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当年的qíng况,多尔衮帐下只聚齐了行地七公中的后三位,这三位就是老五廉贞、老六武曲、老七破军,老六武曲和老七破军所执行的任务都与珠子有关,如此判断,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五廉贞,很有可能接受的密令也与珠子有关,只要揭开这最后一颗珠子的秘密,或许还真就能找到廉贞的下落。
这颗红珊瑚珠子上的文字现在可以确定暗指的就是《十月之jiāo》的第八节。这首诗,我和大牙可是一句也背不出来,也是在网上查的,特意写在了纸上。
悠悠我里,
亦孔之痗。
四方有羡,
我独居忧。
民莫不逸,
我独不敢休。
天命不彻,
我不敢效我友自逸。
这一节写的是诗人在天灾人祸面前的立身态度。虽然诗人清醒地看到了严重的危机,但他仍然不选择逃身远害,仍然兢兢业业、尽职尽公,心系江山社稷。这首诗的背景与我们所探查的事qíng关系并不大,要想解开这首诗中隐藏的秘密,肯定是需要用另外一个视角重新解读这几句话。
诗中的第三节中最有用的线索就是“向邑”,由“向邑”,我们猜到了何和理,也就顺藤摸瓜,找到了偏脸古城。叶赫的那三处风水xué的方位,虽说我们借助了人骨地图的帮助,但是我们能全身而退,也幸好是及时猜出了第六节诗中的玄机,把诗中描述的自然景象用《易经》中相应的卦象进行解析后,根据卦象上的爻辞,才最终揭开了谜底。这第八节肯定也有着独特的解锁密码,只不过我们现在还参不透其中的玄机。
我们几个围成一圈,对着这张纸,反复地念叨着这几句诗,商量了好一阵也没有什么结果。
大牙最后叹了口气,晃着发酸的脖子靠在了沙发上,开始抽闷烟了。柳叶也是眉头紧锁,紧闭双目,不吱声了。
我看了看,苦笑了一声,起身打开冰箱,取出了几瓶饮料。
才刚喝了一口,还没等往下咽呢,突然柳叶冷不丁地惊叫了一声,吓得我好悬没一张嘴全给喷出来,一下子就呛住了,脸憋得通红,气都喘不过来了。
柳叶一脸歉意地看着我,赶紧帮我在后背上拍了拍,连声说着对不起。随即难掩兴奋地用手指着她刚才写的那节诗,让我们俩再好好看看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见我俩还是一头雾水,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提示我们还记不记得董三爷那张羊皮纸上写的是什么。
第六十一章 天命不彻
“我亦有忧,不敢效彻。”这八个字我是记得牢牢的,听柳叶一问,立即脱口而出。
柳叶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说道:“要是单说这两句话,倒也是讲得通的,字面上的意思是说‘我也有我的忧虑,不敢效仿天道’,有点像是努尔哈赤的一句感慨之言。不过,刚才我突然间发现了这八个字另外的一个秘密,你们看着。”
柳叶拾起笔来,在那张纸上的每句诗句后各写了一个字,写完后,把笔轻轻地放下,把纸转了个角度,推到我们面前。
最初我还有些纳闷儿,不知道柳叶在搞什么把戏,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了其中的奥秘,犹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纸上写着:
悠悠我里,我
亦孔之痗。亦
四方有羡,有
我独居忧。忧
民莫不逸,不
我独不敢休。敢
天命不彻,彻
我不敢效我友自逸。效
羊皮纸上写的看似是很平常的一句话,没想到竟然也是暗藏玄机。做梦也想不到努尔哈尔竟然玩了这么一手,羊皮纸上的那两句话竟然是源于这首诗中,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要不是柳叶心思聪慧,发现了这个秘密,我们估计猴年马月也不会往这上面寻思。
如此看来,那张羊皮纸还真和这些珠子有些渊源。纸上的那两句话或许只是个纽带,真正所指的莫非真的就是那枚传国玉玺?想到这里,我隐隐之中有种大彻大悟的感觉。
想必是当年努尔哈赤把遗诏分成七份,藏在七颗珠子上,jiāo给行地七公分开保管,而把解开珠子秘密的钥匙则jiāo给了多尔衮。正常来说,这羊皮纸如果是多尔衮的东西,那么那块人骨地图想必也是一样。估计是当年托付老六“武曲”去查验叶赫风水龙脉时,这才把人骨地图给了武曲,没想到武曲竟然死在了赫尔苏城下,自然也没办法回去复命了。
努尔哈赤倒是聪明,弄出来这么一套方法,就算是凑齐七颗珠子,甚至是猜到了其中的玄机,猜到了这首诗,但是没有人骨地图或是这张羊皮纸的帮助,也同样是一知半解,不知所云;反过来,单单凭一块骨头或是那张羊皮纸也是一样,云里雾里,同样是不知究竟。
我们几个都是欷歔不已,啧啧称赞,真没想到,努尔哈赤的心机竟然这么深。
好半天后,柳叶这才说道:“如果估计得不错,我想,除了人骨地图还有羊皮纸以外,应该还有另外一件东西。那件东西应该就是针对偏脸古城地宫的,也是取出十三副神铠的关键。我们误打误撞,进入了密室,但是很明显是用错了方法,没有得到铠甲不说,险些还葬身于火海,现在想想,我们还真是命大。”
大牙撇了撇嘴:“努尔哈赤这老小子玩得真绝啊!实在是高啊!看来咱们要找的还真就是那枚传国玉玺了。董三爷要是没说瞎话,多尔衮当年献上的那玉玺是假的,那真的说不准就让咱们给找到了呢!我都不敢想哈!”
我白了大牙一眼,冷哼了一声:“有啥不敢想的,你要是找到了,估计离吃‘花生米’也不远了,可别想那些没有用的了,那玉玺就是块烫手的烤地瓜,谁粘上,准麻烦。”
柳叶也不说话,突然眉头紧蹙,盯着这张纸看个不停,好像又发现了什么。
半天后,柳叶抬眼看了看我,指着纸上的字,摇头道:“你们看这最后两个字,本来应该是先‘彻’后‘效’,但是为什么羊皮纸上会是先‘效’后‘彻’呢?”
我大大咧咧地笑了笑,让柳叶也用不着大惊小怪,可能就是为了押韵,合辙上口,至少说“不敢效彻”还是句正经的话,要是说“不敢彻效”就有些不伦不类了。
柳叶微微地点了点头,说是这么说也有一些道理,但是如果真的就是为了通顺,并不一定要颠倒语句的顺序,完全可以说“不敢彻逸”意思同样也讲得通,同样是在说“不敢循常道以图安逸”。
这么一说,我也来了好奇的劲儿,心里想想确实也是这么回事,难不成这里面还另有玄机,是故意在最后两句上颠倒字序,另有他指?
柳叶见我和大牙不做声了,略一思忖,看着我们说:“我倒是有一个想法,说出来大家听听,未必说得对。你们看诗中的这句话,‘天命不彻’,除了表面意思是讲‘天不循常道’之外,这‘天命’还有另外一个意思,就是努尔哈赤建立后金国,定都赫图阿拉时,就改元为‘天命’,所以努尔哈赤也称为‘天命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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