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屋迷案_风雪独行者【完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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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简介】

  一幢处于某城郊结合处的废弃老宅,一个诡异的聋哑看门老人,一条有关“女鬼”的传闻,历经时代的变迁,仍成为数十年迷案。

  直到这所宅子原主人的儿子海外归来,揭开了层层历史恩怨,也引发了种种当代qíng仇……

  序幕、第一节、第二节

  序幕

  雨后huáng昏的彩霞,由绚丽归于淡然,一抹残阳,渐渐隐匿于西边树影中。

  于是,瑟瑟秋风拂面,不禁使人感觉些许颤栗。

  临近市郊一所常年无人居住的弃宅,树叶飘落,在门前积了厚厚一层。一群红卫兵踏着如毡般的落叶而来,响起阵阵“轧轧”声。

  一个清朗的声音,破空而来,在这偏僻而寂静的都市一隅产生了经久的回音:“我就偏偏不信这个邪!啥鬼屋?啥闹鬼?‘破四旧,立四新’,今个咱们革命小将一定要破除这个封建迷信!”他是这支队伍的小头头,被大家称作连长。

  “连长说得对!我们就是要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大家齐声附和。

  “东风chuī,战鼓擂,当今世界上究竟谁怕谁……”小将们嘹亮着革命歌曲,雄赳赳气昂昂地步入这所神秘的老宅。

  院门口的一间平房里,住着一个又聋又哑的看门人,他推门而出,似要阻止这些孩子们,却被勒令返回斗室。

  月亮初升,渐渐升到这所院落围墙边的树梢上;月色朦胧,树影婆娑,风chuī枝叶,飒飒作响。

  小将们在老宅里一通猛搜,哪里有什么蛛丝马迹?只好分头寻找chuáng位休息。

  子夜时分,突听一声尖叫,分明是连长的声音;大家匆忙赶来,见连长已奄奄一息:“女……女鬼!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说着便晕厥过去。

  大家抬着连长连夜仓皇逃出这所宅第,赶奔医院,连长却经抢救无效而一命呜呼。

  翌日,军管会来此调查,仍一无所获。于是断定,那个红卫兵连长不过是因产生幻觉而被吓死的。

  于是,人们议论纷纷,莫衷一是。而时间一久,便渐渐将此事淡忘了。

  一

  若gān年后。

  也是一个秋日,晨曦初现。

  机场,X国航班一架飞机降落,走下一位中年人。

  此人身穿合体浅色西装,扎着入时的领带,一副制作考究的眼镜更是给白净英俊的面庞凭添几分文雅。

  阳光从片片朝霞中伸出无数巨大手臂,恍如一支支金扫帚驱赶着空中漫漫晨岚。

  鳞次栉比的新厦和路桥、郁郁葱葱的绿化带和街心公园像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迎着这位生长在异国他乡的游子惊喜的目光展开。

  这一切,使他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他挥手叫了一辆TAXI,把一张写有地址的纸条递给司机。从司机的脸上,他看到了片刻的迟疑和诧异。

  “你要去这里吗?”司机指着纸条问。

  “是的。”他答。

  “去鬼屋?”

  “你说什么?鬼屋?”

  “你不知道吗?哦……没什么,你上车吧。”司机毕竟不愿错过拉外地人的机会。

  TAXI绕市区游行,好在此时天未大亮,路上车辆行人稀少,很快便依稀看到“鬼屋”的轮廓。

  他下了车,按照司机打表显示的里程付了费,便开始仔细端详这所祖上的故宅,以搜寻记忆里先父所描绘的端倪。

  附近寂静无人,只有间或传来树荫里的蝉鸣和糙丛中的蟋蟀叫。

  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女人从绿树掩映中跑出,似在锻炼,又似在宣泄。跑到他身边时仿佛愣了一下,yù言又止;然后只乜了他一眼就跑了,跑出很远很远之后又回过头,从扶疏的枝叶间还可以看到她。

  他轻叩院门。稍倾,走出了那位又聋又哑的年迈看门人。

  “你是钟叔吧?”他主动询问。

  而对方哇呀哇呀只是比划,似根本不知他在说什么。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艰辛的旅程后,回到祖国,他却像一个迷了路的孩子;此刻终于见到父辈故人,如同又回到温暖的家,回到亲人的怀抱。于是,他若有所悟,掏出记事本,向看门人示意,以笔代口;见对方频频点头,他写道:钟叔,吾乃林苑之子。

  这位被称作钟叔的人接过笔来,问道:你是林木?

  他答道:您认识的林木系晚辈大哥,生于40年代;还有二哥林林生于50年代初,您不认识;现在他们都年纪大了,定居在国外。我是老三林森,生于60年代,这次yù回国投资做生意,是受先父生前委托重归故里,为家乡做贡献的。今后我将住在老宅,您不介意吧?

  随之向对方递过一张旧房契,并表示:尽管这纸房契不一定还具备法律效力,但只是为了证明晚辈的身份。

  此刻,看门人纹理纵横jiāo错的脸上终露笑意,颤抖着gān瘪粗糙的手,写道:果然是三少爷回来了,老朽终于有人陪伴啦!可是这里不清净,你不嫌弃就好啊。

  这是一幢破败不堪的独立小楼,两层套房,第三层是阁楼。看门人嘱托林森,不要擅动阁楼,那里是“凶宅”,千万不要惹恼煞神!

  林森虽然将信将疑,还是尊重了老人的意见。

  于是,对两层楼房经过一番修葺和清洁,林森就在老宅住了下来。

  这天,忙碌于投资办厂手续的林森很晚才回到家。

  窗外,夜色如墨,万籁俱寂。

  秋风,像锋利的镰刀,迎着树梢削去,树叶“唰唰”飘落。

  一阵旋风掠过,掀开了虚掩的窗扇,林森赶紧把窗子关严销上。

  他洗漱毕,刚刚躺下,就隐约听到阁楼上传来女人的哭笑声……

  二

  时而液体的啜泣,时而固体的笑声,以幽灵的形态闯入林森耳畔;瞬间,心脏已是白色的,因为血在渗出。

  他一骨碌从chuáng上爬起,头皮发麻,周身毛骨悚然。

  “喂!……什么人?”他的声音显然在颤抖,急忙拉开灯。

  稍倾,耳闻轻轻敲门声,不禁更是惊得三魂出窍,五魄生烟。

  待门外传来那“哇呀哇呀”的声音,方使得他惊魂稍定,原来是看门人老钟头;不知何时,他已来到楼里。林森急忙打开门。

  爷俩连比划带借助纸笔开始了jiāo谈。

  “有什么事吗?三少爷。”

  “楼上果然有鬼!钟叔,你来得正好,真的,是个女鬼……”

  “哪里有什么鬼呀?即使有鬼,你不触犯他,他也不会伤害你。农历二八月闹猫,楼上是猫叫啊,不要害怕。天亮我上去把猫赶跑,不信赶明儿你再仔细听,还有没有女鬼声音?”

  老钟头临走时打了一个哑语手势,意思是:也难怪,你长得真像你父亲;这么多年了,连我都想他,何况……“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出诡谲的浅笑。

  林森“听”得似懂非懂。

  果然,林森从此每个夜晚再也没有听到女鬼哭笑声。

  光yīn荏苒,林森的公司已经正式挂牌开业许久。

  也许是终日忙碌导致的身心疲惫需要休憩,也许是jīng神的孤寂落寞苦于寻找寄托;“应该雇一个有品位的保姆来协助我的内务了。”这一念头恍似久锁深闺中的怀chūn女,从林森心房中潜出。

  于是,他来到家政服务中心,以优越的报酬,向这里的工作人员提jiāo了自己的需求。

  在众多应聘的妙龄少女中,一个名叫靓靓的外地应届大学毕业生吸引了林森的眼球。

  林森的客厅,两人对座娓娓而谈。

  “从明天起,你可以来这里上班了。”他说。

  “谢谢你的垂青,我自信不会使你失望的。”她说着,脸上展现出妩媚的笑容,一若牡丹盛开;视线聚焦于眼前这位“老帅哥”言谈举止中所呈露的“成熟美”,婀娜而起,转身走了。留下了莫名的期待,把他的心搅得有点复杂。

  此后,yīn森的“鬼屋”似乎不复恐惧,却洋溢着温馨的*。

  靓靓果然能gān,不仅把这里的一切布置得井井有条且一尘不染,而且把林森的饮食起居料理得舒适惬意。

  他一直感慨,恋爱是天堂,婚姻是地狱。

  而自从靓靓进入自己生活,他不仅爱慕她的美貌,且渐渐钦佩她的胆识和欣赏她的善解人意。

  而她亦仰慕他的玉树临风和海外背景。

  jiāo流的顺畅和qíng感的默契,使彼此暗生qíng愫,更使林森漂泊的心又重新扯起了风帆。

  这天,林森跌跌撞撞回到家,他刚在某酒吧购买了“麻醉”。

  烟蒂变成灰烬时,六神依然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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