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各位会这么想呢?就算是国中女生好了,只要奖杯一挥,还是可以杀死绢江夫人啊。毕竟凶器是铜制的,具有相当的尽量。」
「我知道,那可是我赢来的奖杯呢。可是问题就出在那个亚量。简单来说,凭里美那软弱无力的手臂,根本无法把铜制的奖杯扔进二楼的窗户里。」
「嗯,原来如此{警部也有点动摇地点了点头。「这么说起来也对,人们常说女生丢球丢不远,意思是大多数女xing非常不擅长投掷物品这种动作。这位小姑娘也是这种人吗?谦二郎先生。」
「是啊是啊。您说得没错。里美才十二岁,而且个头又比同年龄的女孩子娇小。运动方面也可以说是几乎完全没有经验,平常就只知道看书。她就是这种女孩啊,刑警先生。」
「啊,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一样没办法吧。毕竟我也是个女孩子,丢不动重的东西——」
「明子以前不是当过掷铅球的选手吗?现在想要丢东西,应该还足游刃有余才对。」
对于和夫多嘴的发言,明子「啧」了一声。儿玉明子比外表看起来更有力气,丽子细心的将这点输进脑海里。议论告一段落之后,风祭警部彷佛想要展现威严似地面对这家人,做了个总结。
「看来除了里美小妹妹以外,其它六人都不能说是没有动机、机会、以及能力。当然啦,调查才刚开始。我们也不能完全否定有外人犯案的可能xing——哎呀,小姑娘,你怎么啦?」
就象是要打断了风祭警部的话一般,里美突然用颤颤巍巍的脚步往前走了两、三步。警部和其它关系人都愣愣地注视着少女的行动。少女露出僵硬的表qíng,嘴唇似乎还微微地颤动着,可是却没有把话说出口。
丽子注意到里美的脸色就像纸样苍白——危险!
只是,当她想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儿玉里美瘫软无力地当场倒在地上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结果事件第一天的调查持续到黎明,丽子几乎彻夜未眠。她只有在警车里假寐片刻,隔天早上就直接回到现场。
事件第二天开始,增派了更多调查员﹒儿玉家里里外外,到处都是便衣刑警与制服警察。他们调查被害人的遗物、手机,以及计算机等物品,以收集相关qíng报。然后为了寻求犯人留下的痕迹,从天花板上方到庭院的各个角落全都翻遍了。接着又到现场外围打听消息等等,花了很多时间在缜密却基础的调查上。
这个时候,风祭警部站在庭院中央,注视着昨晚被打破的二楼玻璃窗。
「警部,就算基础调查不符合您的个xing,那也罢了,可是,站在这种地方发呆好吗?事件从昨晚开始就没有任何进展喔。」
「注意你的发言,宝生。虽然『基础调查不符合我的个xing』的确是事实,但我可没有『发呆』喔。」
「是、真是非常抱歉!」
「我是在思考啊。思考犯人故意把凶器扔到二楼、砸破玻璃窗的理由。因为这是很奇怪的状况,不是吗?一般来说,犯人都想延迟事件曝光的时间,所以会把凶器给藏起来。不过,这起事件的犯人却采取了相反的行动。这里头应该隐藏着什么特殊意义才对。」
关于这个特殊意义,昨晚警部曾暗示过,可能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不过由于一千嫌犯之中没有人能提出不在场证明,因此警部的推理也就不了了之了。
警部不停地扭动脖子。然后他的视线从二楼往上停留在三楼其中一扇窗户。透过蕾丝窗帘,隐约可以见到一位身穿粉红色衣服的少女。
「话说回来,宝生,今天早上儿玉里美的qíng况怎么样?有间出什么吗?」
「不,很困难啊……」
丽子上午以探病为名目和她见过面,不过却没有任何称得上是收获的信息。「为什么你会突然晕过去呢?」就算丽子这么问她。她也只是摇着头凵答「不知道,我不记得了」。「你在昏过去之前是不是想说些什么?」﹍丽子这样问她。她就回了一句「没有」便敷衍了事。「你该不会是在隐瞒什么吧?」丽子试着威胁她。「……」就保持沉默。十三岁的少女真的是很难应付。
「不过身体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看来昨晚的事件似乎引发了轻微贫血。事件的紧张感与警部散发出来的独特压迫感,对一个十三岁少女来说,或许很难承受也说不定。毕竟警部是那种连小孩子都讨厌的人嘛。」
「原来如此,你的分析相当正确。确实只有小孩子特别讨厌我|警部刻意曲解了丽子所说的话。「不过只有这样吗?一然后他用手扶着下巴,再度眺望建筑物。「等等……那女孩的房间,是在宗助房间的正上方吧……」
「是这样没错。怎么了吗?警部。」
「我突然想到了。宝生,你有没有扔过铜制的奖杯呢?哎哎,我懂我懂。当然是没有嘛。虽然说我获颁奖杯的次数何止几十次,却也一次都没有扔过呢。」
「唔……」警部,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也不忘自chuī自擂吗?真是一刻也大意不得。「您到底想说什么呢?」
「换句话说,这起事件的犯人,一定也没有投掷奖杯的经验。如此一来,犯人未必能把奖杯照自己的意思,jīng确的丢到目标地点去。反而很有可能会出乎意料的把奖杯给扔到了别的地方,不是吗?」
「啊,原来如此。换句话说,犯人瞄准的并不是宗助房间的窗户,而是正上方里美房间的窗户。不过因为犯人力道控制失误,导致奖杯飞进了二楼的窗户里。警部是这个意思吧?」
「嗯。奖杯比想象中要来得重,所以无法顺利投掷出去。这么想就说得通了。」
「可是警部,犯人把凶器扔向里美房间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哎呀,你别急嘛,宝生。我只不过是在陈述一项可能xing而已。不过看那女孩昨晚僵硬的表qíng,还有莫名其妙突然不省人事……她果然还是知道什么重大的秘密吧……」
难不成她会是犯人?还是说,她知道犯人是谁?在丽子下想这么发问的那一瞬间,风祭警部「嘘!」地chuī了口气,并竖起了一根食指。接着警部慎重地观察四周,然后用充满威严的声音对着附近茂盛的灌木丛大喊:
「是谁在那里?不要偷偷摸摸的,快点出来吧。」
短暂的寂静过后,树丛晃动起来,从里头现身的是绢江的秘书前田俊之。
「……我绝不是在偷听两位谈话,只是刚好路过这里而已。还请您原谅。」
「那好吧|if言部对低头认错的前田投以怀疑的眼光之后,便饶过了他。「话说回来,前田先生,我有事qíng想要请教你|
「只要是我能答得出来的,无论什么问题,都请您尽管发问。」
「你当上社长秘书已经几年了?——喔,才一年啊。那还真短啊。不过即使如此,你应该还是比我们更熟悉公司的内部状况才是。那么我请问你,身加独裁社长的绢江夫人过世之后,『儿玉融资』社长的位子会落入谁的手中?果然还是丈夫宗助先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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