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有个收文物的出了五百块,我硬是没给,这是huáng金的,到首饰店里估价都不只这钱,这是古董,很值钱的。”
张叔说,他出价一千,但还没遇到识货的人。
李弘与翊棠一见那坠子的造型,便知道是这是什么物件。
“小松,你跟他说,这是镀金的,有些地方露出底子,里边应该是huáng铜。若是他有意,我愿意出七百购下。”
李弘说,他也没跟翊棠商量,翊棠想阻止都来不急。
于是小松跟大叔商议,大叔自然也知道这玩意是镀金的,上次那文物贩子,若是再肯加个一百块,他就卖掉了。
“张叔同意。”小松说。
李弘二话不说掏钱包。
“李弘!”翊棠有些急了,这家伙怎么gān这么不靠谱的事qíng,这算是珍贵文物,拥有者拣到,就必须上缴国家,哪还需要钱买。
“你觉得抢人东西有意思吗?”
李弘不理会翊棠,这户人家生活不好,好不容易拣着样东西,还要被没收。
“算了,我凑三百。”翊棠被李弘这么一说,也觉得确实没意思,这些钱并不多。
翊棠从荷包里取了四百块,荷包里就仅剩一张百元钞和一点零钱。
“回去还你。”李弘于是取了翊棠两张百元钞,凑了七百块给张叔。
李弘钱包里有千把来块,但要考虑到这两天若他不方便去取款,小组的开销还要付,钱怕不足。
一手jiāo钱一手jiāo货,将镀金坠子收好,李弘与翊棠还有小松便离开了烧砖厂。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值钱?”
回去路上,小松好奇的问。
“这是霞披坠子。”翊棠解释。
小松第一次听到这么陌生的名字,翊棠说等于没说嘛。
“李弘,如此看来那墓葬了一位命妇,可是我记得那墓碑的主人是男子。”
翊棠一见到这坠子,心里就有了疑问,霞披坠子自然是女人的饰物。
“是夫妻合葬墓,还有一座墓。”
李弘说,而且他能肯定另一座墓就在那“蓄水池”旁边。
第三章 学生的“课余活动”
第三章 学生的“课余活动”
第二天,张铭从当地村民那借来一台抽水机,从学校拉了条电线出来,便开始抽水。这水抽了一早上,正午时,围观的学生都被上课铃驱赶回教室,“蓄水池”的水,这也才抽得差不多,已经露出部分池底了。
如李弘所猜测,池里确实已几乎找不到任何文物,就剩些无价值的破瓷器。但这“蓄水池”是座墓坑,是得到了确认。
这墓什么时候被盗已经说不清,但被盗的年代应该比较久,以至在这里耕种的农民都不知道这是个墓坑。现在还有个疑惑就是,如果文管所那宋代墓碑确实出自于此,那么可以推测这可能是夫妻墓,这被当成了“蓄水池”的古墓附近,应该还有一座墓。
下午,将“蓄水池”底的淤泥冲洗gān净,墓室呈现,这是一座砖墓,规模不大,或许曾经有过大量丰富陪葬,但现在一无所有,除了李弘购下的那件霞披坠子。做了记录、拍照、丈量,竖立文物标志,普查小组很顺利将工作完成了。
先前,学校里的学生,只知道一支“考古队”入住学校,学生里对于“考古队”的工作都很感兴趣,并且也不知道具体是那些。这次见这支“考古队”抬了抽水机,将他们经常玩耍的池子给抽了水,原来这池子是古墓。
很有意思,很厉害,于是普查小组每每在学校附近走动调查,身后总是跟群学生,颇有母jī带小jī的qíng景。
“这群学生里,日后说不定能出个考古学者。”
张铭与彩姐说笑,他们戴了帽子遮阳,手里还提了把考古探铲。
“学生总是很好奇,倒是可以跟他们宣传下文物保护知识。”
文物普查工作,也包括文物宣传,这一般是基层gān部带普查队入乡镇,然后将当地居民集合起来,询问当地什么地方有古人的玩意,保护文物人人有责。
“这主意不错,这群学生对这片林丛很熟悉,或许有什么发现。”
张铭很赞同彩姐的想法。
刚入住学校,考古队就对这片林丛有过些讨论,依据当地文管所的资料,这片地区以前几次发现文物,还都比较集中,就在林丛里。这些文物不是宋代的,年代颇有些古老,是些青铜碎件与陶片。
普查小组,在林丛走了一天,并没有收获,连文管所以前捡到的陶片都没发现。晚上,彩姐与陈老师商议好,利用晚自修时间,陈老师班的学生普及下文物保护知识。
张铭与陈老师在教室外低声jiāo谈,翊棠站在教室窗口,看彩姐“讲课”,竟也听得津津有味。
“跟我出去买些东西。”李弘无声无息走至翊棠身边,冷不丁一句话,让翊棠抖了一下。
“你属猫吗?走路怎么老是没声音。”翊棠小小抱怨了句。
“你属耗子?这样也能吓着,快走。”李弘回了句。
“买什么东西,要两个人。”翊棠不解,李弘大力士能轻易扛动两大箱矿泉水,哪需要他帮忙。
“去了就知道。”李弘不耐烦,推了翊棠一下。
“是,李弘太子殿下。”翊棠不慡。
李弘挑了挑眉头,没说什么。
坐这飙车党的车,真是件提心吊胆的事qíng,无奈这还真是没选择的事qíng。李弘这次要买的东西比较杂,也不是一两处能买齐,便写在纸上,让翊棠兵分两路,帮忙去买。
“你跟彩姐拿过钱没有?”
普查小组的工资,计算方法比较不同,按日算,这个所给数额就包括你每日的大小开销,比如说吃饭出行这些,是不能报销的,都往这工资里扣。当然也不是每日都去领,大多嫌麻烦凑几天才取。
“没有。”李弘说,他觉得没必要。
“你该不是拉我出来宰?我很穷的。”翊棠可怜巴巴地说,他那点工资,是够他花费,但没积蓄啊。
李弘额头冒黑线,他还真没想过要“宰”翊棠,这小子花钱大手大脚,常常哭穷。
摩托开离学校,绕过一条长长的寂寥马路,终于开进热闹的街市。李弘找到了一家银行,将车停下,他前去取款。
取出银行卡,塞入取款机,输入密码,取了五千元出来。
李弘回过头,将七百元递给翊棠,却见翊棠有些呆,钱也没接过。
“我是不是多算了几个零了?”翊棠捏了捏自己的脸。
“不收,那算了。”李弘将七百元收回钱包。
“李弘,你这个富得流油欺诈广大贫苦劳动人民的恶霸!”翊棠将那七百元抢回,塞入口袋里。这其中有李弘跟他借的两百元,其余五百是买东西的花费。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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