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_延北老九【完结】(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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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驴那边先弄好的,突然间这卡头彻底松了,铁驴等于顺着绳索被重力拉着往下滑了。

  这速度太快了,几个眨眼间他就离我们挺远了。我和姜绍炎也随后出现这种qíng况。

  我就觉得自己整个人一下处于失重的状态里,那感觉非常不好受,五脏六腑乱颤不说,我还有种想吐的意思。

  我qiáng忍着,也咬着牙,不想在这时候有太怂的表现。

  悬崖顶上的怪物一定对我们的举动有所察觉,它又有动作了。我听到呼呼声从上面传出,还有一个圆咕隆咚的巨石坠落下来。

  我们下悬崖的速度是够快,但不算是自由落体运动,毕竟绳子分担了一些下坠力道,这么相比之下,巨石还是不快不慢的接近我们了。

  我也不知道这悬崖到底多深,会不会中途就被巨石追上来,另外就算我们先一步落到底了,我们不得缓一缓,解腰带啥的么?同样来不及躲避。

  我很清楚,不把这巨石解决掉或弄走,我们的下场将会是米分身碎骨。

  我没啥好办法,想问问姜绍炎和铁驴咋办,但这状态下,我想喊话也喊不出来,更觉得周围全是风。

  姜绍炎跟铁驴也没法jiāo流,但他有招,本来有一只胳膊正抱着我呢,他把这胳膊腾出来,一手一个的拿着金枪,对着巨石打起来。

  一发发金色子弹she到石头里面,我发现这枪的威力真大,弄不好都跟机枪有一拼了。

  等十多发子弹she完,巨石上面开始往外掉落碎片了。姜绍炎的双枪都没子弹了,问题是,这种场合下,他根本没法换弹。

  我心里有种很qiáng的郁闷和无奈感,心说功亏一篑就是形容我们的,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把巨石打碎了。

  不过形势没我想的这么悲观。除了姜绍炎,不是还有铁驴再么?

  他扯嗓子喊了一声,说实话,我没听到他的喊声,只知道他嘴巴张大了,估计是在大喊。

  随后他又把冲锋枪举起来。我太了解驴哥了,他是个对子弹很吝啬的人,平时开枪都是能用一发子弹解决的事,就绝不làng费第二颗子弹。

  这次他非常“反常”,还败家的用了连发,把冲锋枪内剩余的子弹全打了出来。

  巨石上面噼里啪啦的冒着火光,无数碎片像雨点一样落了下来,最后在铁驴把子弹打光的一刹那,这巨石开始解体了。

  它先是碎成三瓣,之后又在此基础上继续碎裂。

  我知道一时间我们是不能被砸死了,但小石块打在我们身上,也容易让我们受伤。

  我眼睛紧紧盯着,也得说我们跟碎片之间的相对速度没那么快,有些石头落在我身上时,冲击力并没那么大,我使劲扒拉几下,还是能把它们扒拉开的。

  这样等把巨石的威胁搞定以后,我们离悬崖顶已经很远了,怪物没啥作为了。

  我整个心都落了底,不过没等我稍微放松一下呢,我们就落到悬崖底了。

  姜绍炎和铁驴都扭头看着呢,在离悬崖底还有十多米左右的距离时,他们都对着卡头摆弄几下。

  这卡头猛地发力,紧紧勒住绳子,我们被腰带一拽,也开始降速。

  我就觉得自己狠狠的压在姜绍炎怀里了,另外姜绍炎身子偏瘦,这把我硌得,忍不住呲牙咧嘴。

  这一刻我后悔了,心说早知如此还真不如跟铁驴搭伙了,他胖胖的,怀里就跟垫子一样。

  但这种硌法也没让我受伤,难受一小会儿后,我们都落到地上了。

  姜绍炎和铁驴赶紧把腰带解开,活动下身子骨,一方面想知道这一滑落,身子骨到底出现啥岔子没?另一反面借着蹬腿抻腰的机会,也让身子从下滑状态里完全解脱出来。

  我也想学他俩那样,问题是也不知道咋搞的,我腿软,还忍不住的跪了下去。

  我直咳嗽,估计刚才呛风了。铁驴问我没事吧?我瞧了他一眼,摆手示意没啥,但心里却说真他娘的不公平,他刚才都大喊来了,嘴张那么大竟没呛风!

  我们并没时间太歇息,因为等四下一打量,我发现远处有个三轮摩托车,冷手和毒枭一前一后的坐在车上呢。

  冷手当驾驶员,他正使劲拧着车把手呢,而且每拧一下,摩托车就嗤嗤几声,似乎就差那一股劲,这车就能打着火。

  另外我并没看到老猫和老跛子。我打心里这么猜测的,姜绍炎和老猫过来接应我们,一定开来两辆三轮摩托。

  刚才姜绍炎跟老猫耳语一番,也不知道说的啥,但老猫带着老跛子先走了。冷手和毒枭没招,只能打着另外这一辆三轮摩托的主意。

  我意识到这辆摩托的重要xing,这里是山底下,四周是一望无垠,还是上坡的荒糙地。

  他俩要是把这摩托开跑了,我们仨咋整?难道要学红军一样,来个两万五千字长征么?

  我心说这可不行,也qiáng忍着要爬起来夺车。

  ☆、第五十七章 荒野逃脱

  姜绍炎和铁驴跟我想的一样,不过姜绍炎没那么急,并没跑,只是大步往摩托那里走去。

  铁驴带的冲锋枪在落地后的一刹那就扔了,姜绍炎却还握着双枪。

  其实我们仨都明白,他这金枪里根本没有子弹了,但冷手和毒枭不知道。尤其姜绍炎还带着一脸杀意。

  他离近后用枪指着这俩大佬,冷冷的说,“给老子滚下来!”

  俩大佬不敢造次,乖乖的下了摩托,毒枭趁空还念叨一句,“让我俩下车就下车,你凶什么。”

  之后他又指着摩托说,“这倒霉玩意儿不知道咋了?坏掉了。”

  这期间我和铁驴也都赶了过来,姜绍炎趁空把金枪收了起来,他对毒枭的话很不满意,一边骑到摩托上,一边回答说,“不要说这摩托的坏话,它比你金贵,也不可能坏。”

  这摩托上原来挂着一个钥匙,但姜绍炎又从兜里摸出另一个钥匙来,cha到另一个不起眼的小孔里。这两把钥匙一起拧,摩托一下就打着火了。

  我在旁瞧得明白,心说第二把钥匙一定是控制油路的。我也忍不住暗赞这摩托在设计上的巧妙。

  另外需要说一说的是,这个三轮摩托很大,几乎有半个小轿车的体积了,前面有一个很大的保险杠,后面有两个超大的车轮,车轮上面还挂着一尺宽的钢质挡泥板。

  我记得我们在破且末尸国的案子时,用过沙漠突袭者这种高档的越野吉普,我能感觉出来,这三轮摩托也一定跟沙漠突袭者差不多,但却是专门在山地或林子里行驶的。

  姜绍炎招呼我和铁驴上车,我在前,铁驴在后,我们仨都坐在座位上了,这也让摩托车没有多余的座位了。

  姜绍炎这就要开车,但冷手和毒枭不可能同意。他俩喊着慢着,也冲了过来。

  毒枭直接抓住姜绍炎的手,冷手更是拦在我们面前。毒枭又开口说,“兄弟!啊不,大哥,咱们一起逃出来的,别在这时候把我们抛下!”

  他还生怕姜绍炎不同意,又跟我和铁驴喊,“两位,当初怎么说的?一起越狱,出来混讲的就是一个义气,对不对?”

  我四下看了看,其实较真的说,我们现在已经逃脱监狱了,剩下的路大家各自逃亡也没啥不仗义的地方,只是他俩肚里还有毒囊,我们要是撇下他俩,无疑让他俩在这荒郊野外毒发身亡。

  我动了恻隐之心,但也意识到,这摩托只有这么大的地方,他们上来就得有人下去,我肯定不犯傻不跟他们换位置的。

  其实姜绍炎并没我想的那么绝qíng,他看毒枭又要絮絮叨叨说啥,不耐烦的cha话说,“你们再不爬上来,我真就开车了。”

  他说完还看了看后车轮的挡泥板。毒枭和冷手全明白了,他俩也真不说啥了,火急火燎的嗖嗖往上爬。

  冷手是蹲在挡泥板上的,而毒枭是直接坐上去的,虽说这里地方小,坐的很别扭,他却异常满意,还拽着铁驴一个胳膊借力。

  看铁驴瞪他,他嘿嘿陪笑,又熊哥长熊哥短的叫着。

  姜绍炎把摩托启动了,我发现它动力真大,坐着五个人,它也一点不费力,带着我们慢慢往上坡爬去。

  这附近全是野糙丛,姜绍炎为了安全起见,并没把摩托开多快,初步估计,也就三四十迈的样子,我是没觉得有啥,但突然间摩托驶进一段很颠簸的地带。

  摩托车晃来晃去的,冷手使劲掰着挡泥板的边缘,又尽力保持平衡,才没让自己摔下来。

  毒枭毕竟是坐着,没冷手那么惨,而且都这时候了,他竟还不忘斗嘴,损冷手说,“老兵蛋子,你咋这么笨呢?学学我!按我这种坐法,一点毛病没有。”

  但老天就像驳他面子一样,随后一下来了很qiáng一股颠簸感,我听到毒枭嗷的惨叫一声,等再往后一看时,那块挡泥板上没人了。

  我知道毒枭一定是掉下去了,我又跟姜绍炎说,“赶紧停车,找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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