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听我说完后,抬头看了看我和大牙,提醒我们还有一个人也值得怀疑,就是那个王老板。我们回东北时曾经求助过他,会不会是我们托他准备工具时就引起了他的怀疑,然后派人暗中监视我们,感觉时机成熟了,这才暗中把东西给截走了。
王老板那个人手眼通天,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商人,的确也值得怀疑。想不到,这件事如此错综复杂。无论是王老板、于麻子,或是董三爷,都有几分嫌疑,但是眼下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到底是谁,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己的推断,推断这东西毕竟是不能定xing的。
闲时光yīn易过,一晃就过去了四五天。
这几天我和大牙除了吃就是睡,每天都睡十二个小时以上,也不分白天黑夜,啥时候睡醒啥时候吃饭,吃完饭倒头接着再睡,着实享受了几天猪一样的生活,总算是把jīng神头给养足了。
眼看着都快中午了,我和大牙这才从chuáng上爬起来,正犯愁中午吃啥的工夫,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抓过手机看了看,没想到竟然是于麻子打来的。
我冲大牙“嘘”了一声,赶紧接通了电话,嘻嘻哈哈地寒暄了几句。客套了一番后,于麻子有些激动地告诉我,东西找到了。
东西找到了?什么东西?
我愣了足足有好几秒,猛然间醒过神来,难道说,我们丢的月将剑找到了?
于麻子在电话里笑着告诉我,上次我们刚走,他就把这事和董三爷说了。董三爷听说是我们的东西被“顺”了,也很关注。当天就把消息散了出来,和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打了招呼,帮着我们留意。果然,今天早上,潘家园的“鬼市”上,我们的东西终于露头了,现在东西就在董三爷手里。董三爷问我们下午有没有空,如果有空就过去取走,还是上次的茶馆。
我赶紧再三地表示感谢,好一番客气,这才收了电话。
大牙听说东西找回来了,兴奋得一蹦三尺多高,嘴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
我俩兴奋了一阵过后,慢慢反过劲儿来了。大牙晃着脑袋问我:“来亮,你说这东西,那董三爷不可能不识货,怎么会平白无故地还给咱们呢?如果在背后捣鬼的就是他,他既然得到了东西,不会又吐出来吧?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我摇了摇头,也是一阵苦笑。现在看来,我们十有八九还真是错怪人家了。如果他们就是这背后的布局之人,不会傻到把已经到手的东西又吐了出来,这么做根本就没有什么道理。那这背后布局之人到底会是谁呢?
第五章 失而复得
下午准时到了茶馆,看来董三爷也是这里的常客了,订的还是上次的那间雅室“清幽堂”。
再次推开那扇厚重的木门,于麻子和董三爷已经到了,二人谈笑风生,看似聊得很开心。
我看了看表,确定我们没有迟到。但也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两次都是让人家等我们,倒显得我们有点托大了,我赶紧主动先打了个招呼。
董三爷只是略略欠了欠身,微笑地冲我们点了点头说:“两位小老弟别来无恙啊,山不转水转,咱们又见面了。也都甭客气了,口渴了吧,坐下先喝口水吧。”
于麻子亲自执壶给每人重新续了杯茶水,然后笑着告诉我们,这一次全得仰仗三爷,东西刚露面儿,三爷就“封货”贴了签。在这圈里,要是三爷出手,还真没有人敢抢货。最后只花了十万元就把货留了下来。一边说,一边从桌子底下取出只盒子,推到了我们的面前。
于麻子这么一说,我心里一沉,刚才路上把所有的现金都取了出来,一共才凑了不到八万块钱,实在是有些尴尬。我咧了咧嘴,起身冲董三爷和于麻子点了点头:“董三爷,真心感谢您的鼎力相助,要不是您,就凭我们小哥俩,这东西肯定是找不回来了,这份人qíng我们心里有数,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
董三爷摆了摆手,让我坐下来说话,然后笑眯眯地看了看我们:“你们也不用和我客气,我这人就这臭脾气,对心思的人,我掏心窝子也得帮,不对心思的,就是给我叩两个头也没有用。虽然你们哥俩岁数不大,但是我还真觉得你们不错,想jiāo你们这个朋友。既然是朋友了,自然要相互帮衬,谁都有个马高蹬短的时候,保不准哪天还得求到你们门下,帮帮我这老头子呢!”
虽说听着像是客套话,但是直觉告诉我,恐怕欠了这份人qíng不一定就那么好还。不过眼下也说不到这些,只好满脸堆笑地点头应允,让董三爷千万别客气,真要是有什么事,只要言语一声,我们兄弟俩肯定没有二话。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这只箱子,苦笑了一下,也没有打开,便又推回给了于麻子。
于麻子看了看推过来的盒子,不禁有些愣住了,看了一眼董三爷,又看了看我,问道:“胡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苦笑着解释说,今天出来得匆忙,没有什么准备,不太方便直接带回去,改日我们有时间再过来拿走。
于麻子听我说完后愣了愣,好像一时没太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董三爷目光如镜,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小老弟,刚才咱们都说了,既然是朋友,用不着这么客气。东西你们尽管先拿走,朋友之间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什么时候你们闲着不忙了再找我喝茶,我是闲人一个,不像你们正是拼搏奋斗的年纪。”
董三爷的话说得很婉转,很明显是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猜到我手里可能没有这么多钱,为了避免尴尬,也没有点破。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白,让我先拿走东西,什么时候手头方便了,什么时候再还他钱。
于麻子这才恍然大悟,哑然失笑:“胡老弟,你这是多心了。三爷既然都这么说了,我看你们也不用见外了,先收下吧。”
董三爷没等我表态,便转移了话题,聊起了我们上次带来的珠子,问我们上面的文字是不是已经辨识出来了。
没想到他竟然突然问起这件事,我略略怔了一下,然后告诉他,我们去找过柳老师了。果然柳老师认识上面的文字,同时也告诉了我们一些关于珠子的来龙去脉。而且她的手中也有一颗和我们那个差不多的珠子,似乎颇有些渊源。前段时间,我们也调查了一阵,但是一直没有什么头绪,也就搁置下来了。
董三爷笑道:“不瞒小老弟,这么多年都在这行里摸爬滚打,这个眼力还是有的。我也感觉这珠子应该不是一颗,而是一套,只是年头久远,想要集齐谈何容易啊!就连小老弟你们这种身赋异学之人都无能为力,那平常人更是望尘莫及了。”
大牙咧嘴笑了笑:“嗨,我说三爷,您这么说可是太抬举我们了。我们自己多大脚,穿多大鞋,我们自己心里有数。我们这两下子,那就是耗子尾巴上长疥子,没多大能(脓)水,您实在是高估我们了。这不是,整个东西还没焐热乎就给整丢了嘛!”
董三爷和于麻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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