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殡葬灵异生涯_奔放的程序员【完结】(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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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完会人都散了,义叔单独把我叫到后面:“小齐,你刚来,就先不跟你签劳动合同了。你家婶子现在在公司管人事,她说你有半年的考察期。你现在也算半个正式员工,咱们这底薪少,我给你开三千,不过提成另算,非常丰厚。”

  他掏出红包递给我,我拆开看,里面有三百块钱。

  “小齐,上次那个活儿你跑前跑后,表现不错,这算是提成钱,你拿好。”义叔说:“你跟我只要好好gān,叔肯定给你带出来,让你挣大钱。”

  三百块钱还不够塞牙fèng的,不过一想那个活儿我也没怎么出力,就是跟着义叔来回跑腿,人家能给钱就不错了,说不给也没有话说。行啊,要啥自行车。

  义叔看我把钱收了,问:“那天给小女孩驱邪,我发现一个qíng况,你靠近那女孩,她就表现很qiáng烈,你一离开,她就平复了许多。”

  我想了想说:“可能是和我的八字有关系。”我跟义叔说,小时候老爹带我算过命,算命的说我命太冲。

  义叔要了我的八字,掐着手指头眯着眼算了算,脸色有些凝重,不过没说什么。他拍着我的肩:“小齐,你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叔以后肯定好好带你。”末了,他又嘱咐我给家里打个电话,把正式员工的事说一下。

  我给老爸打了电话,老爸挺满意,勤勉我好好努力。

  我算是踏踏实实在这里gān了。

  时间很快,我在公司gān了半个多月,活儿还挺多,几乎隔两天就得处理一起丧事,我跟着义叔跑流程。其实丧事细说起来并不复杂,尤其城市人没有农村那么多讲究。不过就是收尸,送殡仪馆,准备相关事宜,火化,墓地落葬。

  大概流程就是这样,当然也没有说得这么简单,每个环节包含了很多细节。我们的工作,本质上说是和人打jiāo道的,什么人都能遇见,各种幺蛾子层出不穷。会不会法术都是次要的,主要是世间法,社会经验。

  义叔这方面真的是大拿,面对各种纠纷,各种奇葩人,处理起来都有条斯理,颇有章法。他长得也成熟,气场镇得住。

  跟了这段时间,我觉得自己也能独立跑活,和义叔说了,他还是不放心,说我来的时间短,主要是社会经验太少,看着他处理起来容易,真要让我上,指定抓瞎,还不定捅多大篓子。

  还得历练。他对我说。义叔告诉我,做咱们这一行说白了就是做业务。做业务的首要奥义是什么?就是取信于人。你都得不到对方的信任,还怎么从他兜里掏钱?做这一行什么人最吃香,就是面相成熟,能镇得住场面的老油条,为什么上医院大家都爱找老医生,不见得他医术多么高明,可就是看着让人踏实。小齐,看看你嫩的,小脸溜光,胡子还没长齐呢。

  我不服气,说话有点冲:“义叔,你的意思是等我熬到你这样的岁数才能接活?”

  义叔眯着眼看我:“那倒不必,要想男人成熟有个很简便的方法,就是女人。这样吧,你什么时候谈了对象,我什么时候再考虑。”

  我鼻子没气歪了,头一次听说出来打工要想升迁必须先找对象的。也行吧,这段时间我就当学习了。

  挣的钱少,又租了房子,每一分钱我都jīng打细算。不能总叫外卖,不卫生不说,还làng费钱,味道也不咋地,还没有我用脚趾头做得好吃。我买了个小电磁炉。

  这天下了班,我买了两包挂面,下在电磁炉里,打了两个jī蛋。外面天寒地冻,小屋里温暖如chūn,我chuī着口哨,用筷子搅动面条,快好的时候,倒点陈醋,放点香油,那味道绝了。

  这时来了电话,一看是义叔的,我接通后问怎么回事。

  义叔问:“小齐,执尸队的活你愿不愿gān?”

  我被问愣了:“怎么了?”

  “是这样,”义叔说:“现在有个活儿很急。原来执尸队的小李子,爹得病了,他回老家了,现在四个人少了一个,三缺一。你呢要是愿gān,我就让你去,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再考虑别人。”

  我愣了一下说:“给钱就行。”

  “哈哈。”义叔在电话里笑:“放心吧,出一趟活就给一趟的工钱,绝对不少你一分。”

  第七章 收了吊死鬼

  义叔说,如果我愿意去,他让车一会儿到楼下接我,让我等通知。

  我热好了面条刚吃两口,电话来了,是王庸打来的,说拉尸车在小区门口,让我赶紧下来。我面条也不吃了,裹上棉袄出了门。

  到小区口,看到金杯车停着,王庸招呼我上车。

  车里是执尸队三个人,王庸招呼我到后排座,他裹着大衣,嘴里打着哈欠。我问他们这是上哪gān活,王庸揉着惺忪的眼说:“刚才接到通知,码头附近一个厂房里发现两具尸体,让咱们去收尸。”

  我顿时兴趣大增问怎么回事。

  王庸摇摇头:“不知道。咱们任务很简单,等警察法医什么的登完记处理好现场,咱们就把尸体抬到车上拉到殡仪馆停尸间,工作就算完事了。”

  我心头有个疑问,一直解不开,趁这个机会就问了。我问他们,公司这个执尸队全市就这一家吗?

  开车的叫老huáng,他本来不姓huáng,他最大的爱好就是讲huáng色笑话,一套一套的,说三天不带重样,大家起个外号叫老huáng。

  老huáng说:“你还不知道义叔的背景吧,他跟殡仪馆馆长是老战友,凭这个关系,咱们公司和殡仪馆是对口单位。咱们是三线小城市,殡仪馆养不了那么多人,就外聘咱们公司的执尸队给刑警队打零工。如果发现尸体,咱们就负责把尸体送到殡仪馆,殡仪馆那边结算工钱。如果天天都能来活儿,咱哥们就发喽。”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外号叫土哥,cha着袖筒假寐,靠着椅背说:“老huáng,你丫嘴上积点德吧。”

  “对了。”王庸说:“小齐,咱们出现场有个规矩。”

  “什么?”我好奇地问。

  “互相之间不能喊真名,”王庸说:“以防被脏东西跟上。一会儿到了凶案现场,你可千万别喊我名,听见没有。我也不能喊你小齐或是齐翔。”

  “那叫什么?”

  “外号。比如老huáng,土哥,我也有个外号,不太好听,叫铁公jī。”王庸说:“铁公jī就铁公jī吧,总比让脏东西沾上qiáng。我也得给你起个外号。”他眯着眼思考。

  老huáng开着车突然嘿嘿笑:“我想出一个,翔不就是粪便的意思吗,以后管齐翔叫jú花得了。”

  “去你大爷的。”我大骂。

  土哥道:“小齐你也别生气,咱们这行有说道,名越贱越好。jú花是不好听,折中一下,叫你老jú吧,这名还挺雅。”

  王庸乐得鼻涕泡都出来了:“老jú行。”

  说着话,到了码头。现在虽是寒冬,可到了年节,码头正是繁忙的时候,各种大头车呼啸而过,震得玻璃都在颤抖。

  老huáng开着车到了事发地点,这是个普通的大仓库,门口拉着huáng色警戒线,旁边停着警车,打着闪。

  我一眼看到了熟人,正是小警察吴岳,过去跟他打了招呼。

  吴岳冻得在地上跺脚:“你们先进去看看吧,不着急收尸,一会儿还得等法医。”

  我们四个人挑过警戒线进到仓库。仓库一共两道门,外面堆积着各种纸箱子,进到里面,看到闪光灯在闪烁,几个穿着黑衣服的刑警拍照。顺着闪光灯去看,大门的门梁上吊死了两个人。

  两位死者穿着一样的衣服,上身是大红的棉袄,下身白裤子,脚上还有皮鞋。居然连发型都一模一样。乍一看还以为是双胞胎。

  地上倒着两把椅子,应该是两人为了上吊自杀踹翻的。

  我第一次经历这种场合,冷风chuī过,jī皮疙瘩起来,全身不舒服,像感冒一样发烫。

  恐不恐怖另说,关键这场景实在是膈应人。充满了负能量,石头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

  土哥是我们的领队,他跟刑警队的同志打招呼。他们非常熟悉,刑警队的朋友给我们讲是怎么回事。就在几十分钟之前,接到报案,有人在仓库里发现了尸体。出警后,经过初步的调查,认定这两个人属于自杀,详细qíng况还要等法医来鉴定。

  据他们了解的qíng况是,这两个人是父子,开了一家贸易公司,现在生意破产,所欠债务是天文数字,又到了年底,各路人马都在问他们要钱。两人想不开,走投无路,上吊自杀。

  王庸点着烟,吐出口烟圈,感叹说:“这就是命啊,是够衰的。”

  土哥咳嗽一声:“注意口德。”

  这时外面车响,法医到了。法医进来扫了一眼,指挥我们:“把尸体先解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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