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牵车启动,翊棠爬上后座。
“李弘,你还不老实jiāo代你的出身成份。”
李弘取钱时,翊棠很不诚实地偷瞄了取款机里显示的数额。
“三代贫农。”李弘说,他专注开车,留意身边过往车辆。
“胡扯。”翊棠压根不信,这家伙搞不好是高gān太子党。
李弘自然没老实jiāo代的觉悟,他从不提他家里的事,考古所里大多也只知道他是广州人,而所长很照顾他而已。
“你进去买下东西,我二十分钟后过来载你。”
李弘将翊棠丢在百货商店门口。
“为什么不是我去买摄影器材。”翊棠抗议。
“因为购买名单在你身上。”李弘驳回,把车开走了。
这所谓的购买名单还不是你塞给我的,你这混小子。翊棠本想回一句,但李弘人已经闪了。
二十分钟后,翊棠提了大包小包,站在百货门口等李弘。他买了一堆零碎的东西,还要担心没买齐,点了又点。
李弘车很快开来,车头挂了些袋子,显然他东西也买好了。
翊棠将一大包东西挂摩托车头,自己提了两包,爬上车后座。
“我们才四个人,竟然需要用到这么多东西。”购买物品一向是李弘去做,翊棠从gān过。
两人沿原路返回学校,将车停好,各自提了东西上五楼。
此时彩华的“授课”已经结束,她和张铭都已回到了宿舍,奇怪的是宿舍里多了两位学生,还有陈老师。
其中一位学生是小松,另一位是位女学生,剪短发,有些男孩子气。
“是这东西吗?”张铭取了本书,翻了页彩页给女生看,彩页上有一件青铜剑。
“有些像。”女生回答。
“怎么回事?”李弘将东西卸下,走过来询问。
“这孩子说他们在林丛发现过一件青铜剑。”
彩姐跟李弘解释。原来彩姐在给学生宣传文物知识,然后一位女生便找她说她知道谁有一把古人的剑。
“那剑呢?”翊棠问,要是古代青铜剑,可能是重要文物。
“在另一位孩子手里。”陈老师回答,只有这女生是她班里的学生,刚这女学生都jiāo代了。
“那地方是我们发现的秘密。”小松说,他看起来有些难过。
“小松,能带我们过去吗?”翊棠有些惊讶,没想到小松也有份。
“说出来的人是叛徒。”小松责备女生,他显得很固执。
“我不是叛徒。”女生急了,眼圈发红。
“小松,那是一座古墓吗?”彩姐和声问小松,小松很聪明,也很有些自己的想法。
小松低下头没回答。
“有骨头。”女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说出来了,成为了叛徒。以后小松和其他朋友都会责备她,可不说的话,老师会找她家长。
彩姐拍了拍下女生的肩,安抚她。
“如果扰动过古墓的话,还取了文物回家,这事不是小事,你们最好坦白些。”李弘说,虽然这群学生未成年,可也太贪玩了。
“老师,别告诉我爸爸。”女生拉住陈老师的袖子。
陈老师有些无奈,她的学生出这么个事,她也有些为难,虽然她不是班主任。
“我们会坐牢吗?”小松终于抬起头,声音哽咽。
“你想哪……”翊棠刚想开口,话就被李弘抢了。
“坦白从宽,你们都还是未成年,不会抓你们。”李弘说。
基于李弘的“恩威”并重,小松终于开口了。本以为只是群十四五岁的孩子贪玩发现了墓葬,拿了文物而已,听小松说下去才知道事qíng远远要严重许多。
第四章 被泄lou的秘密
第四章 被泄lou的秘密
小松和剪短发的女孩珍珍是初二年级的学生,而那位取走青铜剑的男生叫钟靖,与小松同班。他们共四个人,另一位男生外号叫肥庆,跟珍珍同班。
由于期中考临近,这四个孩子所属的两个班在星期六那天中午补了节课,课上完,这些孩子也没直接回家,而是跑林丛里去玩耍。
这个建议,最初是肥庆提出,珍珍响应,肥庆又去找钟靖,并说上次他拿给钟靖看的十几枚铜钱就在那林丛里发现,那地方还有其他东西。钟靖同意加入,这男孩是个不良少年,胆子很大。让人迷惑的是小松平日并不跟这三人在一起玩,就只是路过听到这三人的话语,便问了句:我可以跟去吗?
肥庆与珍珍都不乐意,小松是优等生,平日都极少跟他们说话,凭什么让他知道这秘密。但钟靖同意了,肥庆与珍珍便也都没再说什么。
下午…,地表还散发热气,这群十四五岁的孩子奔进了林yīn,边走边唧喳jiāo谈,他们都很年轻,充满朝气,脑中都有无数关于冒险的念头。
今日林丛很寂静,因为没有往昔前来林丛里读书乘凉的学生,学校放假,校区四周寂静极了,耳边所能听到的是知了的知知声,成片成片,时起时伏。
“gān么让这人跟,他肯定会跟老师打报告。”
见小松落在队伍后头,珍珍往前赶了一步,与钟靖jiāo谈。
“他不敢。”钟靖料想小松也没那个胆子,何况这人给他的印象就是沉默寡言。
“肥庆,铜钱在哪里拣到?”
钟靖回过头问肥庆,大热天,肥庆把T衫脱了,露出猪八戒一样的肚子。
“很里边啊,没那么快到。”肥庆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
他们虽然在林丛里走了一段路,但还没走进密林深处,那墓的位置十分偏僻。
“肥庆你不是骗我们吧?”
珍珍越走越觉得蹊跷,他们抵达的地方,已是往日极少进入的深林。这里以前还发生过命案,不说离学校有些远,就是很近,学生也不大敢进来。
“我骗你们做什么,胆小鬼,怕就先回去。”肥庆继续往前走。
这三人时不时jiāo谈,只有小松沉默不语,他跟在三人身后,不时四下张望。他的模样倒是很平静,胆子似乎也不小。
“谁怕啦。”珍珍不服气顶回,她打扮得像个小男孩,男孩子敢做的她也gān。
“听说那个人,被绑在树上,这样子……就死了。”
肥庆以手做刀势,往自己脖子上一抹。
“别废话,到了没有?”钟靖推了肥庆一把,这小子该不是忘了自己带路的职责了。
“就前面了,水坑那边。”
肥庆指了指前头,树木稀疏处,隐隐能看到一个池子。
“你怎么找到这地方?”
钟靖自认学校四周没有他不熟悉的地方,但这里确实偏僻,他也是第一次抵达。
“我跟村里的阿沟过来抓蛇,他对这里很熟悉。他还说电塔下有个山dòng,很深很深,通到地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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