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烈的震动中,我感觉到重心一偏,似乎是这家伙也因为剧痛的关系而侧身倒地,我现在也不指望秦不空和松子能够在这个时候上来一阵bào揍然后灭了这家伙,但是我无比确定的是,此刻这家伙已经没办法伤害我了。因为我在它的身体里面。占据主动后的我感到非常兴奋,甚至杀xing也大起了,我不再继续割ròu,而是将金刚橛好像打桩一样,毫无招数,也丝毫没有套路地胡乱乱cha,一边cha我一边大吼大叫给自己提气,很快这家伙的身体里就被我刺得千穿百孔,但是由于ròu非常厚,以至于我并未将它刺穿,就这样刺杀了大约一百多下,到最后的时候我的手已经开始有些酸软了,而与此同时,我也渐渐感到包裹着我全身的“ròu”此刻也慢慢温度冷了下来,不仅如此,那种原本如蘑菇般的触感,也渐渐变软,变液化。难闻的臭jī蛋味也开始浓烈了起来。
筋疲力尽之后,我终于停了下来,发现包裹住我的身体,此刻一动不动,松子隔着ròu身在外面对我大吼大叫,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从声音来判断,他好像就站在这家伙身体的外边。这说明松子现在是没有危险的,否则肯定不可能这么靠近。
为了让他放心,我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我没事,你让开,我要想法子出来了!我原本想要原路退回,但是又担心这家伙没有死透,于是索xing直接从我面前的位置,再度用割ròu的方式一路砍杀了过去,随着一股光亮穿透而入,我彻底地划开了“魁”的身子。不,准确的说,我几乎剖了这家伙。
我全身上下都是这家伙体内的汁水,黏糊糊的,很像是鼻涕,恶心至极。而我头山疙瘩伤口也因为碰到了这些液体。而感到疼痛不堪。此刻我的头依然是晕乎乎的,身体也因为过于用力而透支。我顾不上自己满身上下都是恶心的液体,我就好像是一个跌落粪坑然后刚刚才获救的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气。
松子却没有让我安稳地坐着,他对我说话的口气甚至带着哭腔,他说道,司徒,你快过来看看吧,秦前辈…他好像快不行了!
从秦不空在我面前中了一石头开始,我就隐约预料到这一点。但是我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几十年的风风雨雨都没能够把秦不空击垮,难道他要垮在这里吗?于是我挣扎着站起身来,朝着秦不空走了过去,秦不空此刻已经被松子扶着靠在了墙壁上,他口吐鲜血,手捂着胸口,看见我朝着他走过去的时候,他裂开嘴对我笑了笑,然后竖起了大拇指。
但是也许是因为这个动作牵动了伤口,他赶紧非常吃力,于是很快手就垂了下去。
第一百三十五章 .神秘刀鞘
此刻dòng口呼呼刮着的大风已经停止了,地上轰隆隆的声音也消失,一切又恢复了安静。我甚至在近十米开外,都能够听到秦不空那沉重而吃力的呼吸声。我知道这个时候才有时间来处理一下我头上的伤口,说是处理也算不上,我只不过是用手擦掉了上面“魁”肚子里的恶心汁水,而就在我起身的时候,地上蜷缩成一团的“魁”正在好像软糖融化一般,一边冒着阵阵黑烟,一边慢慢化成了一滩水。
我走到秦不空身边伸手拖住了他的身体。然后问松子秦不空怎么样了?松子焦急地说,刚才那块石头正面砸中,估计是断了些骨头,震伤了内脏。所谓十道九医,断了骨头伤了肌ròu,这些都是小伤病,只是需要时间来静养而已。但是如果震伤了内脏的话,那可就不好说,恐怕会留下许多后遗症,至少我能够确定,秦不空从此刻开始,就算将来身子能够痊愈,也绝对达不到目前的身体状态了。
这时候,秦不空咳了两声,每次咳嗽似乎都剧烈地撕扯着胸腔,还有一些带血的口水喷溅了出来。他有些有气无力地对我说,现在好了,七关闯完,我也算是没有牵挂了,能够亲眼看着你大多数qíng况下凭借自己的力量和临场反应来闯下这个千年古关,我很高兴啊,哈哈,哈哈。
秦不空一边说一边笑,笑起来就咳嗽,我直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从第一关“魑”开始,直到最后一关“魁”,虽然大家是齐心协力在做这件事,但是却无一例外地都是我来完成了最后一击,也就是说,这七个似鬼似怪的家伙,都是死在了我的手里。而当中自然有巧合和我的不得不做,更多的却是秦不空凭借自己的经验,若有似无地把这最后一击让给了我。我心里坦白说还是很感激的,即便当初答应参与闯关破阵,仅仅是为了履行对师父林其山的一个承诺罢了。
我伸手轻轻按着秦不空的胸口,因为他每次咳嗽胸口都会有一个尖尖的东西凸起,感觉那是断掉的肋骨,我让秦不空好好休息别说话,我们这就下山去找大夫。秦不空摇摇头说,没用了,一把老骨头,治好了也废了。看到你成才,这是我很欣慰的事qíng。咱们师徒相处时间很多,但是缘分却并不深。我们是在jiāo恶的qíng况下成为师徒的,我也说过,不指望于你师徒相待,可是这些日子以来,你用能力证明给我看。林其山收了个好学生,也给我一些藉慰,就算是死在这里,我也算是无憾了。
我骂道你老糊涂了,胡说什么了,一点外伤而已什么死不死的。但是说出口后我自己都不相信,更不要说秦不空了。而秦不空口中说的林其山收了个好学生,这也让我心里百感jiāo集,毕竟师父在临终之前留给我的一句话就是,要让秦不空知道。他为什么会以我为骄傲。
如今我想我不但是师父的骄傲,也是秦不空的骄傲。
秦不空指了指地上正在融化冒烟的“魁”的尸体对我说,快去看看吧,将那盒子给挖出来。我说你疯了吗,你都伤成这样了。哪里还能够耽搁,这地方又没人来,盒子也不会跑,我们回头再来挖就行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送你去瞧病。
由于秦不空胸口的骨头断裂,但是具体断了多少我们也不清楚,于是我让松子去给我找来了一些结实的树枝,我撕下我的一只衣袖,再撕成条状做绳子。简单的扎好了一个夹板,在秦不空的前胸和后背紧紧夹住作为固定,然后松子帮助我把秦不空伏到了我的背上,我将秦不空固定好了之后,就在松子的搀扶下,背着秦不空下山。
这一路走的时间特别长,因为秦不空本身个头很大,所以我几乎花了接近两倍的时间才走到山脚下。先前给我指路的那个放马人看着我背了一个口吐鲜血的人,好心地提前起码去了饮马口一代,提前找来了医生和担架在边上等候,才让我没有耽误救治秦不空的时间。而当医生问起我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的时候,松子抢着回答说登山的时候踩滑了,于是摔倒了大石头上。
把秦不空送到了医院之后,医生说断了四根肋骨,其中有一根几乎是没办法接好了,因为已经碎裂了,只能开胸取下,然后换金属材料代替。而送进医院的时候秦不空其实已经神志不清了,救人要紧我也不用征求他的意见,就立刻请求一声安排了手术。可是由于手术要刮去体毛,所以秦不空那满脸的大胡子最终难以幸免,好在昏迷中的秦不空一直把那张畸形的小嘴巴紧紧闭着,却还是因此吓了医生和护士一跳。我急忙脚边道,那就是普通的伤疤,加上本身有点畸形,所以也就忽悠了过去。
在医院守候了几天,秦不空的骨头接上之后,恢复得还是很快。只不过医生告诉我们,秦不空因为内脏受到震dàng,可能会有内出血的qíng况发生,但是具体会导致什么病症现在还无法判断,不过一损俱损,其中一个脏器如果发生了紊乱,很有可能会导致整个内脏系统都随之而崩塌。
我虽然早就料到是这样的qíng况,可是目前看来,似乎是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了,秦不空的寿命肯定会因此而大打折扣,我和松子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可能久地让秦不空在剩下的日子里过得愉快一些,说不定心qíng好了,内脏自我恢复的能力也就好了,这一切都说不定。
秦不空在处理好外伤之后,只是不能过度用力,jīng神因为内伤的关系有些影响,但是还算恢复得比较快,但是自从他苏醒过来开始,就不断朝着我骂骂咧咧的,责怪我不该答应做手术,害得他连胡子都刮了,现在风一chuī过来就冷飕飕的,感觉自己好赤luǒ。
我和松子都觉得好笑,毕竟我们谁也没想过原来秦不空刮了胡子之后,看上去至少年轻了十岁以上。只是他那腮帮子上的小嘴巴从此可要暂时闭紧一点了,至少在胡子重新长起来覆盖之前,他得少说点话了。
在医院呆了一个礼拜。医生说再过几天就可以拆线了。秦不空说自己jīng神也算是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就让我和松子不要每天无所事事地待在医院里,赶紧趁此机会去吧那石头盒子给挖出来。我和松子看秦不空也的确恢复得不错,我们两个人在这里除了喂他吃饭伺候他撒尿之外,也没别的事qíng可做。而这些事qíng医院的护士都是可以代劳的,于是我们打算先去挖石头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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