔放的程序员【完结】(3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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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藤善私下聊过,他应该难得一静找来的保镖,类似雇佣兵那种的,就伊万这身材这肌ròu,揍普通老百姓十个八个没有问题。

  难得一静带着陈玉珍和伊万要往里闯,刚到院口就让人拦住,为首的是个小眼睛男人,三十多岁,扎着孝带横了吧唧:“你们gān什么?”

  老程头赶紧过来打圆场:“他大兄弟,这是我们家来的客人,想看看你们今晚的法事。”

  “老程头,”那男人指着他鼻子骂:“你是不是想来找不自在,我家老爷子走了你高兴,对不对?找人砸场子来了。”

  “大兄弟。真不是这么回事,这些客人都是城里人,只是想过来看看。”

  难得一静问老程头这是谁。

  老程头都快哭了:“这是老刘头的小儿子,叫大牛,以前当过兵。”

  难得一静道:“大牛兄弟,不知道你们是从哪找来的人在做法事,这个法事不太对劲,我们想和里面的法师聊聊。”

  “你们怎么那么不长眼力见呢?没空!没看现在里面正忙活呢。走,走,别等着挨揍就晚了。”刘大牛指着老程头的鼻子:“我告诉你,别找事啊,小心半夜挨砖头。”

  老程头苦着脸:“大兄弟,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毕竟一村住着,我还是你长辈。”

  “我爹走了,我们请的人正在里面超度,这时候你们要是搞破坏,别说咱们俩家从此结上死仇。”刘大牛瞪眼珠看我们。

  这时,院子里黑灯瞎火走出一个人,背着手出来。肩头披着件衣服,厉喝:“gān什么?!里面大师正在做法,吵吵什么玩意。”

  刘大牛说:“大哥,老程头找了一帮人砸场子来了。”

  难得一静也叫大哥:“刘大哥,我们不是砸场子的。想过来拜会一下里面的法师。”

  这位刘大哥估计就是在城里做大买卖的,气度比地痞大牛qiáng多了,他说:“诸位请回吧,今晚大师要作法一整夜,连我都不能近身。等家父落葬正事办完,咱们再坐一块唠唠嗑喝喝酒都行。现在请回,恕不接待。”

  老程头赶紧对我们说:“老板们,回去吧,别惹事了。”

  难得一静想了想,没有硬闯,带我们往回走。院子里的哀乐声更响,yīn风大作,门口这些人瑟瑟发抖,冻得缩脖子,谁也没心思管我们。

  走到桥边,难得一静停下来叫住我和藤善:“我查过你们两个,也知道你们两个擅长何事。那座院子不能硬进,这件事就拜托在二位身上。”

  藤善点上一根烟:“老板你想怎么做。”

  “今夜晚间偷入刘家宅院,看看那个法师到底是什么人,他想做什么。”难得一静说。

  我听到这个任务苦了脸,不过老板jiāo待下来又不能不做。

  我和藤善互相看看。藤善道:“行,就这么定了。”我转身想回刘家宅院,藤善一把拉住我:“现在不是时候。”

  难得一静赞赏地点点头:“齐震三,你跟着藤善,好好听他的。藤善不错,心思缜密。”

  我们跟在众人后面,当没事一样,说说笑笑回到别墅。

  到了夜里十点来钟,藤善过来叫我,我们两个悄悄下楼梯出了别墅,趁着夜色一路过河过桥,来到刘家院子的外面。

  院口的人少了很多,看热闹的回家睡觉了。剩下的就是老刘家这些人守夜。

  他们在纸钱布置的警戒线之外,不敢进去,在夜风中跺着脚打哆嗦,不知是不是要熬一宿。

  我和藤善来到后院的墙边,藤善指指围墙,他让我蹲下,双手相叠。他退后几步,一个冲刺踩着我的手登上墙头。双脚骑在上面,俯下身拽我。

  我现在身手也可以了,登着墙拉住他的手,借力往上攀爬,他一使劲把我拽上来。

  我们坐在墙头往下看,院子里黑森森的,没有人走动,连狗都藏起来了,一阵阵的哀乐和丧戏从院子后面传来。

  我们纵身从墙头跳下来,进了院子,藤善做手势示意不要出声。我们猫着腰一路小跑到了后面。

  老刘家确实有钱。这里仅仅只是他们产业中的一块宅院,没有别墅而是四五间大瓦房。西南角亮着灯,有人影晃动,门口还有几个人在抽烟,烟头一亮一灭的。

  我们沿着墙根来到台阶下面。没敢轻举妄动,先仔细听着。

  哀乐的声音正是从这间房里传出来的。

  抽烟的那几个聊了会儿天,熄烟头进了房门。藤善一个纵跃跳上台阶,猫腰来到里屋的窗户下面探头往里看,只看了一眼就招手让我过去。

  我深吸口气。学着他的样子猫腰前行来到窗户下,也探头探脑往里看。

  房间是空出来的柴房,四面是红砖墙,其中一面墙上悬着三张大布,从最高处落到地面。三张布上分别画着三幅色彩极为艳丽的画。有点像唐卡。

  三幅画都是佛教题材,每一幅画的主体都是一尊佛。只是这些佛极为妖娆,和平时寺庙里看到的不一样。它们脚下云雾缭绕,身披彩带,周围布满狰狞的小鬼。在云雾中找张牙舞爪。

  屋里坐着几个人,有的正用毛笔在纸上画一些极为诡异的图案,有的正在扎纸糊的东西,还有的在调试共放,让哀乐的声音更大。

  这时我们看到一个人。正在先前在院子里穿运动装的人。他面目yīn沉,正蹲在地上抽烟,手里不停摇着一个铜铃铛。

  第四百零九章 黑书

  一看到这个人,我赶紧缩回脖子,靠在窗根下,心砰砰乱跳。

  藤善也看见了,他也不敢再看,生怕那人看到我们。

  屋里是各人忙活的声音,除了哀乐和丧戏,就是滴铃铃甩动铜铃,没有人说话的,似乎都在专心做自己的事。

  我碰碰藤善,做了个手势。我们两个现在已经有了一定的默契,我的手势他明白,我问他现在该怎么办。

  藤善靠着墙根,伸出左手,用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写了个字。我马上就明白过来,他写的是个“等”字。

  我曾经和藤善深入过王时玮的老巢腹地去盗墓开棺,我对他的身手和临场判断非常信服,这是个很有经验的家伙。

  他让等就等吧,我们坐在墙根下。yīn风阵阵,黑暗漫无边际,今夜晚间格外的黑。

  又黑又冷,又不敢弄出声响,特别遭罪。不知不觉等了一个小时。哀乐声渐渐淡去。屋里铜铃声渐起,有人开始说话。

  仔细去听,却听不出说的是什么,像是某种很偏僻的方言。

  藤善让我别动,他一翻身趴在窗户下面。小心翼翼探头去看。看了半晌,也不知在看什么,又缩回身子。

  我拍拍他,做了个“该怎么办”的手势。藤善没了主意,暗示我继续等下去。

  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接近午夜。里面没了声音,等了片刻,还是没有声音,那些人应该都走了,灯随即关闭。

  我和藤善没有轻举妄动,又熬了十几分钟,屋里仍旧灭着灯,肯定是没人了。

  他趴在窗户上往里看了看,轻轻一推窗,并没有cha,应声而开。

  “进!”他低声说,一纵身跳了进去。

  我正要站起来爬窗户,突然眼皮子狂跳,不知是左眼还是右眼,心特别慌乱,像是掏空了一样。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我深吸口气,晃晃头,提醒自己不要想乱七八糟的事qíng。

  我站起来把住窗框,纵身翻进屋里。里面没有灯,黑漆漆一片。我和藤善不敢用手电。只能借助外面的月光朦朦胧胧去看。

  对面墙上是那三块类似唐卡的画布,黑暗中浓艳的色彩使佛陀栩栩如生。靠着左面墙放着一尊巨大的神龛,左右两盏长明灯,都是熄灭的。神龛旁边摆放着两个纸糊的童男童女,大晚上看过去能吓出一身冷汗。

  我们来到神龛前。看到上面贴着巨大的字“奠”。最里面的墙上挂着类似镜框的东西,应该是遗像,可看上去黑森森的,又不太像。

  藤善胆子有多大吧,他看出了古怪,伸手进去想把这块疑似遗像的东西拿出来。

  刚碰到镜框,外面忽然响起铜铃声,声音来的很快,到了门口。藤善急促对我说了一声:“关窗,藏!”

  他掀开神龛下摆的布帘,缩身藏了进去,他到是机灵,可那里的空间只够藏一个人的。

  我暗暗叫苦,使出天罡踏步来到窗前,再想爬出去已经晚了。门开了。

  我看到角落有张桌子,赶紧藏在下面,趴在地上看着。

  门外进来一个人,我这个角度看不太真切,只看到双脚。这人举着一盏蜡烛灯,走的很慢,火苗微弱,在黑暗中来回闪动。

  也怪了,随着他走进来,像是跟进一股yīn风,屋里气温迅速降低,我冻得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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