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手,盖毛巾,闪身走人。
到门口,我对陈兴宝说:“一会儿,让给他做的按摩师,用一些轻微的手法,活一活血,你这儿有什么促进局部循环的疗法,你送人家一个。“陈兴宝惊讶:“真的有用吗?他没有事了吗?“我淡然:“没事了。”
“来来,关师傅这边请,先喝点东西,这边请。”
陈兴宝没让我换衣服,没让我走。
很简单,这是怕我忽悠他,万一这个时候,把我放走了,人又没好,这黑锅谁来给背呀。
这就拐到里边的一个小茶室。
陈兴宝给我沏了杯绿茶,让我在这儿等,他出去跟着忙活了。
我坐在这里,继续按地支时辰的时间来行‘心拳’。
一个小时后。
陈兴宝一脸高兴地推门进屋儿了。
“关师傅,谢谢,谢谢。这里三千块,三千块……”
我看了一眼,拿眼神冷冷地盯他。
陈兴宝:“噢,五千……”
我继续盯着他。
陈兴宝:“好啦,好啦,六千块,好不好哇。“我冷然:“一万,少一个数不行。不为别的,你们这里得加qiáng培训了。不然,你们会觉得这事儿不算个事儿,那样吃亏的是客人。“陈兴宝:“关师傅,做人不要这样子吧,你看,你……“我淡然:“一万块,少一个数,我不走了。“陈兴宝:“好啦,好啦,一万,就一万啦。“事实证明,这一万我要对了。
就像程瞎子说的那样,第一次亮相,就亮的很高,很亮,很透!
高是,我的手段高。亮是,周围再找不到我这样的人。透是,我要的是高价钱,明码实价,少一分不行。
对了,还有一点就是,身上有功夫,行医道的话,保健行,千万不要给人看病。
给人看病,死的是自已!
陈兴宝其实他不觉得我黑他。
反之,如果我不要钱,或要钱少了,他会看不起我,会觉得我这人低贱!
三天后,陈兴宝请我吃饭。
然后,他在会所挂了一个牌,上面写的是,真道家师父,保健松骨,半小时,五千元。
陈兴宝帮我宣传,我的名一个星期起来后,别家会所也翻出我的名片,让我去给做这个按摩。
差不多,从七月中旬,一直到八月底,我都非常忙。
一天最多,要走六个场子。
每次,会所从中抽两千的分红。
剩下的钱归我。
我要保证,让客人对掏出的这五千块钱满意。
这对我来说,很轻松。另一方面,我也通过给他们推拿,搞清楚了听劲的玄机。
听劲是暗劲迈入化劲的钥匙,只有听劲,听明白了,后面化劲才会玩的得心应手。
五千块,半小时,会有人来吗?
我只能说,京城有钱人真多!
太多,太多了。
因为我说了,手法不到位,没印象,我退钱。
所以很多人,都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的,我按的,基本就是腰,背。
也就几下,小暗劲一透进去,稍微松一松,按他们话说,那就是一种舒服的,简直不想起chuáng的感觉。
八月中旬。
庚申日。
我听劲大成!
那天,我给几个会所老板打了电话,说我要出国了。
众人惋惜,求微信,求联系,求邮箱,各种求。
我一一婉拒。
我用功夫来赚钱,其实已经是小下品了。
这条路,不能走太久,久了,会出事。会有人,包装我,让我出名。会有更多的钱过来,会有人借我的力来炒作我。我会出大名,最终,死的很难,很难看。
同行是冤家。
惊鸿一现可以,名气大了,久了,抢走别人活路,闹到官家那里,找人做局,再一收拾,我根本没翻身之路。
所以,小捞一笔,即可。
由于都是当天一次一结算。
我点了一下,这一个月,我共收入了二十九万。
二十九万,能做什么?
在京城,做生意,二十九万的话……
呵呵,别开玩笑了,二十九万在京城做生意?浇一桶冰水醒醒吧。
这点钱,可能只够一年的租金。
还得是一百平米以下,小铺子,不是旺街。
别外,就算我能租到便宜房子,可关键,我gān什么呀?
正犯愁呢,听松道长给我寄的东西到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有了营生,该去找一个人了
更确切讲,听松道长的东西,是跟马彪子一起到的。
给人按摩这一个月,我除了跟马彪子联系多外。再就是跟唐燕通了几次电话。唐燕考上研究生了。现在导师带他们几个人正一起搞什么课题研究,反正挺忙的,晚上都要熬夜。我叮嘱她注意身体之类的话,就没再说别的了。
叶凝,二炳,包括宗鹤派的那个苏小哥,我都没联系上。当时,有心去叶凝公司看看,正好那会儿,有会所给我接了单,我得赶紧过去,就错过了这个时间。
七爷家我去了一次。
他没在家。他儿子从加拿大回来了。然后,说是领huáng师父一起上承德避暑,洗温泉去了。得中秋才能回来。
我就也没多说什么,这就转身走了。
秦月好像把我忘了似的,一直没给我打电话,我也没给她打。
然后,马彪子三天两头跟我通电话。他很兴奋,说找到了什么新兴的行业。找到了归宿。我提出,让他开八极拳馆,因为我多少有点钱了。马彪子说不行,他这脾气,带不了徒弟,回头要是小楼北上了,让他过来开还行。
他不行,他的xing子太烈,太爆,没等两天半,就得把人给打跑了。
我想想也是,八极的东西。练起来很残酷。
现在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尖ròu,去学那个,学皮毛,不顶用,都不如拳击,散打实用。学深了,又下不了那种豁出去一切的苦。
所以啊。这传承,还真得看因缘,机遇才行。
马彪子来京城之前,就给我通了电话,告诉我飞机航班,让我过去给他接机。
那天正好,我收拾利索了。
正要出门去机场接咱们的马大人呢。
突然,手机来电话了,是物流公司打来的,说是有一个从陕西发来的大件儿。
让我自个去提。
我这才想起来,听松道长把东西给寄来了。
当初跟道长分开时,我就告诉了他我的手机号。
道长去宝jī,落实了手机后,就给我打了两次电话,一次是问我要收货地址,第二次是告诉我,他把东西发了,让我留心收一下。
眼下物流公司来电话。
我就说了,你们怎么不送啊。人家回我,他们不是快递,是物流,物流不上门送货,人家要自提。
好吧,我自提。
一问地址,还好离的不是很远。
我打车过去,完事儿又在物流货场,花五十块钱,租了一辆破面包,这才把一个一米多长的沉木头箱子给拉家来了。
到院里,卸了货,我也没打开。直接就锁门,闪人,去了机场。
还好,到机场挺及时。
刚到接机口站稳当了,马彪子的航班就落地喽。
我见到马彪子的时候,我差点以为自已看错了,我以为这是大叔版的骆小楼。
半袖的唐装,大绸裤子,一双小黑布鞋,穿的是雪白的袜子。
然后,两个胳膊。
那家伙……
老远就看到蜜腊,松石,紫檀,各种各样的珠子,除了两手外,这马彪子脖子上还挂了一大串的蜜腊……
“哈哈,仁子!”
马彪子上前就捅我肩膀一下。然后他上下打量我说:“我去!这瞎子,真给力,把真东西全传你了!”
马彪子就是这样。
就算是我有一天,修成了传说中的大罗金仙,我腾云驾雾到了他面前,我在他眼里还是那个死求他教我功夫的小屁孩儿!
而这,才是我真正的马叔!
“行啊仁子,挺不错,这龙虎之术都上来了,qiáng啊!”
马彪子赞完我后,一伸手对我说:“看着没有,这半年,全部家当,都在身上呢。”
我看这模样儿,我快哭了。
好你个马叔,跟我说赚大钱了,敢qíng你这赚了一身的珠子回来。
我是真服了,亏我还琢磨跟他一起合伙做什么买卖呢。
行了,啥话不说,先给咱马叔接风吧。
马彪子却兴致很高,说现在全国上下都在玩珠子,手上不套几个珠子,出去吃饭都不好意思伸筷子。还说人家藏族人就这么gān,赚到钱了,都换成珠子,各种各样的,串一起套身上,搬家走起来,也方便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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