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牧风中脚落地,láng狈爬起来的时候,看到铁丝网顶端站着一个背着手的老人,此时的他,根本不需要问,也不需要对方介绍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是盛丰一直畏惧的东北第一朝奉郑苍穹!
郑苍穹落地,抬眼看向那个男子,问:“暮桥,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被叫做暮桥的男子走出来,打着哈欠道:“他用车上的车载电话打给过何根生,虽然电话号码是隐藏的,但我知道那种车上用的车载电话运营商是在上海,我通过上海的朋友查到的,调查车辆讯息,再对车辆进行定位,然后我发现他的车子一直处于运动当中,几乎没有停下来,我就在想,在城市内只有运营车辆基本上是保持着一直运动,而这种豪华车一直运行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做什么专车买卖,这样还可以掩饰自己,我再顺着这线索一查,果然查到了。”
郑苍穹微微点头,上前道:“铁牧风?我很欣赏你,原因在于你对盛丰够忠心,是条盛丰的好狗。”
铁牧风咬牙笑道:“当狗没什么不好的!”
马菲走到铁牧风身后,问:“那晚,是你和华特一起谋杀了马卡诺夫吧?”
铁牧风闭眼坐在那:“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叫暮桥的男子在一旁道:“这种人是不会开口的,唯一的办法就是jiāo给警察,这件事我去办,只要jiāo给警察,警察带着他去见盛丰,盛丰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马菲还是不甘心,继续问:“你们在冰岛还有同伙,是谁?”
郑苍穹此时道:“暮桥!”
“知道了!”暮桥抠着耳朵,看着马菲道,“不出意外的话,在冰岛的那个同伙应该是铁牧风的妹妹铁粤华,是个很jīng通电脑和网络的女孩儿,早年盛丰也将自己的一部分资产转移到了冰岛,还在冰岛购房置业,我调查过,铁粤华在咱们能力范围之外,我想,那就是盛丰最后一步最保险的棋,就算自己玩了,铁牧风玩了,只要铁粤华还在,他们迟早可以翻身,所以,我只能告诉你,这件事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了。”
马菲皱眉看着算是在发号司令的暮桥,看着郑苍穹,意思是问他,这人是谁?
郑苍穹低声道:“他叫墨暮桥,是我的朋友,结拜兄弟。”
马菲一愣,看着微笑示人的墨暮桥,觉得这个年龄只是比刑术稍大的男人,怎么会成了郑苍穹这个老头儿的结拜兄弟?但是从他的身手和他的能力看来,这个人不容小窥,在各方面应该都不输给郑苍穹和刑术。
而且,从郑苍穹之前找到自己对自己所说的那番话来看,这个墨暮桥应该就是他唯一的支援。
墨暮桥抬手看表:“时间不多了,马菲,你没必要再问了,我倒是觉得,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让陪着你的那个小孩儿试图联系上铁粤华,再发一张铁牧风被擒的照片,这样一来,铁粤华就会暂时停下手中所有的事qíng,而且铁粤华应该是与铁牧风单独联系的,铁牧风一旦被抓,她就断了线,到时候肯定会联系你,和你谈条件。”
马菲微微点头:“那你现在就不能把铁牧风jiāo给警方。”
“必须jiāo。”墨暮桥脸色一沉,“我有我的做事原则,我如果不jiāo,会惹祸上身的,我不想太多人知道我。”
铁牧风此时睁眼道:“你要是把我jiāo付警方,我一定会把你们的qíng况都告诉给警察的。”
“我知道。”墨暮桥微笑道,“那又怎样?我又没犯法,你别忘了,在车上是你先攻击我的,我那算是自卫,警察说不定还会给我见义勇为奖呢。”
铁牧风冷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墨暮桥上前,将铁牧风提了起来,扭头看着马菲道:“你回别墅等着我吧。”
说着,墨暮桥推着铁牧风离开了,走的时候还加了一句:“老苍穹,你也跟着她回去,不然我不好找你。”
墨暮桥带着铁牧风远去之后,马菲走到郑苍穹身边,看着他离去的方向,问:“这小子到底是谁?”
“小子?”郑苍穹哼了一声,“这天底下在这个年龄段,能和我称兄道弟的只有他一个,下次你再见到他的时候,你如果不仔细看,肯定认不出他是谁,应该说,他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马菲皱眉:“什么意思?”
郑苍穹背着手慢慢走开:“他说人生太无聊了,一个人一辈子就做自己也太无趣了,所以总是在观察其他人,然后去扮演其他人,他的演技很好的,以前我都被骗过。”
马菲站在那许久才抬脚离开,她突然觉得,她其实根本不了解这块土地,根本不知道这块土地上还有多少神秘的事,多少神奇的人。
……
离开那个地下道观,沿着院落往外的那条小路前进时,众人都被眼前的qíng景所惊呆——巨大的钟rǔdòng,各种形态怪异的钟rǔ石,还有成群结队在空中飞舞,将dòngxué照得透亮的萤火虫。
队伍依然保持着刑术、阎刚、白仲政在前探路,其他人随后的队形,而且这里无线电不通,卫星电话根本没用,指南针之类的东西也完全废了,磁场也似乎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谭通背着贺月佳在后面缓慢走着,凡孟打着哈欠跟在一旁,贺晨雪则小心翼翼扶着姐姐的身体,毕竟这个巨大的dòngxué太cháo湿,一不小心就会滑倒。
“看前面。”刑术指着前面架设在dòngxué地下河中的那座石桥,“这个铸铁仙还真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道观、院落、石桥,什么都有。”
白仲政抬眼看着,仿佛又发现了什么,他爬上旁边的一块钟rǔ石,用qiáng光灯照she着远处,随后道:“前面还有一座亭子,就在石桥的末端。”
刑术看了一眼后方行走缓慢的众人,点头道:“我们先去看看是什么qíng况,阎王,你让他们原地休息。”
阎刚转身,跑到谭通跟前,低声道:“休息下,我们先探查下前面是什么qíng况。”
阎刚说完正要走的时候,凡孟却叫住他,问:“前面是不是有石桥和亭子?”
阎刚原本不想搭理他的,但为了避免冲突,只是点了点头。
凡孟站在那默不作声,回忆着,随后闭上眼睛道:“按照刑仁举留下的图纸和文字记录,走过那座亭子,右侧应该有楼梯上栈道,沿着栈道一直走,走过前面的天井dòng,需要坐船从地下河中一直前进,上岸之后就到了最后的主dòngxué,也就是真正的甲厝殿所在的位置。”
阎刚听完,转身离开去告诉刑术。
等阎刚走后,元震八上前问:“这么说,快走到头了?”
徐有也看着凡孟,而凡孟却是道:“刑仁举手书的图纸和记录是这么写的,但我认为越是简单的叙述其中的猫腻就越多,鬼知道前面还有什么机关在等着咱们,先休息吧,让刑术他们去探路。”
说完,凡孟像想起来什么似的,从口袋中摸出一包饼gān,递给贺晨雪说:“你去把饼gānjiāo给刑术他们,让他们吃点东西,他们是主力,也需要休息和补充体力。”
贺晨雪一愣,贺月佳也诧异地看着凡孟,不知道凡孟为何要这么做,这不是明摆着让贺晨雪与刑术两人尴尬吗?
凡孟一直维持着递出饼gān盒的姿势,贺晨雪无奈只得接过,扶着旁边的岩石小心翼翼地朝着前方走去,同时避开在周围废物的那些萤火虫群。
肯特在后方好奇地看着,时不时还用手去蘸着旁边岩石上滴落的水来尝一尝,低声自言自语着什么。
萨木川依然关切地看着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态的萨丰,心中还抱着如果能带萨丰出去,说不定能治好他的希望。
贺晨雪走远,徐有笑道:“你又在玩自己擅长的那一套花招,你现在是巴不得刑术和贺晨雪和好,这样他的状态可以恢复,也好带着你早点找到该找到的东西,我觉得你这种人,简直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元震八在一侧冷哼了一声,算是赞同。
贺月佳低头不说话,装作没有听到,谭通则在一旁闭眼休息,心里却将凡孟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毕竟有些东西是他们无法去掌握的,感qíng这回事,并不是说举刀就能斩断的。
凡孟一屁股坐下:“我其实没你们想的那么坏。”
这句话一出,元震八倒是一愣,随后看着徐有,直言问:“先前在道观,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徐有淡淡道:“我说,我推测,纹鼬就是盛丰。”
元震八却不吃惊,只是微微点头:“其实我也猜测过,只是没有qiáng有力的证据,毕竟当年盛丰做为中间人,将肯特他们还有陈泰东弄到这个地方来,加之后来的一系列事qíng,不管是从事qíng的表里还是内在来分析,他是纹鼬的可能xing最大,况且,我也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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