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黑衣人轻松跳起到旁边的岩石之上,再跳上旁边的一棵树,消失在树荫之中。
盛子邰一头雾水,看向段卫家:“这是?”
段卫家摇头:“不知道,但肯定实力在我们兄弟之上。”
段卫国点头:“看他灵活的身法,就知道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盛子邰仿佛明白了什么,立即问:“轻功?”
“没那么神奇,也算是吧。”段卫家看着那颗树道,“真正的轻功说到底就是负重跳结合了类似现在跑酷之类的方式,现在的华夏大地之上,会轻功的极少,并不是快失传了,而是没有人能吃得了那么苦。”
盛子邰摇头表示不明白,段卫国接着解释道:“早年练习轻功,会在五岁左右的时候,开始进行负重训练,逐年增加重量,通常在成年之后才会取下来,但也有疯子会在三十岁左右才会取,但是那样的话,如果不勤加练习,也会荒废,所以大多数人都一直保持着负重状态,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取下来,达到一种身轻如燕的效果。”
“是。”段卫国又看向前方,“再不借助器材的前提下,没有人可以战胜重力。”
盛子邰微微点头,跟着段卫家朝着全面走,目光依然看着那棵树:“那这个人……”
“罕见的高人,看样子他不打算害我们,是在告诉我们入口。”段卫家微微皱眉,“至少现在是这样,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们现在追上刑术他们,他们也不会与咱们合作。”
盛子邰深吸一口气:“只能这样了。”
盛子邰走几步就会回头看一眼,越往峡谷深处走,他的内心就越不安。
第三十一章:苗坟
快走出峡谷的时候,刑术带着一个疑问,沿途时不时用手电照she着地面,看着脚印的他,从脚印上判断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徐氏兄弟去哪儿了?
从地上的那些脚印可以判断出,盛子邰他们在前方,但充其量也就是5个人,换言之,凡孟与贺月佳已经与盛钰堂会合,如果加上徐氏兄弟,应该是9个人,但脚印只有5个人的,这么说,徐氏兄弟根本没有与盛钰堂会合?
难道说,盛钰堂将徐氏兄弟当做是暗棋?就像是自己布置下了郭家人一样,只是自己布置的这步暗棋之后自己知道,而盛钰堂布置的这4枚暗棋,自己很清楚,盛子邰也很清楚,等于是盛钰堂告诉他们,自己安排了4个人在暗处盯着他们,让他们沿途寝食难安。
但是此时,已经走出峡谷,正跟着凡孟朝着dòngxué入口前进的盛钰堂却停下脚步,看着周围那一颗颗的参天大树,四下看着。
前方的凡孟停下来问:“怎么了?”
“徐氏兄弟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肯定有鬼。”盛钰堂皱眉,“我现在担心这步棋走错了。”
元震八上前宽心道:“不走这步棋也不行,他们不为大公子所用,就会沦为盛子邰的棋子,到时候更麻烦,就算现在徐氏兄弟要威胁到我们所有人,那样最好,队伍之间所受到的威胁就平均了。”
盛钰堂皱眉:“希望如此吧,凡孟,继续带路。”
凡孟点头,看了一眼贺月佳,紧接着继续前进,盛钰堂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两人,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却说不出来。
盛钰堂也好,刑术、盛子邰等人也好,三支队伍都不知道两个令人惊讶的事实——其一、徐氏兄弟早就赶在三支队伍之前穿过了那个溶dòng,到达了溶dòng出口之外的那处盆地;其二,盛钰堂、刑术、盛子邰三支队伍所走的方向不同,路线也不同,只有最终目的地相同,也就是那处盆地,但他们选择的路线却改变了他们到达那处盆地的先后时间。
再说德夯苗寨内,已经知道刑术等人离开苗寨的傅茗伟心生不安,但他清楚刑术的话并不是为了阻止他进山,所以他并没有冒然带着人追进山中,毕竟就算追进去,他们也不知道该往什么方向前进,只得在苗寨内呼叫了支援,上方协调之后,决定派吉首市的部分警力前来支援,但因为时间太晚的关系,紧急调动也需要时间,到达此处更需要时间,所以只得派遣了就近派出所的警力帮忙,连执勤的jiāo警和协警都用上了。
德夯苗寨进山的出口其实有好几个,刑术他们前往的后山只是其中之一,傅茗伟因此在每个进山口都安排了人,不允许人再进山,如果有人出山,立即盘问,如果遇到可疑的,可以当即扣留。
所以,当断了小手指下山的胡láng刚进寨子,就被守在那的民警直接带走。
在苗寨内的诊所中,胡láng坚持不要连夜赶往医院断指重接,无论董国衔怎么劝说,他都只是笑着摇头,虽然他已经痛得满头大汗。
董国衔从诊所出来,朝着傅茗伟摇头道:“他不肯接手指,不肯走,也不肯说其他的,只是说手指是自己切断的,问他为什么,他说自己是个赌徒,切掉小手指是为了提醒自己再也不赌了。”
傅茗伟笑了下:“这些人都是个顶个的聪明,昨天在盘山公路上发现的那三辆被撞的汽车鉴定报告出来了,证实第一辆商务车的确是被那辆捷达所撞,撞击部位呀,相关痕迹都吻合,但是第二辆跑车,就是那辆gt86就不知道是谁撞的了,反正与头两辆车无关。”
傅茗伟说着看了一眼诊所内,又道:“从车内的血迹鉴定判断,商务车内有三个人,是死是活不知道,没有尸体,捷达车中没有血迹,所以没有人,第三辆gt86里面,血迹很多,但没有人,不过运气很好的是,后来高速上的摄像头拍摄到了另外一辆红色的gt86,车速极快,超速了,虽然没有撞击痕迹,但与那辆黑色的gt86车型一模一样,我们顺藤摸瓜,沿途顺着监控录像找,终于发现那辆红色的gt86进了吉首市的一家医院。”
董国衔点头:“查到什么了?”
“一男一女,男的重伤,虽然女的没jiāo代,但我们推测男的应该就是黑色gt86的驾驶员,人已经控制起来了,男的还没过危险期,确实很悬呐,如果不是那女的技术好,车速快,这男的恐怕已经死在路上了。”傅茗伟说完蹲下来,“现在只知道那辆捷达车撞了第一辆商务车,商务车上的三个人恐怕已经死了,因为周围医院都没有发现车祸重伤者,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去,想活命全凭运气。”
“肯定是谋杀!”吴志海此时走了过来,“但就算抓到人了,撑死也是个肇事逃逸,找不到动机,找不到目击证人的前提下,要定成谋杀很难,以前我还是警察的时候,我看过好多这样的案例,找人开车撞死另外一个人,当时就下来认罪伏法,加上赔钱,撑死判3年,就算是酒驾,也就是吊销驾驶执照,判个十来年时间,不至于吃枪子,这类的案子最难,除非是开车的那家伙认罪,但是这种可能xing太小了。”
傅茗伟看着吴志海:“我知道,所以,现在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开gt86的那对男女,只要他们开口,什么事都好办了。”说着,傅茗伟把车钥匙扔给董国衔,“国衔,你去一趟吉首市,你想办法说服那女的,毕竟说不清楚那男的是如何受伤的,她很难脱身。”
“明白!”董国衔拿着钥匙立即离开。
吴志海看着董国衔远去的身影,问:“老傅,这次的案子比以往的还麻烦,比潘峰案复杂上千倍。”
“实际上不复杂,只要刑术能开口,所有的事qíng一目了然。”傅茗伟苦笑道,“但是他不可能开口说的,他这个人,我现在真的是太了解了。”
吴志海笑了:“你是警察,你的身份不合适,我不一样了,我想想办法吧,有时候,做私家侦探有一定好处的,当然,我也不会忘记我曾经是警察。”
傅茗伟点头:“谢谢。”
溶dòng之后的那处盆地中,已经到达的许氏兄弟却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因为在他们眼前的全是一座座坟包,每一座坟包旁边都种着一颗树,树有大有小,有高有矮,而树的大小和高矮似乎与坟的新旧有关系,应该是堆起一座新坟的时候,就会移植过来一颗树。
“为什么要植树?还是樟树?”徐生蹲下来,看着那颗并不粗大的樟树。
徐财四下看着,他不懂,徐道更是不明白,但他觉得这个地方半夜都云雾缭绕,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徐有上前道:“这是移植过来的,看样子,这里是新苗民的坟地。”
徐财看着徐有:“什么叫新苗民的坟地?我们在湘西这么久,都不知道这些事qíng。”
“新苗民呢,指的就是后期来到湘西居住在苗地的一些外来人,他们的风俗习惯和当地的苗民不一样,这些人到底是哪儿来的,谁也不肯说,虽然平日内与苗民差不多,尽力融入苗族的生活,但私下还是会聚会,每隔三个月,就会从周围的十里八乡九寨赶到某个地方集会。”徐有指着那樟树道,“之所以用樟树呢,最主要的原因是,可以杀虫,要知道,苗族在传说中,会养很多稀奇古怪的虫子,外来人嘛,始终怕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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