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看了我们一眼后,接着说,如果这里的“天命”不按诗中本来的代表“上天的旨意”那样去理解,而是认为是努尔哈赤的天命时代,那这句话则是在说“我努尔哈赤不能遵循常道”,结合下一句的“我不敢效我友自逸”,则可以理解成为“我不能像其他朝代那样安逸过渡”,那是不是就在暗示着他的汗位继承不能按常规的方式颁布呢?
大牙张着大嘴听柳叶说完后,不住地点头:“来亮,我觉得妹子说得有道理啊!会不会是当年努尔哈赤想把汗位jiāo给他最喜欢的儿子多尔衮,但是那时的多尔衮岁数又太小,传汗位恐怕只会害了他,这才有些为难,特意才发此感慨呢?”
到了现在,过去的这段历史似乎越来越清晰了。肯定是努尔哈赤预料到他的传位不会那么顺利,这才提前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特意留下了这七颗珠子,把遗诏藏在里面,希望多尔衮长大成人,羽翼丰满后再取回属于他的汗位。只是恐怕努尔哈赤死也不会想到,他的儿子们为了这个汗位,斗争到了什么地步。就拿多尔衮本人来说,仅仅打猎坠马一件小事,结果竟然因为用错药就死了,死得何等不明不白。
大妃乌拉那拉阿巴亥殉夫而亡,现在看来,十有八九也是为了保护他的儿子不受迫害,所以才选择一死。她死了,留下年幼的儿子们,显然对皇太极都构不成威胁,这样才有可能顺利长大成人,将来才会有机会取回汗位。如果她不死,估计她们娘几个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至少死她一个人,可以换来三个儿子的活命。
大牙往前凑了凑,看了一眼柳叶,问道:“妹子,你说这珠子背后如果关系的是传国玉玺,会不会那玉玺和汗王宝藏在一起啊?”
柳叶一愣,看了一眼大牙,无奈地笑了笑。
大牙见状,赶紧解释,说他不是想发财,而是从目前来看,这颗珠子背后的价值是最大的,我们先前别管怎么着,就算是被人暗算,也只是丢了点东西,背后的那黑手估计肯定知道这玉玺还有宝藏的事qíng,会不会是故意放过咱们,等着捞这网大的呢?要是这样,咱们可就凶多吉少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真要是咱们发现了宝藏,估计脑袋在不在脖子上也不好说了。
柳叶点了点头,宝藏有没有虽说现在还不知道,但是估计应该不会只是传国玉玺那么简单。可以想想,如果多尔衮要夺回汗位,单凭十三副神铠是可以力克千军,凭真正的传国玉玺也可以压慑臣民,但是建设一个国家,只有武力和权力是不行的,还需要财力,所以她觉得,宝藏之说未必是空xué来风。
传国玉玺、汗王宝藏、十三副神铠……
权力、财力、武力,的确是建国立业的根本。柳叶说得没有错,就算不是传说中的汗王宝藏,估计里面的金银珠宝也不会在少数,作为当时的汗王努尔哈赤,不可能不知道财力对于一个国家的意义。
想到金银如山的场面,我的心里反而出奇地冷静,根本调动不起一丁点儿的激qíng。背后的那个yīn影,就像一座大山一样,把我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隐隐约约中感觉到,或许真正的危险才刚刚开始降临……
第六十二章 神秘地图
屋子里寂若无人,鸦雀无声。
我们几个靠在沙发上肃然危坐,不声不响地都在琢磨着这件事。
太多的线索刹那间都挤在一起,脑袋明显有些不够用了,这等神谋妙策显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开的。从头到尾把这些事qíng仔细梳理了一遍,发现竟然忽略了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些东西去哪里找呢?
关外这么大,地广人稀,盲目瞎找,无疑是大海捞针,就算是找到死也未必能找到。
不管这珠子背后藏的是宝藏还是玉玺,肯定会有个藏宝图之类的东西,或是有些文字jiāo代,不可能会只字不提,难道这珠子上还有别的秘密,我们没有看出来?当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这藏宝的地点是口口相传,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估计我们就凭着这几条腿去找,是万万不可能的事qíng了。
我露出一丝苦笑,说出了我的看法。
柳叶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点头道:“是啊,竟然忘了这回事。其实关于地点,目前来说,倒是有两个线索可以查,一就是老五廉贞的下落;二就是汗王宝藏或是传国玉玺,这两个线索只要能摸到一个就行了。只不过老五廉贞的下落无从查找,而这汗王宝藏更是诡异莫测,看来这两条路都不好走。”
我也有些灰心丧气,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
大牙突然双手一挥:“等等!”然后转了转眼珠,面露喜色,盯着我们问道:“你们还记不记得珠子上除了正面的汉字和背面的托忒符文以外,还有什么东西?”
还有?
我绞尽脑汁想了想,也没想起来还有什么东西,看了一眼柳叶,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没有了吧?”
柳叶眉头紧锁,想了想,突然“哦”了两声,面露喜色地盯着大牙慢慢说道:“花……纹!”
大牙点了点头,瞥了我一眼,用手拍了拍我的脑袋,嘴撇得像个瓢似的:“就你这死脑瓜骨,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啥,整个一脑袋棉花包子。”
听到“花纹”,我仍然是一头雾水,不过随即恍然大悟,知道柳叶说的是什么了。兴奋地站起身来,在书架上翻出档案袋,把先前每颗珠子上图案的影印件都抽了出来放在了茶几上。
一直只顾着看珠子上面的字写的是什么了,反而忘了上面还有一些弯曲的线条,以前也没有在意过,差不多忘了个gān净,要不是大牙突然提起来,我早就忘在脑后了。
虽然我们鉴定每颗珠子时都曾把珠子上面的图案放大打印出来过,但是因为鉴定的时间不同,鉴定的人也不同,所以图案虽然都有,但是却大小各异,想要拼上则是势比登天,我们简单地比划了一阵,根本就没法拼合。
擦了一把汗水,猛然间我才想到电脑。赶紧把茶几上的几页纸收拾了一下,然后一一扫描到了电脑里,再打开软件,把上面的图案调成大小相同,编好了序号,在电脑上开始拼了起来。
我们几个围成一团,盯着屏幕,一张一张地试着玩起了拼图游戏。虽然说一共就七张图,但是上面的线条极其简易,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名堂,只能一张一张地反复比试,好在是拼好三张以后,剩下的就好办多了,足足用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是把这七张图给拼好了。
看着拼好的图案,上面那些弯曲的线条,倒还真像是一张地图。
我伸了个懒腰,左右看了看大牙和柳叶,撇嘴道:“现在图是拼好了,可是这地图画的是哪里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一点一点地去对照了。我觉得这地图所表示的区域应该不会太大,恐怕要细化到市县或是乡镇,才有可能找出来,这个可不是小活,费时费力啊。”
柳叶点了点头,盯着屏幕说道:“关外的地方大了去了,既然是努尔哈赤早期藏的,我看咱们还是以吉林省为主,从这个省的市县或是乡镇入手吧。要我看,咱们这几天什么也别gān了,就集中jīng力开始对照试试吧,行不行再说吧。谁也不知道上面画的到底与现在的地形地貌变了有多少,万一变得太多,怕是也是白忙活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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