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龙棺_舞马长枪【完结】(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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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听到背后“咯咯”的笑声,我赶紧回头,这才看见柳叶手里拿着湿毛布正看着我笑呢,略一思忖,这才明白了过来,摸了摸脑袋讪讪地笑了笑。

  大牙在旁边鼾声如雷,睡得正香,柳叶忍着笑,又如法pào制一番。

  不得不说,大牙比我的定力太qiáng了,滴了半天凉水也没啥反应,最后差不多一脸的水都往下淌了,这才把他惊醒。

  这家伙明显有点睡毛愣了,一翻身就坐了起来,瞪着眼睛直勾勾地向四周张望,直到看到我和柳叶在旁边笑得都有点抽筋时,才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一斜愣眼睛,扎了个架子,故作高深的念白道:“若不是某家身经百战,耳听八方,心静如水,防守做的滴水不漏,早就中了尔等jian人的暗算。”

  这下直接把柳叶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了,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个不停,眼泪都了流出来。我赶忙把手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示意不要惊动正房里的别人。

  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左右了,马上收拾了一下应用之物。这次准备的比较充分,一些用不上的东西也没有背着,只是带些应手的家伙,轻轻的推开门,趁着夜色又摸出了村子,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坟圈子。

  大牙把包里的东西分配了一下,依旧每人一把匕首,只是这回每人又多装备了几根套管,连接在一起,有半米来长,纯钢打制,我试着用力挥了一下,挂着风声,力道很猛,看起来应该很合手。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回没敢直接在坟圈子里穿行,以免再遇上些别的麻烦。于是我们就在庄稼地里沿着坟圈子往里走,地里的苞米茬子很影响走路的速度,还要时刻小心的提防着,以免不小心摔倒后再被刺伤。但即便是这样,我们也宁可在这里走,怎么也好过在坟圈子里碰到那些让人手足无措的邪忽玩应儿要qiáng的多。

  估计这几天雪下的应该不小,地垄沟已经被积雪填满了,一脚踩下去,雪直接没过了脚脖子,鞋里弄得也都是一些雪,冻脚还是次要的,主要是刚走了不几步就化成了雪水,脚下湿渍渍的,走进路来十分难受。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挺着,心里暗暗的发誓,下次再来一定不能穿这种运动鞋,非得换个高腰的雪地鞋,可不遭这个罪。

  爷爷当年给埋骨的墓xué在坟圈子的最前面,走了能有二十多分钟,才走到了坟圈子的远端,到了当年埋骨的墓xué附近。

  我们几个蹲在原地看了半天,见没啥别的动静,就让柳叶小心的留在原地等着我们的消息,我和大牙过去看看。

  挖坟掘墓这东西也算是一回生,两回熟,这次明显比上次有经验,时间不大,就顺利的把坛子挖了出来,打开背包,一股脑的把里面所有的随葬品统统都装在了背包里,这才把坛子又放回了墓坑,心里说了声“得罪莫怪”,重新又给填上了土。

  刚进了村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惹得好几户村民家的狗狂吠,吓得我们三个都是胆战心惊,连滚带爬的也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总算是回到了住处。深更半夜的也没敢开灯,都摸黑坐在炕头上,谁也没有说话,都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过了好办天,总算是把气给喘匀了。

  大牙晃了晃脑袋,眯着眼睛一本正经的说:“来亮,妹子,看没看到哥们刚才的身手,称得上是风驰电掣、动如脱兔吧,要不是顾及你们,咱膝盖碰前心,脚后跟打屁股蛋,鹿匐鹤行,使一招陆地飞腾法,这阵儿都睡醒一觉了,不至于喘成这样。”

  大牙就是属鸭子的,ròu烂嘴不烂,把我们整得哭笑不得。我喘了两口粗气,看这意思大牙还有心往下接着白话,抻手照着他脑袋就拍了一下:“你可别得瑟了,有点儿正形,你是不是《三侠五义》听多了,还陆地飞腾法,你咋不凌波微步啊?扯那犊子没用,打开包看看有没有对我们有用的东西。”

  大牙揉了揉脑袋,这才不白话了伸手把背包拽了过来,开始一件一件往外捣腾,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就是小玩意儿不少,摆了半铺炕。最后大牙把包的衬里都翻了出来,抖了抖手,示意全都在炕上了。

  我们打开一只手电,看了看,这些东西大多都是生活用品,看来这主儿要么死时埋的很仓促,有一些突发的变故。要么就是看淡金钱,否则以他那棺木的料子,下葬的排场,咋的也不会这么寒酸,基本上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就算是倒斗的倒了这种坟都得含着眼泪再给埋上,末了都得把身上东西扔里面。

  我和大牙一边看着眼前这堆破铜烂铁一边叹气,看来这次是白折腾了,没啥有用的东西,连个带字的都没发现,各点上一根烟,喷云吐雾,东拉西扯瞎侃了起来。

  柳叶似乎对这些东西却很感兴趣,一件一件的仔细的看着,最后手里拿着一只碗看了半天。我瞥了一眼,感觉应该是那种莲叶碗或是花瓣碗,碗并不大,有点像吃火锅用的调料碗大小,而碗口并不是圆形的,像桔子的剖面那个造形,只是桔子瓣只有四瓣。质地应该像是银子的,只不过经过多年的氧化后,有点发黑,看不出原有的光泽了。

  柳叶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沉吟了一阵,冲我和大牙晃了晃,问我们有没有觉得这碗的造型在哪里见过?

  大牙吐了一口烟,歪头看了一眼,摇摇头:“这破碗,有点像吃水果沙拉的盘子,不过个太小。”

  我听柳叶一问,顺手接了过来,拿在手里看了看,突然一道灵光闪过,眼睛盯着柳叶,小心的说道:“箱子?”

  大牙一听,这才恍然大悟,赶紧扔了手里的半截烟头,把李研给我们的那些打印纸拿了出来,找到有“梅花锁”印记的那张纸后,铺在了炕上。我把碗口朝下,调整了几下之后,果然,碗口造型与打印出的印记严丝合fèng。

  我们三个都是喜出外望,欣喜异常,看来这一夜的辛苦总算没有白折腾,这小碗果然就是开启“梅花锁”的钥匙。

  我赶紧搬过来箱子,让大牙帮着柳叶把图纸铺在箱子上固定好“梅花锁”的位置,然后我把碗轻轻的扣在了纸上,对好了位置,让大牙慢慢的抽出了纸,望着倒扣在箱子上的银碗,我看了一眼柳叶和大牙,双用用力往下一压,就听到“咔”的一声,小碗竟然下陷了一公分左右。

  可是看了半天,响过一声后就再也没动静了,箱子并没有打开。

  柳叶用手抓住小的碗左右轻轻的活动了一下,对我说,她感觉应该还可以转动,只是不知道向左转还是向右转?

  向左向右?

  这玩意儿谁也说不准,我想了想,一咬牙,告诉柳叶,向右转。顺者生,逆者亡,按道理应该是顺时针转动。

  柳叶听我说完后,点了点头,稍稍用了一下力,手里的碗果真慢慢的转动了起来,转了大约能有三十度左右,就听“砰”的一声,然后就又没有动静了。

  这种折磨真是要命,一阵欢喜一阵失落,见这箱子又没有什么动静了,柳叶又小心的活动了一下,但是无论怎么动似乎都没有办法再继续了。只好小心的抬起手,把扣着的碗取了下来。就见凹下的印记里出现了六道石条,长有一寸,宽有一指,凸了出来,与原有的箱体几乎水平,其余的部分已经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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